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進去吧,千萬不能讓他們搶先得到機緣,否則你以後會更加危險。
”洛菩提輕聲說道,她的聲音空靈依舊,但此時卻隐隐有些擔心。
周圍還在不斷有人湧入,除了各大勢力的那些核心的成員,就連一些普通士兵随從東想要進去搏一把。
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想要改變命運,就要有搏命的覺悟。
當然,進到裡面的人全都可以說是秦空的敵人。
提升實力的機緣,要是被他們拿到,秦空和洛菩提的處境都會變得更加危險。
要知道,此時洛菩提,風皇,肖淩天,忌霞玄姥,四人的實力都是尊玄境一重,試想,如果其中某一人突破,那絕對可以淩駕于其他三人,後果如何,根本無需多說。
進入秘洞,奪取機緣,對秦空和洛菩提也照樣是至關重要,勢在必行。
“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但是,這一次,你不能進去。
”秦空輕輕搖了搖頭,手一揮,黑魇魔鴉便出現在了身前。
洛菩提眉心微微一皺充滿擔心,但心中也滿是溫情與蜜意,兩人之間早已無需多說什麼,她很清楚,秦空的決定是為了她好。
為了壓制忌霞玄姥,她不惜透支生命精元。
這是生命的精華所在,與壽命、根基、精、氣、神息息相關。
此一時,洛菩提其實已經傷了元氣,如果不耐心修養,繼續戰鬥,已有的損傷将會變成永久的,再也無法彌補。
輕則損傷十年壽命,重則導緻修為止步,再也别想有絲毫提升。
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秦空絕對不會容許她繼續犯險。
“其實我沒事”洛菩提輕聲說道。
“我的性格,你不了解”秦空淡淡反問了一句。
便拉着她的小手踏上了黑魇魔鴉的後背。
秦空的性格,一旦做出決定,就一定會貫徹到底,誰都無法改變。
洛菩提與他心有靈犀,默契天成,可以說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但她還是說自己沒事,想跟秦空一起。
這當中的意思,還需要多說麼
秦空也不傻,自然知道洛菩提的心意,遂又柔聲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和那些家夥硬碰。
他們一個個卑鄙無恥,我又何必跟他們堂堂正正我這一次的目的和我毀掉玉片是一樣的,不求得到機緣,但求讓他們空手而歸。
我秦空可不是好欺負的”
“這我倒放心了。
”洛菩提聞言,竟然微微一笑,那一抹驚豔足可颠倒衆生。
她太了解秦空。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戰鬥,秦空是那種若敗,甯死的真男人。
有時候,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執着他所執着的東西,這是洛菩提所擔心的。
但如果是詭計智謀,秦空則真正的神機妙算。
想當初,洪殘雲死的憋屈無比,現如今,天山宗被洗劫一空。
對這樣的秦空,洛菩提有十二分的信心。
“嗯,我先送你回去。
”起來也微微一笑。
洛菩提從來都是最了解他的人,無需多費唇舌去解釋,這讓他感到很舒服。
随即,黑影一閃,便驟然消失。
隻是幾分鐘之後,黑影又回到了此地。
秦空将洛菩提送回了衆人所在的冬天,并告訴了齊老頭一些調理的方子,讓齊老頭負責煉藥給洛菩提調養。
而此一時,從黑魇魔鴉身上下來的卻還是兩道人影。
其一是秦空。
另外一道身影,高達丈二,身穿一套張揚的金屬戰甲,一落地,地面就被他踩裂。
他沒有刻意用力,而是因為,他的身體本來就重達百萬斤。
若非如今黑魇魔鴉已是真玄境一重,還真馱不動他。
這正是秦空從天山宗寶庫多得來的那一具銅屍,或者應該是說梵摩尼。
這冥域鬼類,以他的殘魂控制了這銅屍,不但獲得了自由活動的身軀,而且還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這具銅屍,不但有着真玄境一重的破壞力,而且,防禦力也可以無視真玄境一重的攻擊,等于同級之間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為了不讓肖淩天認出來,秦空特地挑選了一套戰甲讓他穿上,從頭到腳都遮住。
把他枯瘦如柴的身體,僞裝得仿佛是一個魁梧巨汗。
除了梵摩尼之外,秦空還帶來了皮皮和黑夜叉母皇。
皮皮服下破境丹之後,一直都在沉睡。
不過它的身體又有了變化,背上的凸起越發的明顯,就像是兩條小骨頭,要将皮膚撐破一樣。
至于黑夜叉母皇,也一樣是處在一種類似沉睡的狀态下,她正在感悟自己的種族天賦傳承,也不知何時能夠蘇醒。
秦空心想,這個秘洞内萬一有,可以幫到他們的機緣,于是特地将他們帶來。
“公子這一次能殺人嗎”看着周圍崩碎的山川,梵摩尼讪讪說道:“忍了這麼久,手都癢死了。
”
他是九幽冥域的鬼類,冥域與人域自古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尤其是冥域,仇視人類的思想已經烙印在他們的靈魂中,就像本能,難以改變。
“随便你,裡面的人都該死。
”秦空淡淡說了一句。
“嘿嘿”厚重的盔甲下,傳來了陰冷的笑意。
“我們立刻進去,這一次,什麼東西都不讓他們拿到”秦空縱身一躍,便跳入那虛空之門。
進入其中之後,周圍的一切陡然突變。
嫂索{混沌冥神
先是一陣目眩神迷的混沌,身體仿佛在急速墜落,忽然間一滞,卻有平穩地落到了地面。
而眼前的景象也讓秦空眼神一凝。
四周圍完全變作一片極寒的冰原,滿眼皆是潔白的雪域和起伏的冰山。
這裡的冰雪比通常意義下的更加寒冷,因為,就在秦空落地的位置,周圍已經有數十座人形冰雕。
那都是各方勢力所帶來的普通士兵,或者随從,沒有達到靈玄境界的他們,由于無法凝聚玄罡護體,恐怕是剛剛落下,就被這裡的極寒凍結在原地,徹底抹殺了生命。
這極寒的恐怖,根本無需多說。
但這對于秦空而言,卻連絲毫的影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