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一下,立刻就舒服了”
一座聳入雲中的殿宇内,秦空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從薛家回來之後,他就被直接提升成為南宗核心弟子,并且分配到了這一座殿宇,成了這裡的主人。
槟州城正值混亂之際,秦空幹脆把星甯也給接了過來。
剛剛服下了星甯為他煉制的丹藥,他虛耗過度的身體,立刻就恢複了不少的精氣神。
擁有藥靈玄體,星甯煉丹的速度不僅快,而且成丹至純至淨,沒有任何雜質,藥力可以完美起效,自然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你不是服用過玄體丹了嗎怎麼感覺你的體魄并沒有多少變化。
”星甯問道。
秦空道:“藥效還在潛伏,我雖然懂得煉制玄體丹,卻從來沒吃過,或許是需要什麼契機才能将藥效激發吧。
”
“那你的其它力量呢多長時間才可以恢複”星甯繼續問道。
秦空想了想,說道:“真元之力和體力倒是不難,花上些晶玄币,再好好睡上兩天,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不過雷電之力一時半刻是難以恢複了那力量太特殊我沒有直接的辦法讓它恢複,職能慢慢等了”
九大脈門内,本來很激烈的九顆雷球,此刻都像是快要熄滅的火苗一樣,縮得很小,而且忽明忽暗。
想要在使用九翼雷龍那一招,少說得等上十天半個月。
不過那一招真的很強力,如果不是秦空怕身體支撐不住,全力爆發的話,可以轟出相當于真玄境界巅峰的力量,在關鍵時刻,絕對是救命的王牌。
“你先到裡面去回避一下,有人來找我了。
”秦空忽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星甯稍稍一怔,兩人都在屋内,秦空怎麼會知道外面的情況。
“先去吧,人已經到了。
”秦空擺了擺手,沒有細說。
顯然是因為亡靈鳥在殿外的某個角落裡站着,所以秦空對外面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果然,星甯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面容枯瘦,眼神慘白,穿了一件簡單的灰色長袍,因為身子太瘦,而顯得空蕩蕩的。
此人正是墨鑒。
“你總算是來找我了。
”秦空笑了笑,引他坐下。
墨鑒神色平淡,不苟言笑,道:“為什麼當時沒有殺了我你就不怕我把猜測到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這不是什麼也沒說嗎”秦空氣定神閑地一笑,說道:“更何況,當時我也昏過去了,有證人可以證明,我就倒在離你不遠的地方。
卻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的猜測。
”
墨鑒稍稍一怔,道:“你不用演戲,不管你怎麼裝,我都能看得出來,一切都是你做的。
”
秦空聳了聳肩,無賴道:“你也不用多說,任你說破天,我也絕對不可能把黑鍋往自己背上背。
”
墨鑒聞言,一陣無奈,他對自己的猜測非常肯定,但最大的問題就在于,他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你今天來,是履行當天的賭約,那麼我歡迎,如果不是,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秦空不想和這家夥聊太多,聊得越多越麻煩,幹脆就下了逐客令。
“賭約”
墨鑒稍稍一怔,當天動手前,他和秦空立下賭約,他輸了就要效忠于秦空。
在當時,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此刻,秦空舊事重提,墨鑒很清楚,如果不先邁過這一道坎,秦空就絕對不會和他誠心交談。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霜雪樓的人。
就算我說,我舍棄四皇孫殿下,轉投你的麾下,可是你能相信嗎”墨鑒把問題抛了回去。
“能,隻要你說,我就信”
秦空幹脆利落地回答,隻不過嘴角微翹,像是在開玩笑。
墨鑒聞言,頓時就愣了一下,他沒料到秦空會是這反映,反倒是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等了片刻,秦空繼續道:“你是個聰明人,而且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忠于姜景博,否則,你早就把你的猜測,告訴了他。
你這樣的人,通常都極有主見。
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
墨鑒又是一愣,他自認為自己有洞悉一切的睿智,但此時,卻被秦空看穿了他的一切。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說到這看穿人心的本領,秦空可是從洛菩提身上學來的,自然不會輸給别人。
墨鑒沉思了一陣,終于下定決心,道:“話到這個份上,我就挑明了和你說吧。
壽宴那天,我之所以會在擂台上和你說出我的猜測,是因為,我需要那種毒藥那種可以在不知不覺間令人昏迷,甚至尊玄境強者都不能例外的毒”
秦空神色微變,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殺姜景博親手殺他”墨鑒面色一寒,枯瘦的面容,頓時變得仿佛骷髅一樣陰森慎人。
“這這是為什麼”秦空聞言一怔,這個家夥,居然比自己更加瘋狂,妄圖刺殺冰月皇室儲君的熱門人選.首發
“為了增強實力,姜景博三番五次想要招攬我墨家投入他的麾下,可結果都被我的太爺爺拒絕。
那個畜生心兇狹隘至極,自己得不到,就怕别的皇孫得到。
于是就用毒,毒殺了我墨家滿門”
墨鑒咬着牙,每一個字都流露着仇恨。
“那種毒,是他從戰域買來的無色無臭,在我墨家的家宴上,就連太爺爺都沒有察覺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他,可是我的實力不夠他有皇室專供的破鏡玄丹,早就突破了尊玄境界這個境界,我可能一輩子也達不到所以我隻能用毒,才有一線希望”
“你就是我的希望,墨家的皿仇,隻有你才能幫我”說到最後,墨鑒的聲音仿佛都在滴皿。
聽完這番話,秦空基本上已經信了七八成。
因為這就是姜景博的處事風格,他的陰險毒計,秦空早就已經領教過。
當然,秦空的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可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不但進入了霜雪樓,居然還成為了姜景博身邊最信得過的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