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别是個傻子吧
深夜,水榭福居,李星辰别墅大門口,北妙彤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哈了哈手。
天越來越冷,有些許雪花從天空中飄落。
在昏黃路燈的光輝裡,紛紛揚揚。
北妙彤的手機早已經沒有電,她擡眸望了一眼陰沉的天色,她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
也不知道,還要繼續等多久。
又過了一會,雪下的越來越大,北妙彤把大衣的帽子戴上,站在風雪裡繼續等候。
李星辰開車回來的時候,大老遠看見有個穿銀灰色大衣的雪人站在他家門口。
見有車開過來,那女人轉身,露出一張氣質冷豔的臉。
頗有點禁欲系美人的感覺。
這麼晚的夜,她出現在這裡,他還是蠻驚訝的。
李星辰下車,甩上車門。
“案子已經結案一周了,傭金也已經結算的很清楚,你來,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
李星辰沒有開門,他站在北妙彤不遠的地方,輕聲的問了一句。
有雪花粘在他的發絲上,化為一灘雪水。
“我來,是請你收留我。
”
北妙彤放下帽子,她本來白皙的手指凍得通紅,一雙濕漉漉如小貓的眼睛,透露着可憐巴巴。
就這樣撞入李星辰的内心。
不過李星辰似乎有點不懈風情,他捏着她的下巴,神色頗為玩味。
“憑什麼?
”
“憑我一無所有,兜裡僅剩的一百元,打車的時候花掉了。
”
李星辰不屑的笑了笑。
“北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看上去,很像是一個老好人?
”
說着,李星辰湊近北妙彤的耳朵,他的聲音比天空裡的雪花還要寒上三分。
“我殺過人,坐過牢,心理扭曲到攻擊心理醫生。
”
他的嗓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泛着幾分惡毒。
“我不在乎。
”
北妙彤看着李星辰,她這話,讓李星辰收起了面上的玩笑。
“你知道一個男人準許一個女人住進他的家,對這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
“我不在乎。
”
“真的,不在乎嗎?
”
李星辰将人推到牆上,他沒有去親吻,沒有給憐惜。
似乎近似于殘忍的将冰涼的手探入她的毛衣裡,這樣的涼,讓北妙彤咬着唇顫栗。
“你前夫也這樣碰過你嗎?
你不是很愛他,我這樣動你,你都不在乎,你前夫不知道在不在乎。
”
他近乎于惡劣的貼上去,手中的動作更是放肆不堪。
北妙彤仰頭,眼神裡是掙紮也是放棄。
“你何必來刺傷我,你明明知道我前夫對我有多厭棄,他連新婚夜都滾在他青梅的床上,怎麼可能會碰我。
”
“哦,所以呢?
”
李星辰把這隻手暖熱了以後,換了一隻手,他在榨取着她身上,本就不多的熱。
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
“打官司的時候我們說的很清楚,你要幫我奪回家産,把我丈夫送進監獄。
我再從家産裡抽成百分之十,送給你當傭金,你為什麼…”
北妙彤仰着頭,眼中蓄起了水汽。
“你為什麼要讓法院收走我的一切家産,包括我父母的那套老宅。
你拿走什麼都可以,搶走我的什麼都可以,那是你的手段。
但是我家的祖宅,你還給我。
”
北妙彤就這樣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哭了起來,她自小孤傲,卻屢遭男人算計。
她那個無惡不作,毒死她父母,天天盼着她死,好拿她手裡股份的前夫算一個。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幫她,卻背地裡算計她,奪走她全部家産,面前的這個人,算一個。
“哦,想要祖宅?
拿錢來買啊,何必這麼委曲求全,搞的我以為你出來賣。
”
李星辰說着,抽出手來後退了兩步,他把已經暖熱的手放進了大衣口袋裡。
“我哪有錢,我全部積蓄的那三千萬,不是付了你的律師費。
”
北妙彤抹着眼淚,“你說本來是一個億的律師費,給我打了三折,從此兩不相欠。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拿了我的家産,收了我的積蓄,到頭來打着為我好的幌子…”
北妙彤蹲在雪夜裡,她那凍得通紅的手捂着臉,淚掉到手上,滾燙的溫度。
“我玩不過,我玩不過你們這些男人,但是我求你,把我唯一的念想,還給我。
不然你讓我怎麼活。
”
李星辰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唯一的念想,那套老宅嗎。
是了,童年被父母捧在手掌心裡的千金小姐,最懷念的大概就是在父母庇佑下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了。
“活不下去,你可以去世貿的頂層,朝下面一跳。
”
這話着實惡毒的比冬夜裡的雪花還更讓人惡寒,北妙彤看着李星辰,她也不說話,就是哭。
“人家說跳樓死的人,會很醜,會變成惡鬼,會不得超生。
”
聞言,李星辰笑的有點冷:
“抱歉,北小姐,我沒有時間在這裡教你怎麼死會很漂亮,會不變成惡鬼,會可以超生。
”
李星辰轉身要走,北妙彤吸了吸鼻涕,拉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後。
李星辰轉身,他看着她的眸光複雜了許久,最終似是同情似是憐憫。
“站住,祖宅我可以還給你,從今往後不許跟着我。
”
他們之間隔着風雪,北妙彤聞言一愣,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
李星辰開了門就朝裡面走,走了沒有一段路,回頭,看見北妙彤跟在他身後。
不由得皺眉:“你還想怎樣。
”
“我怕鬼,而且沒錢,我要祖宅,但是想跟着你住。
”
李星辰覺得這女人腦子有毛病,他沒搭理她,自顧朝前走着。
卻在她進門的時候,靠在牆上看着她。
“你進門前我和你說過,一個男人準許一個女人住進他的家,對這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既然你默許了這種關系,就去洗幹淨,在客房等我。
”
而後,李星辰看着北妙彤拉着行李箱,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點了根煙,輕煙薄霧裡,他的神色幽深。
李星辰隔了有那麼一會,他上樓的時候,北妙彤穿着他寬大的白襯衫,乖巧的坐在床上。
白襯衫下,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膚如凝脂,晃得李星辰呼吸一滞。
見他過來,她擡眼看了一眼,而後垂下眼眸。
她攪着手指,露出來的耳尖泛紅,她在緊張。
“你是不是喜歡我?
”
隻穿了一件灰色毛衣的李星辰走過去,挑起北妙彤的下巴,他俯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薄唇近在咫尺,隻要他願意,在近一厘米,就可以吻上。
他們的呼吸交融着,她可以聞見苦澀的煙草味,并不是很讨厭。
其實她有潔癖,很想讓他去洗個澡,因為她已經洗過了。
但是現在她沒得選擇。
“我父親的家業在你手上,我要嫁給你。
”
“你很偏執。
”
北妙彤伸手,捧着李星辰的臉,她青澀而又小心的将唇貼上去。
李星辰不動,一雙眸子盯着她閉上的眼睛,帶着幾分玩弄。
北妙彤急的背後出了一層細汗,她不知道把唇貼上去以後,應該做什麼。
她伸手,摸上李星辰的皮帶,可是她不會解。
李星辰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推開。
“如果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勾引男人,那就去夜場裡學學,你的技術就像是讓人上廁所沖兩次水,很掃興也很讨厭。
”
李星辰轉身就走,北妙彤赤着腳踩在冰涼的瓷磚,她追出去。
“你很記仇。
”
“别跟着我。
”
李星辰進入一間房間,作勢要關上門,北妙彤把胳膊伸進去,不準他關。
“我說了我怕鬼,不敢一個人睡覺。
”
李星辰按着北妙彤的腦袋,他沒用什麼力氣,将她推得好遠。
“你腦子有病,麻煩去醫院挂個腦科看看,至于費用,我可以…”
李星辰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出于驚訝。
因為北妙彤拿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兇口上。
“你剛才不是還很喜歡,為什麼要推開我。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這樣你就不會甩開我了,我想找個依靠,而你恰好合适。
”
北妙彤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縮進李星辰的懷裡,他的懷抱很暖。
讓冷了那麼久的她,莫名安心。
李星辰嗓子有些幹,渾身也很燥熱,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女人。
她不遮掩她的目的,她會告訴他,她靠近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她很直白,也很利益。
仿佛感情在她眼裡,就不是個東西。
她像一隻妖精,攀上他的脖子。
“既然男歡女愛隻是一種利益,你在猶豫什麼?
你放心,我很幹淨我也沒有病,我的智商很高,也很漂亮,基因很好。
我隻想給你生個繼承人,到時候等你老了,你把我父親的家業傳給他就行了,其他的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就不給。
然後如果你喜歡别的女人了,我可以離開,我不會糾纏。
我隻有一個要求…”
李星辰将懷中的女人抱在懷裡,他攬着她仿佛柔若無骨的腰肢。
“給我生個繼承人…”
李星辰接着她沒說完的話,嗓音暗啞的像是着了火。
他抓着她的手腕,她的骨頭很小,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