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266我是雷鋒
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楚修澤沒有再開口,隻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幾乎能噴出火來。
秦悠笑的春風和煦,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再敢頂嘴,就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挂城門上去,讓百姓們瞻仰瞻仰他們敬愛的四皇子殿下的好身材,或者你更喜歡被一群醜女強X?
”
靠,果然夠陰夠毒!
在場所有男人都畏懼的望着她,就連來搭救她的兩個黑衣人都忍不住側目囡。
楚修澤眼睛裡燃燒的怒火更盛,但似乎忌憚與她真的能說到做到,始終沒再出聲反駁,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隻有喝她的皿,吃她的肉才能解恨。
秦悠無所謂的聳聳肩,她隻是随口說說而已,至于這麼生氣嗎?
畢竟以後還要打交道,得罪的狠了真誠仇人了可不太好,見楚修澤不再插嘴,她也就不再理會他了鲺。
“還有什麼地方是在下能效勞的,姑娘請說。
”景東漓沒有動怒,聲音依舊淡淡的,隻不過心裡是不是也在罵她無恥就不知道了。
“洛神花。
”秦悠揚眉,聲音中多了一絲笑意:“其實方才我所說的合作的确出自我的真心,四殿下也知道,洛神花在太子良娣溫青岚手中,而溫青岚是三皇子的人,想對付溫青岚必然會得罪三皇子,我們的對手一緻,為什麼不能聯手呢?
各取所需豈不更好?
”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與我們合作,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
”談到正事,楚修澤語氣認真了許多,很好的收斂了自己的怒氣。
“就憑你現在在我手上,”秦悠頗為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道:“如果還不夠的話,讓三皇子重傷一個月下不來床,夠不夠?
至于我說的是真是假,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
其實她也不知道三皇子現在情況如何,不過看那爆炸的情形,應該好不到哪去。
“今晚那聲巨響,果然是你搞的鬼。
”楚修澤冷冷瞪着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等那人看清房間内的情形,頓時吃了一驚,站在門口遲疑的望向景東漓。
景東漓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那人避開踩着鳴凰樓掌櫃的黑衣人快步走到景東漓身邊,附耳輕聲說了幾句什麼,饒是淡定如景東漓,也是瞬間變了臉色,下意識看了眼楚修澤。
“出事的……是那裡……”楚修澤試探的說着,聲音中多了絲緊張。
剛進來的人是他們派出去查看巨響來源的探子,他們先前就有所猜測,畢竟鳴凰樓離那裡不算遠,若不是礙于身份,楚修澤當時就自己沖過去了,看景東漓的神色,出事的地方就是他們最開始猜測的那裡,隻是他仍不死心,抱着那一絲僥幸罷了。
景東漓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楚修澤卻因為他這一個動作眼眶泛紅,不顧脖子裡鋒利的劍刃,轉過身急切的詢問:“那她……她……怎麼樣?
”
“已經救出來了,受了些傷。
”景東漓說道,至于哪裡受了傷,重不重,他就不知道了,前去查探的人又不是大夫,更不敢上前詢問,隻敢遠遠的看一眼罷了。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楚修澤狠狠瞪着秦悠,不管不顧就要沖過來。
盡管他們說的很隐晦,秦悠還是聽懂了一些,詫異的看着楚修澤,那處院子裡夠身份讓他在意的除了三皇子就是宜昌公主,反正不是溫青岚,三皇子與他是對手,那麼隻有宜昌公主了,可是宜昌公主不是三皇子的人麼?
難道是卧底?
無間道?
還是皇家那舉世不多的兄妹親情?
皇家關系果然錯綜複雜,難以捉摸。
楚修澤自然是沒辦法沖到秦悠面前的,被他身後的黑衣人一指頭戳在命門上,頓時無力的栽倒在地,他顧不上自己的狼狽,一雙眼睛還在死死盯着秦悠。
這個意外是秦悠沒有料到的,看來今晚是沒辦法再談下去了,其實她今晚說這些也隻是個試探而已,沒想過光憑自己這張嘴就能促成合作的事,在她的調查中,四皇子是所有意欲争奪儲君的皇子中唯一有能力與三皇子抗衡的一位,且她與四皇子沒有利益沖突,多一個外援想必四皇子不會介意,誰知昌宜公主竟是四皇子的人。
不過秦悠并不後悔,秦夜是她的家人,任何膽敢傷害她親人的,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沒有四皇子她也可以找上别人,即使沒有盟友她們想得到洛神花并不是很困難,至于與南楚未來的國君打好
關系為今後的武王府尋找盟友一事,隻能暫時擱置了。
她眯着眼睛看向楚修澤的眼神漸漸轉冷,隐約有殺意一閃而逝。
景東漓敏銳的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立即坐直了身體肅然道:“這位姑娘,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您肯放了四殿下,景某定會竭盡全力做到。
”
秦悠呵呵一笑,看來這位商業霸主是被她吓到了,連稱呼都換成了敬語。
“是麼,可是一時半會我還沒想好,怎麼辦?
”秦悠看了他一眼,目光遊移着似乎也在認真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口中繼續漫不經心的說着:“我這人很膽小的,真怕時候四殿下會找我報仇啊,那樣的話奴家可真要連覺都睡不好了……”
拖長的腔調柔媚甜膩,但卻讓有的人心中發寒,慢慢沉入谷底。
楚修澤也算個自制的人,憤怒沖昏了頭咒罵了幾聲,也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是他現在渾身癱軟無力,根本開不了口談條件。
“夫人,不如試試這個……”門口踩着鳴凰樓掌櫃的黑衣人忽然開口,手中拿着一個小瓷瓶,擡手抛給了秦悠。
秦悠接住後打開嗅了嗅,頓時一股清香飄入鼻中,有點讓人飄飄然像是要飛起來的感覺,意識到這一點,她頓時塞住瓶塞,詫異的問他:“這是什麼?
”
“廣寒阙。
”黑衣人平淡無溫的聲音淡淡叙述道:“吃了以後非但不會讓人覺得痛苦,反而每到月圓之夜便會有種飄然飛升的感覺,且精神出于極度亢奮中,忘記塵世中一切苦惱。
”
“靠,這麼美妙?
”秦悠瞪着他:“你是在幫我還是在幫他啊?
”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清寒鳳眸上閃過一絲笑意:“但如果連續三次出現這樣的感覺,他就會在極度的愉悅中死去,徹底屍解成仙,如同嫦娥偷吃靈藥月下飛升,故取名廣寒阙。
”
秦悠嘴角抽了抽,她有沒有說過,有時候她還是挺佩服這些凡事都講求個風流爾雅的古人,給奪人性命的毒藥都能取這麼個讓人心生好感的名字,糖衣炮彈嗎?
别說,這種死法還真是讓人心馳神往,那些想不開想自殺的人倒是可以試試這廣寒阙,至少死前可以體會一把升入天堂的感覺,不開刀,不痛苦,輕輕松松就能達成心願……
身為廣寒阙的研發者,季青竹真是一位高風亮節的“仁醫”啊!
聽到廣寒阙的毒性,景東漓和楚修澤的臉皆變得沉冷無比,楚修澤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索性也不掩飾了,憤恨陰寒的淩遲着秦悠。
景東漓倒是比他隐忍多了,僅僅隻是蹙着眉,儒雅的臉上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但是一雙望向秦悠的眼眸中深處,藏着一抹外人難以窺視的深思。
當持劍的黑衣人将那枚白雪般飄散這醉人香氣的藥丸塞入楚修澤口中時,楚修澤的那兩名暗衛眼睛都紅了,但顧忌着對方的劍尖就在主子後心處,他們隻能含着滿腔不甘,生生忍耐着。
他們也想過以秦悠做要挾,可是那女人的武功不比他們弱,有擒住她的功夫,他們主子早不知被人家刺死多少次了,他們賭不起。
輕松從鳴凰樓脫身,确定景東漓他們沒派人跟蹤後,秦悠在一條黑暗的小巷子裡停住身形,神色複雜的回頭,想問問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恰巧的掐着時間點來救她呢?
但是一回頭,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竟然都沒了蹤影!
……擦!
秦悠隻覺一口老皿生生卡在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憋得她隻能憤怒無比的對着夜空比了個中指!
那兩個混蛋,搞毛啊,以為自己是雷鋒呢?
做好事不留名!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