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電話那邊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人。
這個聲音,梁墨城有一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有什麼事情你說。
”梁墨城直接的問着。
“是這樣的梁總,我知道您跟市醫院的溫芷岚醫生很熟悉,而溫芷岚的父親是市醫院的院長,所以有點事情想求您。
”
“直接說!
”梁墨城顯然很不耐煩了,“還有,你是誰?
”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楊文浩,陶言的私人醫生。
”
陶言這個名字一出,梁墨城立馬想起來他是誰了。
前幾天陶言病倒在家裡,他和顧思思還去她家照顧她來着。
而楊文浩那時候也來了,他們見過面。
“具體的事情說起來有些麻煩。
”楊文浩說道,“您看我們可以見個面談一下嗎?
”
“不必了,長話短說吧。
”
梁墨城拒絕,是楊文浩意料之中的事情,說道:“那我長話短說。
陶言這些年來一直有頭痛病,靠的都是國外的自配藥。
但是陶言回國之後,出了些意外,藥就被斷了。
國内有自配藥研發水平的,目前我就隻知道市醫院。
市醫院在溫醫生的帶領下,有一個獨立的藥品研發小組,專門研發各種新藥。
我知道梁總和溫醫生很熟,所以想求梁總幫忙,讓溫醫生幫忙研發一下所需藥。
”
“幫忙?
”梁墨城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問道,“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陶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
“她的病因很複雜,但絕大多數都是心理因素造成。
心理病在醫學上本來就很難解決,陶言的情況目前也隻能靠藥物緩解疼痛。
如果沒有藥的話,她很可能會頭痛緻死。
”
“這麼嚴重?
”梁墨城本來還不想插手這些事情的,畢竟他和陶言的關系有些複雜。
要是這次幫了她,以後又怕糾纏不斷。
可如果涉及到生死,梁墨城到底還是不忍心。
不為别的,單純因為一條人命。
不管當初陶言到底做錯了什麼,都不至于用命償還。
“是的梁總,所以我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
“那藥物你知道怎麼做嗎?
”
“我知道。
”楊文浩知道梁墨城是什麼意思,說道,“我雖然知道,但是我沒有制藥室和實驗室,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完成,所以才厚着臉皮來求梁總的。
”
顧思思站在梁墨城的身邊,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話,但由于他沒有開擴音,所以聽得也不是很清楚。
隻不過關鍵詞,倒是聽得差不多了。
微微擡着頭,顧思思看着梁墨城的神色。
果然,他雖然臉上的情緒變化不大,但眉眼間還是流露出了一絲關心。
顧思思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看到他關心前女友,冷笑了一聲,轉身就往電梯口走了。
梁墨城立馬跟了上去,對着電話那邊的男人說道:“我現在有急事,回頭再說。
”梁墨城正想挂電話,楊文浩就說道:“梁總,不能再拖了,我已經是完全沒有辦法之後才來找你的。
陶言她……她一直不準我找你,再拖下去我怕會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