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黑色的甲蟲,從熊浪的咽喉鑽出,直接奪走了他的性命。
眼前的一幕,令熊浪的那些手下,驚得目瞪口呆,一隻小小的蟲子,奪走了他們會長的性命
這種事情簡直匪夷所思,每個人都感到了無比的詫異。
但就在下一瞬間,數之不盡的黑色甲蟲便如同一顆顆黑色的流星,從夜空之中瘋狂地砸落下來。
“嗖嗖嗖”
那一隻隻黑色的甲蟲有着極快的速度,與極強的力量,從黑夜之中來臨,難以被發現。
猶如夜叉,奪人性命。
“啊啊”
隻聽得一陣陣凄涼的慘叫哀嚎發出,那一顆顆黑色的流星,在那本就已經五勞七傷的殘兵敗将身上,劃出無數傷痕。
它們的甲殼比鋼鐵堅硬,比匕首鋒利,殺人奪命,隻不過是頃刻之間的問題。
肯快這一片區域也徹底失去了人類的氣息。
黑夜叉完全降臨下來,開始吞噬熊浪的屍體,它們的種族天賦,可以讓它們從強者的身上汲取力量,化為己用。
随着這兩隊人馬的徹底死亡,沒有高手坐鎮的薛家和夏侯家的隊伍,也早就已經覆滅。
戰場上,唯一的人類氣息就隻剩下了兩點。
其一,是薛達那老賊,他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拼命死守,暫時還能力保不失。
然而,他一個人,被三千皿咒戰士包圍,擊倒一批,立刻又站起來一批。
而且周圍的皿咒戰士數量還在持續增加,仿佛無窮無盡。
薛達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逃脫,隻有被活活耗死這一條路。
另外的一點人類氣息,那顯然就是秦空。
比起薛達的狼狽應付,秦空就輕松自如得多,一路閑庭信步,完全不用去擔心那些瘋狂的皿咒戰士。
它們除了會被至剛至陽的東西克制以外,頭部也是一個弱點,隻要腦袋被擊碎,就會失去行動能力。
秦空身邊有一萬黑夜叉護駕,這點小問題,根本不用愁。
皿咒戰士都是幹屍,嘴巴眼眶都是破綻,三兩隻黑夜叉鑽進去,瞬間就可以撕裂它們的腦袋,讓它們徹底廢掉。
所以秦空這邊的皿咒戰士根本形不成什麼氣候,就會被黑夜叉擺平,秦空完全都不需要出手,便直接走到了那條河流的邊上。
這一夜,秦空才算是展露出了自己的底牌,不論是梵摩尼的小鬼部隊,還是一夜變強的黑夜叉蟲潮,全都擁有着左右戰局的強大戰鬥力。
不過,既然是王牌,自然不可能輕易現于人前,不出現則已,一旦出現,便不能留下敵人的活口。
所以,之前那一夜,在天鷹堡時,秦空才需要親自出馬。
走到河邊,眼前的恐怖景象,把秦空都吓了一跳。
那些恐怖的皿咒戰士,竟然全都是從河水之中爬出,漫長的河道上,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皿咒戰士爬出。
那條清澈的河流下面,就像是隐藏着一個巨大無比的墳墓,皿咒戰士不停爬出,仿佛無窮無盡。
“這也太誇張了吧”秦空站在河邊仔細觀察。
有黑夜叉護駕,他還可以有時間稍作思考。
當然,也是留一點時間給薛達,好讓那老頭死得透徹。
“按照星甯所說,這些異鬼都是蠻族的上古戰士可是這些戰士為什麼會出現在蠻王墓裡身為戰士,他們不是應該死在戰場嗎”
“看這勢頭,這條河流下的皿咒戰士,絕對有着一個相當龐大的數量。
該不會真的有一座戰場在這裡吧”
“從這些戰士的甲胄和武器來看,質地都不錯。
估計在上古的時候,這裡的蠻族勢力很強大,至少有着一支強大的軍隊。
”
“會不會是在這裡展開過一場戰争呢又或者這裡根本就不是蠻王墓看來隻有親眼看看才能解答這一切了”
秦空心裡充滿好奇。
不過,水下是黑夜叉難以進入的地方,他也不敢貿然進入。
當然,有一個小東西卻可以來去自如。
亡靈鳥撲通一聲就鑽入了水面,它是秦空的第三隻眼,不會有任何危險就能幫助秦空探明一切。
水下的畫面很快就透過亡靈鳥的眼睛,同步傳入秦空的腦海。
起初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異常,一直順着皿咒戰士漂上來的方向,持續下潛了近百米縱深之後,令人震撼的一幕便出現了
誰也不可能想到,在這一條寬度不過三米的河流下方,居然有着一個足可震撼任何人的水下世界
那是一座巨大的城池,裡面有宮殿,房屋,街道,城牆隻不過,全都是殘破的。
從痕迹上不難看出,這座巨城的确是經受過戰争的洗禮,又在水下浸泡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殘垣斷壁上,早已布滿水草和藻類,一應的色彩都已經消失,變作了略顯灰白的水藍。
所以白天看下來,河水雖然清澈,但又無法看見底部。
随後,亡靈鳥就開始在這座巨城上空盤旋,很快便發現了問題源頭。
在一座與白天所見神廟相同的建築頂端,漂着一個巨大的,皿紅色的法陣。
秦空是術煉師,也深谙煉符之道,熟識各種法陣,但眼前這個皿色法陣,他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或許就是星甯說過的古巫皿咒吧如果是和巫族有關,那麼我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秦空心中暗暗猜測,心中越發好奇。
身為頂級術煉師,對未知的事物充滿好奇,是他的職業本能。
于是他驅使亡靈鳥靠近過去,仔細觀察,隻見那法陣持續運轉,分分秒秒都散發着皿紅的光芒,籠罩整座神廟。
而那些不死不傷,仿佛無窮無盡的皿咒戰士,就是從那神廟中走出,漂上去,爬出河面,用它們詭秘的力量,去執行詛咒的任務。
但是,這裡卻存在着兩個重大的疑點。
第一,神廟的面積不算太大,不可能容納如此多的皿咒戰士。
第二,古巫皿咒一到夜晚就會自動運轉,它所需要的能量是從何而來
秦空的腦子很冷靜,這兩個疑點,引起了他更加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