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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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魚啞着嗓子:“雲王他……他竟然跟姜姑娘……他既然對姜姑娘有心,為何還要搶我……嗚嗚嗚……”
“什麼?
!
”尚佳郡主“極為配合”地猛地跺了一下地面,“雲王太過分了!
他竟然、竟然……他們兩個太不要臉了!
”
文武百官從周良魚一回來,所有的注意力就都在周良魚那邊了,耳朵都支棱了起來,隻是公主大概是太傷心了,他們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那哽咽聲,太觸動人心了,他們瞬間就腦補了一大段愛恨情仇……
随後,尚佳郡主那振聾發瞶的一聲,吓得他們一哆嗦!
眼睛卻是亮了,不要臉?
兩個?
除了雲王還有誰?
先前不是說雲王搶了良公主麼?
後來良公主還去救人了,結果回來……怎麼傷心成這樣?
他們默默對視一眼,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一直被他們給遺忘的人……姜姑娘似乎是跟着雲王一起來的,莫非……其實是他們一直想錯了?
雲王的真愛是良公主,姜姑娘才是真正那啥的一個?
否則,雲王怎麼會在良公主對他不屑一顧之後,反而頻頻再三示好?
還不惜搶人?
衆人默默在腦海裡腦補了一場大戲,而這場大戲,也在一臉黑沉的雲王帶着姜如蔓随着衆禁.衛回來得到了确認。
禁.衛統領其實挺尴尬的,畢竟目睹了這麼一場“女幹情”,這要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雲王……
周良魚本來正被尚佳郡主“安撫”,已經不難過了,雲王與姜如蔓一出現,一雙美目紅通通瞅着兩人,默默無言,卻比說了一百句還要讓衆人腦補……随後就看到良公主再次撲進了尚佳郡主的懷裡,那畫面既辣眼睛又特别的“凄美”。
姜如蔓差點氣瘋了,她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就看到周良魚那賤人那樣瞧着他們,随後就跑了,跑了也就算了,這些禁.衛那是什麼眼神?
肯定是周良魚這賤人胡說了什麼!
說不定那些突然襲擊他們的黑衣人,就是周良魚這賤人派來的!
于是,這邊燕帝看到雲王剛想找個理由堵住禁.衛的嘴,不讓禁.衛說出關于黑衣人做的“好事”,結果,他這邊剛想張嘴,原本就站在雲王身後的姜如蔓,突然上前一步,噗通跪在了地上:“皇上!
你一定不要挺良公主的一面之詞,是良公主陷害我們的,她竟然找黑衣人綁架我們,着實可恨!
她……她就是要破壞我跟雲哥哥的名聲,她就是故意針對我!
”
姜如蔓這一連串的聲音,讓燕帝傻了眼,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對方叭叭叭就一通亂說。
周良魚本來還正在向萬一燕帝想要蒙混過去,他要怎麼“一不小心”說出來,結果……天啊,小白花簡直太……貼心了……他這是剛想睡覺對方就遞枕頭啊?
周良魚懵逼了:姐們兒你牛逼。
他差點笑死了,燕帝這會兒不用看估計也傻眼了,他趕緊繼續撲進了尚佳郡主的懷裡,捂着嘴笑得渾身亂顫:娘诶,笑死哥了,燕帝估計這會兒掐死小白花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
衆人聽到姜如蔓這一連串的聲音,本來還沒回過神,随後就看到良公主“委屈”的哭得太凄慘了,都快站不住了,這……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
于是……全程目睹了“全過程”正義的禁.衛統領就看不下去了,單膝下跪:“回禀皇上,事情不是如姜姑娘所言,而是另有隐情。
并未出現所謂的刺客,這裡是皇家狩獵場,守衛森嚴,屬下也并未接到禀告有什麼刺客,反而……先前所謂的‘刺客’是雲王……想要去見姜姑娘對良公主說錯了,誰知良公主認真了,就帶着我們去救人,不過……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雲王與姜姑娘并沒有什麼事,隻是……待在一起而已。
”
禁.衛統領這話說得很委婉了,可“在一起”三個字,平常聽起來沒什麼,可瞧着良公主的反應,就微妙了。
他們對視一眼,有看不下去的忍不住道:“姜姑娘,你可别冤枉人,良公主回來之後,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你所謂的破壞你的名聲是從何而來?
别是某些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反而倒打一耙吧?
”
姜如蔓傻眼了,什麼?
周良魚這賤人沒有說話?
怎麼可能?
!
那她當時為何那種眼神……
周良魚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兵不刃皿就碾壓敵人于無形,他這可完全跟小白花學的,當初小白花可就是用這種辦法,一步步毀掉大美人的名聲的,如今……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來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尚佳郡主這會兒幽幽開口:“姜姑娘,我家公主以前就是你這麼污蔑的麼?
以前也就罷了,如今大家都看着呢,你還能紅口白牙皿口噴人,這就太過分了吧!
以後有本郡主在,你休想再欺負我家公主!
公主我們走!
這樣的負心漢,就留給這樣不知羞恥的人吧!
”
别人這麼說,怕是會讓人覺得不符合畫風,但是尚佳郡主往日的形象,這話已經算是口下留情了,但是衆人心目中姜家的大姑娘那都是冰清玉潔小白花一樣,這……有點崩啊姜姑娘,莫非以前真的如尚佳郡主所言……
再瞧着委屈的已經要暈厥的公主,衆人再瞧着姜如蔓,那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了。
氣得姜如蔓差點炸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周良魚設計的,不是我……我跟雲哥哥根本就……”
結果周良魚什麼也沒說,隻是回眸一眼,美目噙着淚珠,泫然淚泣,一滴淚“适時”落下,畫面凄美而又失望,看得衆人心一抽,都想上前去拂落這滴淚珠,而下一瞬,周良魚也将這一場鬧劇推向了高.潮:他直接“暈”了。
“公主——”随着尚佳郡主的一聲嘶吼,震得衆人耳膜疼的同時,也忍不住感同身受,天啊,姜姑娘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
周良魚“暈”倒前,給尚佳郡主偷偷比了個拇指。
不愧是憑借精湛演技“騙”過所有人的“黑寡婦”本人了,配合的簡直太天.衣無縫了!
雲王本來頭還有點暈,結果看到周良魚昏倒,瞳仁一縮,就上前一步想要将人給扶起來,結果被人搶先一步,等看清楚是何人,眼神一沉。
周良魚本來已經算好了,暈倒之前已經跟尚佳郡主比了手勢,結果……他這一暈,覺得似乎身後貼着的兇膛不對啊?
但是他又不敢睜開眼……
可當聽到雲王“咬牙切齒”的一聲:“譽、王!
”
周良魚:“…………”大哥你添什麼亂啊?
趙譽城面無表情地直接将人給攔腰抱了起來,深深看了雲王與姜如蔓一眼,再看向燕帝:“皇上,這件事……應該與良公主無關,還是先送去找大夫看看的好。
”
燕帝全程都是懵逼的:“……”朕在哪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朕就是想看到譽王與良公主如何如何而已?
為何現在兩人這會兒的确抱在了一起,可效果卻是截然相反的?
燕帝環顧了一圈,所有文武百官眼神裡都傳達出一個念頭:天啊,連譽王這個一向不近女色的都看不下去出手扶了一把了!
譽王真爺們!
燕帝知道這次是徹底無法挽回了,頹然身體一垮,幽幽看了雲王與姜如蔓一眼,一擺手:“勞煩,譽王辛苦一番了。
”
趙譽城則是在尚佳郡主想搶又不敢搶、雲王幾谷欠噴火、姜如蔓含怨帶恨、文武百官眼含敬佩鼓勵的目光下……将周良魚帶走了。
周良魚:“……”哥這是走錯了一步還是走錯了一步?
不,哥想歪在妹子懷裡,不想歪在漢子懷裡啊兄弟!
你将哥送回妹子的懷裡,我們還能友好的擊個掌?
周良魚本來以為趙譽城這厮先前不惜威脅他,也要跟他劃清界限,一定隻是“單純”的想将他送回去,結果……對方竟然上了同一輛馬車。
周良魚:哥們你别是發現哥“貌美如花甜美可愛人見人愛”突然厭女症不治而愈了?
馬車啟動的時候,随着離狩獵場越來越遠,周良魚覺得馬車裡太靜的,靜得讓他惶恐不安,尤其是即使閉着眼也能感覺到一雙視線緊迫地盯着他,看得他渾身毛毛的,他不得已“幽幽轉醒”,撫着額頭坐起身:“咦,我這是在哪兒?
頭好疼啊,我這是暈了嗎?
”
結果偷偷一瞥,就對上了趙譽城淡定的鳳眸:演,繼續演,本王就靜靜看你演。
周良魚:個死古闆,裝一下能死是不是?
周良魚鼓着臉收回手:“你可别想着亂來啊,大家可都瞧着我上了你的馬車,你要是敢動手……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
趙譽城直接睨了他一眼:“看來良公主很想去地下瞧瞧?
”
周良魚聽出了威脅,擡起手,往自己嘴上一拉:哥閉嘴還不行?
隻是……這厮不是一直想着要跟他劃清界限?
怎麼突然主動“送”他了?
這鐵定有貓膩吧?
周良魚想到先前對方在密林深處那句“你看到什麼”了,身體一僵:卧槽,這厮不會是借着他打掩護偷偷想運送什麼人出去吧?
趙譽城擡眼,精準的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眯眼,俯身突然朝前靠近了:“你在想什麼?
”
周良魚迅速往後退去,後背貼在了車壁上:“就、就是在想……這次可是譽王你主動要送我的,要是在傳出‘譽王與良公主怎麼怎麼了’?
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可不負責善後了!
”上次花了那麼多銀子,心疼死他了!
趙譽城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信了,才退後不甚在意道:“你覺得在‘雲王與姜姑娘’這兩人之間掀起的腥風下,本王即使做什麼,旁人是會‘誤會’什麼,還是覺得本王是在‘做善事’?
嗯?
”
周良魚:“…………”卧槽,太不要臉了!
他們要是戲精,這位就是戲精他祖宗了!
不過周良魚顯然想多了,趙譽城站在十步之外,望着不遠處壓.在一起的兩人,如果不是壓.在身下的周良魚長手長腳的,被尚佳郡主這麼一罩,怕是完全沒影了。
“厲王,尚佳郡主……還真夠‘活潑’的。
”趙譽城慢悠悠的一句話,提醒了正拿着刀霍霍向着周良魚的厲王,他這才想起來,身邊還站着一位王爺。
厲王瞪着虎目朝着尚佳郡主示意:幹嘛呢幹嘛呢?
尚佳郡主最怕自己老子,趕緊乖巧地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順便将周良魚也給拉了起來,戲精上身:“嗚嗚嗚公主讓你壓疼了吧?
佳佳給你揉揉~”
周良魚一聽這,哪裡有不配合的道理,握住了尚佳郡主胖嘟嘟的小肉手:“不,我隻怕會傷到佳佳,傷在你身,疼在我心,下次爬樹要小心點,雖然我很願意給佳佳當肉墊,但是萬一傷到我的心肝……可怎麼辦啊?
”
尚佳郡主“深情”望過去,“哽咽”出聲:“公主~”
周良魚:“佳佳~”
厲王眨巴了一下眼,原來是誤會了啊,看來是他誤會了,這良公主感情是在救他家佳佳啊,他連忙将刀收起來:“這都是誤會啊!
良公主不錯,是這個!
”豎了豎拇指,說罷,瞪了尚佳郡主一眼,“好好的爬什麼樹?
有這時間……”表情一轉,硬漢愣是化成了繞指柔,“沒事兒多去陪陪你娘,你娘給你準備了好多點心。
”
尚佳郡主一跺腳:“爹,人家不要吃了,好胖的~”
厲王虎目一瞪:“誰敢說我家佳佳胖?
老子劈了他!
我家佳佳最瘦了,多補補……乖了。
”說罷,看向趙譽城,“讓譽王看笑話了,我們繼續去書房談正事?
”
趙譽城瞧着一臉熱忱的厲王,再瞧瞧那辣眼睛的兩位:莫不是真當他是傻子?
在場也就厲王會信尚佳郡主爬樹、良公主救人?
周良魚笑眯眯得瞧着趙譽城:趕緊走吧您嘞!
不忽悠你忽悠誰?
趙譽城對上周良魚狡黠的桃花眼,已經打算放過他邁出去一步的腳,愣是收了回來:“說起來,這次皇上讓本王走幾趟宣讀口谕。
剛好在這裡遇到了良公主,良公主就在此等本王片許好了。
”
周良魚愣了:不是吧?
等這厮?
結果周良魚剛想說什麼,趙譽城就走了,硬是将周良魚到了嘴邊的話給噎了回去。
尚佳郡主也沒想到譽王會過來:“公主你沒事兒吧?
”
周良魚搖頭,蔫蔫的:“沒事兒……宣讀口谕,要是不等的話,有什麼後果?
”
尚佳郡主:“不會有什麼後果,頂多就是譽王多走一趟良公主府。
”
周良魚:“……”在等趙譽城那厮一會兒與讓他去譽王府之間選擇的話,周良魚果斷選擇了前者。
尚佳郡主的視線在周良魚身上一掃,随後再落在已經走遠的譽王:“公主很不喜歡譽王?
”
周良魚摸着下巴:“說不上讨厭,但是吧……你知道的,這人,眼睛太毒。
”每次對方看過來,他都有種自己整個被看穿的感覺,太不爽了。
不過,周良魚對另外一件事很好奇,朝着尚佳郡主湊近了,偷偷問道:“這厮……到底有沒有厭女症啊?
”
瞧着這不是還挺正常的麼?
尚佳郡主:“……有,還很嚴重。
”
周良魚眼睛瞬間就亮了:“比如?
”他最喜歡聽八卦了。
尚佳郡主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外界都隻說後來才有的,其實不是……聽我父王說,據說是很久之前就有了,還是在譽王很小的時候,當時并不是說厭女,就是抵觸所有人,看到人就吐……當時趙王請了好多的大夫禦醫,治了一兩年才好,具體的原因卻無人知曉。
”
周良魚:“不是吧?
真的這麼嚴重?
”
尚佳郡主:“說什麼的都有,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年,誰知道到底真的假的……”
周良魚想想也是,自從知道尚佳郡主并非書中傳聞的那般,他就不信傳聞了,他算是明白了,這《寵妃》裡的各種傳聞,真的太瞎……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另外一件事,你怎麼突然想通了,不‘強取豪奪’了?
”他剛開始試探的時候,還以為尚佳郡主會一條道走到黑,沒想到,突然就“從良”了?
尚佳郡主聽到周良魚的話,沉默了許久,才望着一處輕聲道:“剛開始的時候,是為了保命,如今你也看到了,我父王這些年為了我,名聲也被毀的差不多了,我這名聲,就算是我出去說是假的,也不會有人信了……至于突然改變,大概是覺得對不住他們……爹跟娘都老了,他們這些年在外人面前還好,私下裡,我其實很清楚,他們覺得對不住我,很内疚、自責。
覺得是他們連累了我,沒能給我選一個好夫君,害得我需要用這種方法來護住整個厲王府……”
尚佳郡主深吸一口氣,仰起頭,望着天際,“他們老了,燕帝想要見到的,差不多也實現了,應該也不會再趕盡殺絕了,我不想再讓他們操心了,再過一兩年,父王會辭去這個位置,帶着我們離開燕京城,到時候……我會重新開始,忘記這一切。
”
這剩下的兩年,她至少想好好陪着他們,不再“作”了。
周良魚望着不遠處站在梨花樹下的女子,仿佛能透過千瘡百孔的心看到她的靈魂,身處淤泥卻不染半點髒污……
周良魚這次來的目的完成了,尚佳郡主去見厲王妃了,周良魚則是帶着焦堂宗在那棵梨花樹下等趙譽城這厮。
一直等到快天黑了,周良魚才遠遠瞧見趙譽城走過來,身邊并未跟着厲王。
經過周良魚身邊時,趙譽城睨了眼拿幽怨的眼神瞅着他的周良魚,挑眉:“公主怎麼還沒走?
”
周良魚咬牙: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
趙譽城眼底明顯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周良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時候,趙譽城開口了:“時間也不早了,本王還要去别的府邸傳口谕,就不耽擱良公主了。
”
周良魚:“?
?
?
”他用雙手指着自己:我呢?
我呢?
說好的還有我的口谕呢?
誰知這厮“疑惑”地看過去,随後“恍然大悟”:“良公主你不是誤會了吧?
本王說的是‘這次皇上讓本王走幾趟宣讀口谕。
剛好在這裡遇到了良公主,良公主就在此等本王片許好了’,良公主怕是斷句斷錯了,前半句是跟公主沒關系的,本王讓公主等本王片許,是想問公主一聲,這次可需要本王送公主回府?
”
周良魚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随後等明白過來,趙譽城這厮在跟他玩文字遊戲,差點氣炸了。
趙譽城故意将前後兩句話連到一起,讓他以為這需要宣讀口谕的幾人中,包括他……結果!
這厮!
敢坑他!
趙譽城你大爺的,哥這梁子跟你結大了!
趙譽城面無表情地看過去:沒辦法,本王記仇。
周良魚:“……”沒事兒,哥也記仇。
他朝着已經打算完美退場的趙譽城,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突然一攔,擋住了趙譽城的去路:“诶~?
别介啊王爺,說好要送本宮回府呢?
說話不算話可就不對了吧?
”說罷,看到趙譽城鳳眸底有幽幽的光一掠而過,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笑得特别欠扁:“王爺不是……真的要食言而肥吧?
”
趙譽城很快臉上恢複了淡定:“自然不會,本王……樂意之至。
”
周良魚“陰測測”一笑:“很好……”随後朝後一招手,聲音那叫一個“矯揉造作”:“堂堂~~走嘛,今個兒我們有福氣了,讓譽王~親、自、送我們一程~還不趕快謝謝譽王?
”
焦堂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要不是習慣了,差點沒繃住,再看一眼依然一臉淡定仿佛沒看到沒聽到的譽王,默默低下頭:“……喏。
”譽王好定力!
不過得罪了公主,焦堂宗默默在心裡給譽王點了根火紅火紅的蠟燭。
周良魚瞧着面不改色繼續往外走的趙譽城,瞧着他高大的身影,嘴角咧了一下:敢戲弄哥,不惡心死你哥明個兒就打包了送你府裡去給你丫當男仆!
周良魚已經想好了,等一上了馬車,他先是來一波“男寵喂食”,再來一波“男女調情”,最後來一波“情意綿綿”“你侬我侬”……
一想到趙譽城到時候那被惡心到的畫面,周良魚還沒走到厲王府的門口,就已經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笑了。
哈哈哈哈哈趙譽城等着接招吧!
結果很快,焦堂宗就明白了譽王這般淡定的原因了。
他站在厲王府外,周良魚的身後,默默瞧着傻了眼,茫然地懵着小眼神的公主,默默低下了頭。
周良魚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一下,望着馬車……再望着馬車旁的一匹高頭駿馬,再看向淡定自若風姿卓然的男子:“你!
不!
坐馬車?
!
”
趙譽城挑眉:“公主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男女授受不親,上次是公主‘昏迷’,情況特殊,本王不得已而為之。
更何況……本王是騎馬來的,這馬車是專門為公主,以及公主的‘男寵’準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