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黑魇魔鴉便如期返回,接下來,秦空要做的就是知己去找姜景睿把星甯要回來。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是兩碼事了。
姜景睿見過秦空的兩張臉。
他對有楚心澈撐腰的徐風,可能會有所顧忌,但是對于毫無背景的秦空,恐怕就不會有什麼好态度了。
畢竟這個姜景睿的城府極深,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慵慵懶懶。
所以秦空不能用徐風的身份去帶走星甯,那樣會讓他直接暴露雙重身份,引來滅頂之災。
這樣一來,如何以秦空的身份帶走星甯,就成了一個大難題。
這座森林真的是非常巨大,有黑魇魔鴉的在,也花費了一天時間,才總算是到達了姜景睿的營寨。
相比起來,跟随他的人就很少了,乍一看去,連百人都不到。
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平日裡昏庸無能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而且手上也無實權,自然不會有太多人依附他。
秦空心裡念着姜景睿的一份人情,沒有打算來硬的,而是非常正式地登門拜見。
姜景睿倒也沒端架子,很快就答應接見。
秦空被帶入中央大帳,烈面隻有姜景睿和靈虛谷月木。
進去後,秦空便很客氣地說道:“上次因為事态緊急,請六皇孫殿下照看我的兩個朋友,這份恩情在下感激不盡。
如今危局已解,在下想要接她們回去。
”
姜景睿直言說道:“實不相瞞,閣下的兩位朋友當中,有一位受到封印感知,已解進入到九重天樹的區域,本皇孫也沒能留住她另外一位姑娘倒是黯然無恙。
”
這一刻,他的神色認真,語氣穩重,再也沒有半點昏庸的樣子,反而讓人感覺他很幹練,很老成。
這個人的演技,真是極好。
但在秦空面前,他沒有演,而是選擇以誠懇的态度和秦空交流。
單憑這一點,就足可證明,他比一般的纨绔子弟要聰明得多。
“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這不是人力所能反抗,不過另外一位朋友能夠安然無恙,這還是要感謝殿下的照顧。
”秦空拱手一拜。
恩是恩,仇是仇。
秦空分得很清楚。
“舉手之勞,不足挂齒。
”姜景睿擺了擺手,卻問道:“但是話說回來,當天被七大家族包圍着,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當時本皇孫和月木都在,竟然也沒能看出真相。
”
果然,他可不會輕輕松松就讓其秦空把人帶走。
“當時的情況其實并沒有多複雜的,我隻不過是制造了混亂,乘機逃走而已。
”秦空非常含混地說道。
姜景睿當然聽得出秦空不想說,他也不想兜圈子,便直奔主題道:“不管怎麼說,閣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皇孫帳下正缺像閣下這樣的能人,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加入”
原來他打得竟是拉攏秦空的算盤。
不過,這也不奇怪。
秦空的實力已經得到驗證,關鍵他的身份很特别,沒有任何背景,眼下又和七大家族為敵。
這等于是危機四伏,卻偏偏無依無靠。
在姜景睿看來,這個時候對秦空抛出橄榄枝,就是對秦空的最大恩賜,可以讓秦空感恩戴德,并且獲得秦空的絕對忠誠。
其實姜景睿的想法沒有錯,他把人性看得恨透,而且,也的的确确是誠心拉攏。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在這樣的境況中,能夠依附在姜景睿的羽翼之下,獲得庇護,這絕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也絕對會感激姜景睿的恩情,并獻上忠誠。
但秦空不同。
他不需要依附在任何勢力的羽翼下獲取庇護,因為,他自己就是一方勢力一方被所有人忽視,卻在暗中攪動風雲,左右時局的勢力
而且,他自己締造的勢力還在茁壯成長,終有一天,會驚豔整個冰域
“多謝殿下美意隻是我身上沾染太多恩怨是非,留下來隻會給殿下造成麻煩。
而且,之後我也準備閉關修煉,靜待封印開啟,實在不想惹更多麻煩。
”秦空婉拒道。
姜景睿眉心稍稍一皺,道:“要修煉可以留在本皇孫帳下修煉,正是因為你得罪了七大家族,他們遍及整座森林,所以,隻有本皇孫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空并不否認這番話,但是他的本心不想被束縛。
而且,他随時需要煉器,過幾天還要去皿族隐藏的地方帶走他們。
這些事情,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加入姜景睿的陣營,将讓他失去太多的自由,卻受到太多的限制,這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七大家族的人虎視眈眈,我實在不想連累殿下。
”秦空繼續婉拒。
“你的意思是,殿下沒有能力保護你嗎”
就在這個時候,靈虛谷月木卻忽然開口,語氣冰冷,似有怒意流露。
不難看出,他和姜景睿很有默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對拉攏秦空是志在必得。
這個交貨是靈虛谷二十二歲以下的第一強者,這個年齡段,就算是放眼整個冰月大陸,他也可以排進前二十。
是天才中的天才
他也就是沒生在大世家,否則實力還要比現在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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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對于普通人有很強的威懾力,但是對于秦空,他的氣勢,也隻能用弱爆了來形容。
秦空淡然說道:“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殿下要是沒有能力,我的朋友又豈能安然無恙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殿下隻管快口,隻是我這人閑散慣了,不喜歡被約束。
”
“你”月木聞言,臉龐就猙獰起來,憤怒再也不加掩飾。
在他看來,秦空簡直太不識好歹,姜景睿身為六皇孫,月木更是靈虛谷的天才,兩個人一起拉攏,已經給足了秦空面子,沒想到還是被拒絕。
這令月木非常不爽。
“月木”
但是,姜景睿卻叫住了他,沒有讓他發飙。
這位六皇孫比他更沉得住氣,轉而對秦空說道:“閣下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本皇孫也不再強求。
閣下如果需要庇護,随時可以回來,本皇孫的大門一直敞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