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碧城是知道殿奕和你的沖突,所以才會跑到殿奕面前說我們的關系如何如何好,想借殿奕來除掉我”
秦空把事情一梳理,就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聯系了起來。
“但就算不是我連累了你,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你先别說話,我把這三針施完,你的傷太重,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秦空很認真地說道。
“好好吧”雲決沒有在堅持,求生是本能,若說他不想活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秦空就開始幫他下針。
三針對于秦空來說很簡單,但,就在他剛剛施下第一針的關鍵時刻,屋舍的大門卻被一股強大的真元之力直接轟開。
“孽障果然在此”
随着一聲怒喝傳來,強烈無比的木之真元沖入這屋子,如無數的藤蔓,将秦空死死困住。
“好強真玄境八重”秦空臉色巨變。
這恐怖的力量,一他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抗衡。
他的手腳,瞬間就被緊緊纏住,絲毫都掙脫不了。
他急忙側目看去,隻見兩道人影緩步走了進來。
出手的人,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看這架勢,多半是核心長老。
而另外一個人,自然是殿奕,剛才離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把事情禀告給了這個長老,并前來抓捕秦空。
“放開我為什麼抓我放開我”秦空發出怒吼,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出什麼岔子,雲決的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孽障幾天前,就是你在南天宮刺殺薛奉初薛大公子,你承不承認”那名核心長老呵斥道。
秦空心頭一緊,頓時感到無比詫異。
這件事情,他做得天衣無縫,當時帶着面具,而且,唯一的兩個目擊證人薛虎和薛奉初都已經死了。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證據指向他就是雄獸。
為什麼會被懷疑上
秦空想不通,也沒心思去想,拼命的吼道:“你有證據嗎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放開我,雲決師兄現在命懸一線,這個時候不能停止施針”
“證據”
那核心長老稍稍一怔,問道:“殿奕,除了你剛才告訴我的那些推論,你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殿奕心裡早就盤算好了說辭,氣定神閑地說道:“弟子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這小子來曆不明,而且入門當天,薛大公子就出了事。
最關鍵的是,他明明有很強的實力,卻故意隐瞞,屈居在内門的末尾。
”
“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拜入宗門的邏輯,所以,我雖然沒有證據,但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故意隐藏實力。
而這個目的,就是刺殺薛大公子”
“我知道,沒有證據,不能随便處置他。
但是,隻要帶他去一趟薛大公子的府邸,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
“當日,薛大公子已經看清了刺客的相貌,一眼便可以分辨真假。
如果他不是兇手,弟子願意給他道歉,如果他是,那咱們也算是為薛家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
他有條有理地說着,話中并沒有明顯地破綻,令人難以反駁。
核心長老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個隐藏了實力的小子,本來就是心懷叵測就算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的動機也非常值得追查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稍後我會給你一份賞賜。
”
“多謝三長老”
殿奕聞言,立刻拱手行禮。
他的目的,本來就是得一份賞賜,與薛家拉近關系。
至于誰是兇手,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眼裡,秦空撞到槍口上,也就是活該倒黴而已。
“等一等你們先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裡都可以,隻要再給我一分鐘,讓我幫雲決師兄下完最後一針”
而此時,秦空心中已經放棄了辯解,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保住雲決的性命。
施針如果不完整,後果必定是死路一條。
“你這孽障詭計多端,老夫怎麼可能放了你”
三長老冷聲呵斥,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定案,他多少還有那麼一點恻隐之心,便開口吩咐道:“殿奕,你去找幾個人來照顧雲決,然後和老夫一起前往城主府”
正說着,他便揪着秦空離開了這屋舍。
“放開我殿奕那畜生不會讓雲決師兄活下了來了快放開我”秦空歇斯底裡地咆哮着。
但就在這時,卻被一股重力砸在後腦,直接昏厥了過去。
就在他即将逝去意識的瞬間,亡靈鳥将屋舍内最後的畫面,傳到了他的腦海。
殿奕擰斷了雲決的咽喉。
怒
無盡的震怒爆發。
在昏迷的最後一刻,秦空下定決心,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嘩”
被一瓢涼水狠狠潑在臉上,秦空從昏迷中被激醒過來。
這是一座巨大的監牢,黑暗是這裡的主基調。
要隔上十米,才有一處的昏黃燈光,可以照見成排的牢房。
每一間牢房都不打,一直向後延伸,恐怕有數百間。
每一間牢房裡都關着什麼,在黑暗的角落裡,總有一雙雙哀默無神的眼珠,在注視着這個方向。
空間很安靜,但氣氛卻無比壓抑。
也不知這裡有多少陰魂缭繞,無時無刻都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彌漫,令人不寒而栗。
秦空定了定神。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内被下了定身符,封鎖住了所有真元之力。
而手腳則被鐵索纏了一圈又一圈,牢牢捆在一個十字架上。
就在他的面前,已經站立了一群人。
三長老和殿奕都在其中,還有另外的幾個天岚冰宮核心長老,以及一些秦空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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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卻定的是,他們的身份都不低。
而人群前面,擺放的兩張椅子,卻一直空着。
這些大人物站在一旁,那麼,這兩個可以有資格坐下的人,地位有多高,便已然不言自明了。
“哒,哒,哒。
”
随着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前面那人,看上去頭發花白,五十多歲的樣子,但一身氣勢,卻仿佛是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不怒自威,強勢淩人。
他身後的那人,正是大家都認得的薛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