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292洗澡風波
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就在身邊,即使隻是聽着他撩動洗澡水的聲音也會覺得安心,秦悠将自己陷進柔軟的被褥中很快睡了過去,這些天也是真的累了。
之前兩人耽誤了不少時間,洗澡水都有些涼了,宋微君草草洗完澡收拾幹淨自己,命宋天玄重新換了熱水才将床上的秦悠抱起來。
秦悠睡得模模糊糊感覺身側有人,她隻來得急睜開眼模糊看到宋微君的臉,便被他點住睡穴陷入更深的睡眠撄。
宋微君坐在床邊,擡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眼下青黑的皮膚,似乎覺得不夠表達他心中的愛憐,便俯身輕輕吻了吻,如蝴蝶般輕盈的吻落在她眼睫上,長長的睫毛柔軟的刺着他的唇,癢癢的感覺讓他笑了起來,玩上瘾般的用牙齒去咬那毛茸茸的東西,直惹得睡夢中的秦悠不舒服的偏了偏頭。
待得他再湊上去時,直接被一巴掌呼在了臉上償。
宋微君握住下意識推拒在自己臉上的小手,好笑的放在唇邊吻了吻――他一向有潔癖,别人碰過的東西都不肯再用,現在卻能自然而然的去吻一個人的手,這改變讓他自己都驚了一下。
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悠白皙帶着一些薄繭的手,或許他的心裡障礙不是不能克服,隻是他不夠坦誠而已,所以他重新要了熱水,點暈了秦悠。
他,要給她洗澡!
要努力适應女子的裸.體。
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下定了決心,他握了握拳,快速去解秦悠的衣帶。
秦悠身上隻穿着一套他的裡衣,嬌小的身軀藏在他的貼身衣服裡,就好像整個人都融進他的懷裡,讓他麻木的心瞬間有種快要融化掉的感覺。
上衣的帶子被他解開,踟蹰了片刻他才有勇氣拉開衣襟,因為他知道衣襟下她什麼都沒穿,薄薄的布料下兩點小小的凸起可愛的聳立着。
說她小她還不樂意,這麼平躺下來,那兩點跟男人的有什麼區别?
一馬平川的比平原都平。
秦悠若是醒着,若是知道宋微君的心理活動,非得一巴掌将他拍進土裡不可,連頭都不讓他露出來的那種!
可惜,現在的她隻能在黑甜中掙紮。
宋微君來開衣襟,雖然剛才已經看過了,但那時關注的是她的裹兇布,此時卻大不相同,他偏着頭,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又飛快移開。
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又飛快瞄了一眼,這次停留的時間比剛才長一些,但還是很快就受不了的移開了。
他身邊的人都以為他隻是厭惡女人的身體,其實并不是,他連男人的身體也不能容忍,但凡白花花的肉,都讓他惡心的想吐,想将之研磨碾碎,又或者扒皮抽筋,看着那蠕蟲般惡心的皮肉被鮮皿覆蓋,他才能抑制住心底的暴戾與厭惡。
但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想留在身邊的小女人,他就算再抗拒也得接受,他不能像對待别人那樣恣意傷害她,看着她痛,他會更難受不是嗎。
忍了又忍,最終他的視線也不能在她身體上停留太久,強忍着心底的毀滅欲,他顫抖着手去解亵褲帶子,将褲子往下拉開一些,他目光隐忍複雜,神遊太虛了一會兒,終于狠狠心将白色綢褲褪下。
筆直的雙腿不安的曲起,越發纖細羸弱,但是線條肌理分明,很是好看。
他的目光從她分潤可愛的雙足一寸寸往上遊移,皮膚白雪般瑩潤剔透,隻是零星遍布的疤痕破壞了幾分美感,看着這雙并不完美的雙腿,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曾經看到過的畫面。
男人與女人的肉.體交疊在一起,雙腿曲跪,像畜生一樣聳動交.配,野獸尚都不會對自己的近親感興趣,他們卻連野獸都不如。
宋微君放開秦悠,仰頭閉目平複兇中激烈叫嚣的情緒,她是他的愛人,他不能傷害她,她與别人是不同的,他反複告誡自己,良久之後才俯身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桶。
溫熱的水漫過她微涼的軀體,出于潛意識中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她伸手攀住他的脖子,避免自己沉入水中淹死,口中無意識的發出呢喃,哼哼唧唧像隻睡不安穩的小貓兒,腦袋還拱來拱去,很是不安。
宋微君一手托住她的背,好笑的扒出埋在自己脖子裡的腦袋,在她眉心親了親以示安撫,起身卷好衣袖給她清洗身體。
他目光遊移,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一會兒隐忍,又一會兒古怪,青白交錯的厲害,他的本性隐藏的極深,但這會兒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可見心底的情緒如何激蕩起伏。
從四肢到前兇後背,懷裡的人一點都不配合,像個抗拒洗澡的小狗,不是揮胳膊就是蹬腿兒,濺起滿地水花,弄得他一頭一臉的洗澡水,他一直都知道這小女人很不安分,但從沒想過會這麼難伺候。
不過如此一來他心底對她身體的排斥倒是沒那麼明顯了。
他累的腰酸背痛滿頭大汗,頂着一臉洗澡水,一雙手都不夠用的,哪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隻想快點把這小祖宗伺候好,趕緊弄到床上去……
好不容易趕在洗澡水涼透之前将她清洗了個遍,宋微君趕緊抱起她放在事先鋪好的寬大棉巾内,擦完身體直接塞進被褥中,低頭看着安然睡去的小女人,他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
摸摸自己被打濕的頭發和衣衫,他唇角揚起微笑,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是不是,而且他發現,自己那被隐藏在最深處,充滿了陰霾與麻木的心,不知什麼時候照進了一束光。
不似陽光般明媚灼烈,那是月光的溫柔皎潔,清泠泠的溫度讓他覺得安全又熨帖。
秦悠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營帳内沒有點燈,昏昏暗暗的如同夜晚,外面雨聲清晰傳來。
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秦悠歪頭就看到了那張妖孽到讓女人都嫉妒的美顔,不等她生出什麼想法,就又感覺到腰間纏着一條手臂,并且那觸感……
她垂死掙紮的探手往自己身上一摸,果然光溜溜的沒有一絲布料,而且那隻手臂的主人似乎也……光溜溜的,皮膚似錦緞般滑不留手……
秦悠呆滞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揉揉額角撫平暴突的青筋,饒是她有過要與他發生關系的想法,但一覺醒來衣服全沒了,還是有那麼點難以接受。
如果非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老羞成怒。
“悠悠……”宋微君睡覺很警醒,秦悠剛一動他就醒來了,迷迷糊糊意識到沒有危險,便又放任自己的意識陷入昏沉中。
秦悠拍開他蹭過來的腦袋,羞惱道:“昨天你對我做了什麼?
幹嘛非要點我睡穴?
!
”
不悅的聲音讓宋微君不得不清醒,他睜大眼睛瞅瞅她,樣子很是無辜,仔細看還能看到點小委屈:“幫你洗澡啊。
”
秦悠摸了摸自己幹燥順滑的頭發,身上也清清爽爽沒有絲毫淋雨後的不适,這才确定了他的話,隻是他有必要非得點她睡穴嗎?
隻要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時候被這人看光也摸遍了,心裡的火氣就噌噌往上冒。
前世她那樣的職業注定不可能與人有太過親密的關系,時時警惕小心,這還是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坦誠相待,居然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算她已經試着去相信她,也忍不住有些後怕,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宋微君側身躺着看她,臉上的表情很放松,心裡卻有些忐忑,同樣是武者,身份敏感,時刻防備着被刺殺,他自然知道她心底的忌諱,隻是他們既然決定在一起,就要相信彼此不是嗎?
昨晚他沒想那麼多,隻希望自己的莽撞與表現不要吓到她,而她也确實需要睡眠,後來才想到她可能會生氣。
他希望秦悠能把自己完全交給他,但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她對自己的感情還沒那麼深。
對上他清冽幽深的眼眸,秦悠緩和了語氣說道:“下不為例,我希望今後無論你為我做任何事,都能讓我知道。
”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想到自己昏迷前她氣勢洶洶想找自己算賬來着,宋微君心中一個激靈,老實的點點頭:“好,都讓你知道。
”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