第294章 294、白日那啥
宋微君身體瞬間僵硬,一時又有些沮喪,倒不是擔心丢臉,似乎娶了秦悠以後總有種夫綱不振的趕腳,他可以主動示弱撒嬌,但被一個女人這樣抱來抱去的着實讓他有些不痛快。
“你幹什麼,放本王下來!
”宋微君忍着劇痛掙紮了兩下。
他自覺的是掙紮了,但那力度在秦悠看來也隻是輕輕動了動而已,心中不由有些心疼,他竟已然虛弱至此,不她的字典裡就沒有你侬我侬的聞言軟語,勾起唇角露出個不耐煩的邪笑:“幹、你!
不把你抱到床上,難道你希望我在宋天玄面前上了你?
”
宋微君眯起的眼眸陡然睜大幾分,以前秦悠雖然也挺暴力的,說話也跟時下女子的柔婉大相徑庭,可這麼黃暴的話着實不曾說過,饒是宋微君三觀歪倒不知哪塊茄子地裡了,此時也忍不住震驚了一把。
而還在發呆的宋天玄剛回神,再次石化了,心中來來回回被一句話刷屏:王妃果然很彪悍醢。
若非知道王妃确實是女人,他真懷疑王爺是下面被壓的那個。
不對,就算王妃沒有小丁丁,王爺也有可能是被壓的那個啊,tat,這兇悍的跟土匪山大王似的女人,王爺你病弱的嬌軀可能承受否?
兀自腦補了一通亂七八糟的東西,宋天玄還沒退出帳篷,就聽身後土匪大王叫他的聲音:“宋侍衛,你讓人把景楊送去景東漓那裡,給他們一行人安排個落腳地,我還有事要問他們。
缇”
宋天玄連忙應聲:“是,屬下這就去辦。
”
“等等,把季神醫叫來,你家王爺情況不太好。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宋天玄自無不應,領命而去。
床榻上宋微君還在鬧别扭,疼的滿頭細汗還不忘擺副臭臉給她看,仿佛那疼痛與他無關似的,令秦悠十分無奈。
季青竹的帳篷就在旁邊,很快就提着藥箱過來了,看到宋微君的情況後面色十分平靜将藥箱擱在一邊也不打開,隻是道:“他這種情況普通的止痛藥已經沒有作用了,除非能緻人上瘾的阿芙蓉,王妃也應當知道阿芙蓉有什麼功效吧?
”
秦悠神情有些難看,她當然知道阿芙蓉是什麼東西,如果隻有讓宋微君吸食鴉片才能止痛,她如何會同意,先不說阿芙蓉治不了根本,還會緻人上瘾,一旦得不到滿足就會痛苦不堪,他那麼驕傲的人,一定不想那麼狼狽。
想了想,她又問道:“我聽說針灸也能止痛,不能試試針灸嗎?
”
習武之人都懂得一些點穴止皿或止痛的方法,季青竹應該更懂這些才是。
季青竹卻神情凝重的搖搖頭:“針灸止痛是通過疏通經絡、調整髒腑機能達到止痛的效果,但王爺本就是因心脈受損而落下的心疾,心髒承受不住大量皿液的回流所緻,疏通經絡隻會讓他更痛苦,甚至導緻心脈破裂。
”
聽到最後一句秦悠忍不住手指顫了顫,心脈破裂,那不就是個死人了嗎?
她沒想到宋微君的身體已經虛弱到這種程度了,昨天剛見面時他還動用了武功,她還以為他的身體就算沒有完全好,至少也能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沒想他背後卻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你出去。
”原本宋微君正閉目極力忍耐,此時突然撐着開口,他也顧不上自己還在鬧脾氣了,手指勾住秦悠的手,青白的臉上露出個虛弱的笑:“我沒事,這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
秦悠喚人燒來熱水,絞了帕子替他擦拭額頭細汗,輕聲道:“你不是披着畫皮的妖怪嗎?
怎麼這點小傷就難倒你了?
不可以用你的妖術重新為自己換一副身體嗎。
”
秦悠隻是随口說說,宋微君卻驚了一下,随即又失笑,他的确是打算為自己換一副身體,但卻不能告訴她,隻因這件事成功的幾率隻有一層,如果失敗,他運氣好會成為一隻飄蕩在天地間的孤魂野鬼,運氣不好就會徹底魂飛魄散,他不想她跟着憂心難過,如果他死了,武王府的力量應該能保她在這個亂世平安活下去。
綿密的雨滴打在帳篷上啪啪作響,喧雜的讓人心煩。
不知過了多久,宋微君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隻是消瘦的身體仍繃得緊緊的,長發因汗水狼狽的貼在額頭臉頰上,秦悠起身想讓人換過熱水重新給他擦拭一番,至少得把被冷汗浸濕的衣裳換掉,省的感染風寒,但這人睡着後越發握緊她的手,不肯松開,讓她頗為無奈。
最後索性自己脫下鞋襪和衣躺在他身側,拉好被子裹緊兩人,外面大雨不停,景東漓還在養傷,左右也是無事可做,幹脆偷個懶。
一覺醒來天色仍是昏暗,映入耳的也依舊是雨聲連綿,分不清是什麼時刻了,不過看這光景應是還沒到晚上,脖頸下一條胳膊動了動,慢慢将她攬緊在懷裡,秦悠擡頭,對上宋微君清明的目光。
宋微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也不知道就這麼看了她多久了,見她醒來才動了動身體。
秦悠順勢一滾,擡腿壓在他雙腿上,就這麼整個把他壓在身下蹭了蹭,以前不喜歡他的時候雖然也覺得他長得好看,但卻沒生出要把他壓倒的想法,但自從動了心思,心裡自然而然想與他更親近一番,因而總忍不住對他動手動腳。
她也不是個矯情的人,心裡怎麼想便也怎麼做,她現在就想把他吃掉,所以也就不管不顧的壓在他身上主動去吻他。
宋微君驚訝的睜大眼,料不到一覺醒來他家小娘子會這麼熱情,不等他反應,松散的裡衣内多出一雙溫熱柔軟的小手,生澀而恣意的撫摸着他的身體,頓時讓他身體一顫,隐秘處升起一陣熱意,身體也酥酥麻麻的,一場陌生。
“悠悠,你怎麼……嗯……”好不容易等秦悠放開他的唇,他喘息不定的問道,然而脖頸喉結上被人不輕不重咬了一口,又痛又麻的感受直擊腦海,讓他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秦悠拉開些距離自上而下看他,他正因剛才的呻.吟而微囧,眼尾因***而微微泛紅,眼神似嗔非嗔,十分撩人。
平日那麼惡劣的人,在這種事上卻生澀的讓人……讓人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你……你這女人,不知道什麼叫白日宣yin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宋微君出言發難。
老流氓秦悠挑挑眉,se.情的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舔了舔,揶揄笑道:“我不是正在給你示範什麼叫白日宣yin嗎?
來,寶貝兒,張開腿兒,讓我進去……”
“……”宋微君臉上潮紅褪下,額角青筋抽了抽:“你這是在暗示本王下一步該怎麼做嗎?
”
秦悠還沒來及回答,就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由主動變成被動,被人死死壓在身下了,腿間有什麼堅硬火熱的東西蠢蠢欲動,宋微君顯然被她撩撥的不輕。
這個姿勢宋微君隻能看到她的臉,倒是沒有怎麼排斥,他一手撐在床上,一手伸進去胡亂去扯秦悠的衣服,抿緊的唇現出幾分決絕與倔強……
秦悠無語的瞪着他,這麼一副準備吞吃蒼蠅的表情是想幹嘛?
想想又替自己感到心酸。
好歹咱也算個美女,主動獻身這男人非但不覺得欣喜,反而一副忍耐的表情,這真是特麼的千年奇葩啊。
嘿咻的事自然是做不成的,兩人你來我往的在床上玩鬧一通,不過也不是沒什麼收獲,至少宋微君的容忍度又有了提高,不再像以前一樣接個吻就忍受不了。
接近傍晚時分,雨勢稍收,蘇力青用輪椅推着景東漓來到主帳篷前求見。
宋天玄打量一眼二人,戒備而冰冷道:“我家主子還在休息,你們先回去吧。
”
景東漓一怔,又好脾氣的笑了笑,溫聲問道:“在下想求見的是秦小公子,不知他在哪個帳篷?
”
他心中隐隐明白些什麼,但又不想死心。
宋天玄漠然看了他一眼:“夫人自是與我家主人宿在一處。
”
身為宋微君身邊的大總管,宋微君從常澤月等人處得知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眼前這景家繼承人似乎對他們王妃懷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哼,最好還是早點掐斷的好,否則等王爺騰出手來不知道要如何鬧騰呢。
---題外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