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295、唇槍舌戰
覺察到對方眼中不善的冷意,景東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正要讓蘇力青推自己回去,改個時間再來打擾,就聽到一陣笑聲從營帳中傳來。
薄薄一層布料本就不隔聲,想來帳中人也沒刻意壓低,清脆悅耳的笑聲伴着斷斷續續說話聲傳來:“哈哈哈可惡……别碰我……哈哈哈娘的再不住手小爺立即就辦了你信不信……”
“别擋……讓我摸摸看,手感不錯嘛……褲子脫掉,小爺這就來寵幸你……”
“美人……别害羞喂喂你要幹什麼?
别脫我褲子……”
伴随着這句話,一陣清脆的“啪啪”聲隐約傳來,聲音極有韻律,仿佛在做某種不可描述的河蟹運動,不知道的人定然聽得面紅耳赤,然而,真實的情況是―醢―
秦悠雙手被宋微君制住,身體橫趴在她腿上,中褲被褪下,露出隻着小短褲的臀兒,宋微君邊喘氣邊啪啪幾巴掌打在她小臀上,惡聲惡氣道:“想翻天是不是?
不聽話就得挨揍,表叔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
最後這句自然是從秦悠那學來的,如今卻用到她自己身上了。
明知道他有心理障礙還可勁兒撩撥他,弄得他身體漲的都要炸了,偏偏想象到某種畫面又直範惡心,猶如一桶冰水兜頭澆下,頓時萎了,然後又被再次撩撥起來,再澆下…缇…
再來這麼幾次,就算他神經受得住,身體也受不住了,年紀輕輕落得個太監一樣的下場,他絕對要把全天下男人都送進宮去伴禦駕!
秦悠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但因為那個人是心上人,心中既有羞窘,又覺新鮮,一時也有些感慨,無論男人或女人,總有柔軟時刻,想要人安慰,想要人把自己放在心上愛護,想要人像包容孩子那樣寵愛自己,此時她便覺得自己是個被愛人包容寵溺的小孩。
那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卻願意陪她玩鬧嬉笑,容忍她的胡作非為,為了見她一面跋山涉水,西山秋獵時甯願自傷也不放手,隻因她誇贊别人好看,便換上***包衣裳吸引她目光,回憶起過往諸事,這些不經意的小細節,讓她的心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
宋微君也不是真要打她,抓的并不牢,秦悠一個翻身掙紮起來,再次把他撲倒壓在身下,倒也沒再撩撥他,隻将他牢牢抱住,頭顱埋在他衣衫淩亂的兇前。
宋微君也不反抗,靜靜回擁着她,氣氛頗有些溫情脈脈。
被這種氣氛感染,秦悠忽然感慨的說道:“宋微君,我好喜歡你啊。
”
宋微君身體僵了一瞬,繼而将她摟抱的更緊,他也很喜歡她,喜歡到對這個肮髒的人間生出了留戀,隻因她在這裡,他哪裡都舍不得去。
帳篷内打鬧的聲音在一陣暧昧的“啪啪”聲中消停下來,門口三人面面相觑。
不過也不會誤會什麼就是了,無他,是男人都知道這種事不會這麼三兩下就完事的,否則武王也太不濟了些……
景東漓輕咳一聲,低聲道:“勞煩你還是通報一聲罷,此事與王妃來這裡的目的有關,想必你們也不願你家主子長久的在這深山簡陋之地遭罪。
”
這話說的很在理,宋天玄沒有不應的道理,點了點頭轉身面對帳篷,高聲道:“啟禀主子、夫人,景家少主有事求見。
”
半響後帳篷内才傳出帶着極度不滿之情的兩個字:“等着。
”
以秦悠和宋微君的二力自然很早就聽到外面有人,但兩人正是溫情時候,怎會甘願被人打擾,宋微君更是恨不得将那什麼景少主丢進那滾滾泥沙裡埋個結實,膽敢勾引糾纏他媳婦兒,準備好拿下半輩子贖罪吧!
秦悠擔心宋微君的身體,山林中一下雨又濕又冷,條件也簡陋,她舍不得讓他陪她在這裡熬着,便想早點處理完寶藏的事,聽到彙報便想起身,奈何身下的人不配合。
“松手,快起來跟我一起出去瞧瞧,這事你最好也跟着聽一聽。
”秦悠用下巴拱了拱他的兇口,兩人既已坦白情愫,很多事也就沒有必要非得瞞着對方了。
宋微君醋意上湧,不爽哼道:“剛說了喜歡我又急着去見别的男人,當我是死的嗎?
”
秦悠無語,随即低頭在他兇口啃了一口,咬着那一點肉含混道:“我這是正事!
趕緊起來,别鬧了,處理完了咱們早點回京,難道你想一直住在這四處漏風的破地方?
”
宋微君被她咬得又疼又麻,直癢到心底去,身體也給出了忠實的反應,趕緊伸手去捏秦悠下巴,真怕她口下無情一不小心給咬掉了。
秦悠松口,卻是側頭暧昧的卷住他的手指舔了舔,笑道:“乖,快點起床,再這麼下去小爺真要不顧你的意願霸王硬上弓了,到時候你可别哭。
”
宋微君被她的舉動取悅了,他不知道别的女人什麼樣,但挺喜歡秦悠的豪放,尤其色.眯.眯看着他的樣子,格外讓他動心,那樣真實而熱烈的反應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她也同他一樣想時刻與對方纏綿在一起,像所有物一樣占有對方。
每每想到此便覺心中無限歡喜,忍不住把她抱進懷中愛撫一番。
兩人又膩在床上溫存片刻才起身。
景東漓剛進帳篷便迎上一道充滿惡意的目光,身形清瘦的男子長了一張豔麗無雙的容顔,鳳眸微眯,幽幽眸光帶着一種幽深難測的侵略性,仿佛能将人剖開裡裡外外看個透徹,藍色淚痣猶如第三隻眼睛,妖異的讓人遍體生寒,尤其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邪惡而危險。
景東漓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心中已經下了定論,這人絕對不好對付。
成年人就算再肆無忌憚也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底線,可這男人給他的感覺卻像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孩子最純稚也最危險,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别人,而這個男人卻是除了被他放進心裡的人,他根本不把别人當人。
從這方面來看,景東漓的确是個善于揣摩人心的高手,僅憑一個照面就能将宋微君的性情猜個八.九不離十,以前宋微君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心中充滿了負面情緒與破壞欲,哪會管别人死活,隻不過現在他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這才收斂許多。
秦悠讓人煮了茶端上來,笑道:“看氣色你已無大礙了,聽說景楊也被人就回來了,他怎麼樣?
有需要盡管跟我說,能辦到決不推辭。
”
景東漓收回打量宋微君的視線,笑容一如既往的春風化雨:“你們帶來的大夫已經給他診治過了,隻是些外傷,無甚大礙,仔細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
“那就好,”秦悠點點頭,回憶起當時情景:“難得他這麼忠心,能救回來自是萬幸。
”
“還要多謝你冒險出手,我這條命說來也是你救回來的,今後隻有當牛做馬來報答你了。
”景東漓也是個強人,頂着宋微君那般恐怖的恐怖目光還敢跟秦悠開玩笑,着實讓人敬佩。
“哼,一個殘廢,也配給我家夫人當牛做馬,要你何用?
!
”宋微君當即開啟了嘲諷模式,他要是能容忍下去就不是宋微君了。
景東漓也不遑多讓,笑容溫文儒雅的看向宋微君:“這位是……五兒的表叔?
”随即又有些歉意道:“剛才在帳外不小心聽到你們玩鬧,東漓失禮了。
”
誰家表侄跟表叔能玩鬧到床上去?
他這純粹是在嘲諷宋微君的年紀和輩分,年紀一大把不說,連自家表侄女都不放過,真不要臉!
宋微君哪受得了這個,當即炸毛了,鳳眸一眯,幾乎能看到一把把淬毒的刀子不斷飛出,戳向八方不動的景東漓:“表叔與表侄女是我們夫妻間的情趣,你這種人……”目光刻薄而鄙夷的掃視景東漓,尤其在他雙腿上停留許久:“你這種人是不能理解的。
”
秦悠嘴角抽了抽,怎麼着?
這一個沒看住兩人就戰了一個回合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聽我說?
”
兩個男人暫時鳴金收兵,齊齊朝她望來。
轉眼宋微君已換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嘴臉,不忿道:“夫人,他罵我們是敗壞倫常無恥卑賤的狗.男.女,行那亂.倫之事,我怎麼能容忍他诋毀你,自是要辯解一番!
”
---題外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