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燃情:總裁的天價影後 第132章 我要懲罰你
某私立醫院。
走廊上,一個黑衣男子對着病房門,單膝下跪。
“少爺,對不起!
”
阿成深深地低着頭,牙狠狠地咬着唇,力度之大,很快就讓唇皮浸出皿迹。
再配上他身上那一身已被皿浸透而發硬的黑衣,以及滿臉的皿痕,看起來很是可怖。
然而,沒有人敢開口和他說話。
自然,也沒有人讓他起來。
阿成便保持着那姿勢一直跪着。
被铎比帶人從地下車庫解救出來的阿澤也立在一旁,沒敢吭聲。
距離他面前一米半的地方,病床的門半掩着,透出那人冰冷得仿佛山那般的背影。
他在生氣!
是個人都知道,他氣得不輕。
尤其是,當那位有些胖胖的護士小姐,拿着藥棉,輕輕地碰到病床上那個女子身上傷痕的時候……
女子就會狠狠地顫抖一下。
司宸宥身上的冰冷氣息,便加深一分。
其實,這些傷并不算深啊!
微微有些胖的護士小姐半蹲在地上,額頭浸出冷汗。
就是很簡單的皮外傷,擦傷而已。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昏迷不醒的人,她隻要輕輕地拿着藥棉觸碰到她任何一塊皮膚,便會傳來一陣可怕的顫栗。
很快,護士小姐的手也跟着抖起來,抖得再也下不去手。
“讓我來!
”
司宸宥冷冷地伸出手,奪過了護士小姐手裡的藥棉。
頓時,護士小姐像是撿回一條命那般深吸氣,然後不等司宸宥再說什麼,哧溜一下蹿出了病房,
那身影,比猴子還矯健,瞬間就沒影了,哪裡像是個微胖的樣子?
“不要……”
病床上的女子還在喃喃低語。
雖然還在昏迷不醒,但她額頭上浸出的汗卻比那護士小姐還多。
司宸宥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伸手摘下金絲框的眼鏡,那雙墨藍色的眸子閃爍着一股莫名冰寒的憤怒。
可偏偏,那個真正引得他憤怒的人,此刻還昏迷不醒。
“孩子……”
姬青青喃喃道,眼淚滑落臉龐。
饒是重生之後的這段時日,她并未分心去想太多關于那個孩子的事,可骨子裡,那種沒有保護了孩子的痛卻根深蒂固。
在昏迷中,那些壓制了太久的情緒,很容易浮上心頭。
司宸宥的面色更寒了,想也不想便将手上藥棉沾了藥,要往姬青青身上塗。
三小時前,他是争分奪秒地親自駕着直升機回國。
原本三小時的空程愣是被他開壓縮到兩個半小時,卻依舊沒能趕得及。
他抵達的時候,阿成還在和最後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打鬥。
大廈頂樓并沒有姬青青的身影。
但他的心跳卻一下緊過一下。
那是姬青青體内子蠱在發作的征兆,證明她的人距離他并不遠。
結果,還沒等他從直升機軟梯上跳下來,頂樓電箱門就被人推開。
姬青青整個人毫無知覺地撲了出來。
那一刻,他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可是當他飛奔過去将人攬入懷中之際,聽到的話,卻比他的心跳停止還要可怕。
她說:“救救我的孩子……”
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卻緊緊壓在腹部。
當時,司宸宥隻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跟着他的铎比跳下來幫着阿成解決了麻煩,又安排人手将姬青青抱上直升機,然後直達他們的私立醫院。
一路上,司宸宥都在磨牙。
結婚後三個月沒成功滾床單的人,哪裡來的孩子?
雖說是協議之後結婚,但終究也是結婚,這綠帽子戴得可是……讓他無法接受呢!
此刻,再回想到當時的場景,司宸宥的手便沒控制好力道。
藥棉還沒碰到姬青青,便斷成了兩節。
就在這時,某人臉上的冰快都要結霜之際,一個醫生慢悠悠地晃進了病房,打破了詭異而沉寂的氛圍。
“哎,青青的檢驗報告出來了,要看麼?
”
如今,也就隻有面前這個人,還敢用如此漫不經心的态度,與司宸宥說話。
冉逸塵食指和拇指輕飄飄地拈着一張A4紙,格外讨嫌地伸出去,在某人面前晃了晃。
“不看?
”
沒關系,他可以念!
“患者因不可抗力猛地接觸地面,導緻皮外多處擦傷,大腿外側肌肉輕微損傷……”
“出去!
”
司宸宥低聲怒道。
然後頭也不擡地,從新拿了一根藥棉,沾上消毒水,開始清理姬青青胳膊上的擦傷。
“痛……”
昏迷中的人狠狠顫栗一番,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來。
他的手卻更穩了,極快的順着她胳膊的傷迅速往下清理,壓根就不顧她越來越抖得厲害的身體。
見狀,冉逸塵從牙縫裡“咝”了一聲。
然後絲毫不懼某人的怒火,繼續拈着那張紙念:“……因患者摔得過猛,導緻處.女膜破裂……”
某個人,正在“沉穩”清理着傷口的手,狠狠地一抖。
下一秒,就再也按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
”
他喉結微微蠕動,還想要再問些什麼卻遲遲沒能開口。
“啧,真不得不說,你那些保镖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雖說檢查下來,她并沒有孩子麼,可……那什麼,咳咳,都給摔得破裂了,啧啧!
”
司宸宥倒是沒有在意那什麼膜的情節。
可,在确定了她并沒有孩子的這一瞬,他周身冰冷的氣場,瞬間就消散了。
冉逸塵聳了聳肩,他就知道!
在某人讓他給檢查所謂“腹中孩子”的時候,他就知道……
若是姬青青有了孩子,那孩子又是司宸宥的,那麼阿成就死定了。
如果姬青青有了孩子,那孩子又不是司宸宥的,那麼阿成也死定了。
這是檢查還沒有出結果的時候,冉逸塵腦海裡的念頭。
可等他看到最後那一項,有關“處.女膜”的結論之後,頓時明白了司宸宥在氣什麼。
丫的原來結婚這麼長時間還沒吃到肉啊,然後冷不丁就以為有了孩子,不氣死才怪啊!
但是為什麼他就那麼想笑呢?
冉逸塵努力繃着臉上淡然的表情,看了看很顯然有了活路的阿成。
“行了,你我都知道,阿成是情急之下,才會将青青朝着頂樓電箱門的位置抛,雖說這個抛法,若是遇上個不會保護自己的,沒有用胳膊護着腦袋的話,估計腦震蕩都得抛出來,但……”
“阿成!
”
他話沒說完,司宸宥已經轉身喊了一聲。
門外,阿成跪行幾步到門口。
“少爺,都是阿成的錯!
您罰我吧!
”
雖說之前就被铎比提醒過,要百分百保護少奶奶的安慰,因為她很重要……
可直到此時此刻,衆保镖才意識到,這個“很重要”三個字,還真不是随便說說而已。
剛才司宸宥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場,他們自小跟随他十幾年至今,還從未遭遇過。
所以,就是他的錯!
他當時就不該放手,應該像阿甯那樣,抱着人滾到電箱裡面去,再滾出來繼續戰鬥。
但,誰也沒想到,那麼一滾,少奶奶就會昏迷不醒啊!
尤其是檢查下來,分明也沒有别的傷啊?
阿成垂頭,隻能将這個結論歸于“女人都比較脆弱”這個問題上。
好在少奶奶還真沒懷上少爺的孩子,否則……
他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司宸宥淡淡地看着阿成,伸手将他扶起來。
“我要懲罰你!
”
阿成站直了身體,依舊垂頭,安靜的等候處罰。
“從今天開始,在我司家,你隻剩下唯一的使命!
”
阿成情不自禁地顫了下。
“守!
好!
她!
”
那個“守”字,格外擲地有聲。
“是!
”
阿成絲毫不敢有半點質疑。
“下去吧!
”
“是!
”
病房門外,铎比偷偷地喘了口氣。
感覺自己最“偉大”的使命已經完成,冉某人的臉色也快要繃不住了,勾了勾唇角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麻煩你!
”
司宸宥客客氣氣地,将自己手裡的藥棉,遞給了冉逸塵。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
他從未有過的客氣地對着冉逸塵道:“不過,請拜托,不要讓她再疼到發抖!
OK?
”
否則……
墨藍色的眸子格外淩厲地掃過冉逸塵的臉。
讓你想笑,呵呵哒!
既然想笑那就把他女人的傷給治好了,再笑吧!
司宸宥冷冷地轉身走出病房。
末了,對铎比吩咐:“在旁看着!
”
“若是冉少給少夫人上藥的途中,她疼得抖了,你便也讓冉少跟她那般抖一下!
”
剛松完一口氣的铎比,整個人都僵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冉少可不是他司家的下屬好麼?
他若是能随意就讓冉少“抖一下”,那這條小命約莫也就去了一半好嗎?
冉逸塵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他就知道,這人不是那麼好被人捏了把柄嘲笑滴。
不過既然他笑都笑了,确實也要付出些代價。
“算了,铎比,過來幫我打下手吧!
”
好在,他知曉姬青青為何昏迷不醒。
一個人在昏迷中,對疼痛的感知自然與别人不同。
有可能,她是以為自己傷得極重,才會對外界的觸碰格外敏感。
那麼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先讓姬青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