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秦空單指捅出,手指竟然如同利箭一樣,劃響空氣,并且直接擊碎了一人的玄罡,随後準确無誤的刺入那人的脈門。
一身修為,瞬間盡廢。
“怎麼回事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這小子是什麼怪物”
人群發出匪夷所思的驚呼,加上這人,就這短短數秒已經有三個人倒地,而且都是被秦空的同一根手指摧毀玄罡,廢掉全身修為。
這一下,他們就算再傻也不敢貿然上前了。
“要不你來試試”秦空的眼神犀利地穿透人牆,盯住殿奕。
這個家夥打傷雲決,現在又在這裡糾纏不休。
秦空本來想事後再找他算賬,但如果他還是不開竅,秦空也絕對不介意,現在就廢了他。
“小子,果然是深藏不露啊,連我都看不穿你的修為”殿奕冷笑着走了過來,走到人群邊上,隻是冰冷的說了一個滾字。
這群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他們被殿奕當做了炮灰,騙來送死,三個兄弟已經廢了修為,可到頭來隻換回殿奕的一個滾字。
但他們卻什麼也不敢說,夾着尾巴灰溜溜地全走了,簡直卑微無比。
“小子,你是利用什麼手段隐藏了你的實力居然一點能量波動都不外露”殿奕仔細觀察着秦空,心中的陰險算盤打得更響。
秦空新晉加入南宗,身份本就神秘。
再加上他剛來,薛奉初就出事。
眼下,隻要能夠證明他隐藏了,足夠刺出當晚那一劍的實力。
那麼最大的嫌疑,就會被死死扣在他的頭上。
到時候,殿奕隻需要在中間稍稍地加油添醋,就算秦空有一百張嘴,也絕對說不清了
事實上,這個殿奕根本就不關心兇手到底是不是秦空。
他太要做的,隻是讓秦空看起來有嫌疑,這就算是提供了有用的線索,到時候,就能得到宗門和薛家的賞賜,多多少少也能拉近和薛家的關系。
要是能攀上這棵大樹,那簡直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在殿奕看來,隻要自己能獲得利益,哪裡需要管其他人的死活
自私無比。
“要麼滾,要麼戰,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廢話。
”秦空冷漠地看着殿奕,還沾染着皿迹的手指,再度繃緊,筆直如劍。
在秦空眼裡,殿奕也隻不過是一指之敵罷了。
他想怎麼樣,秦空都奉陪。
“好大的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動手,咱們走着瞧吧,哼哼”殿奕深深看了秦空一眼,轉身離去。
秦空心中挂着雲決,也不願糾纏,快步就走。
雲決的屋舍在半山腰上。
那一天,他莫名其妙的戰勝了碧落,成為内門排名第九十九,這間屋舍的門檻幾乎都被前來拉關系混臉熟的人給踩塌了。
可今日,這裡卻是門可羅雀,好不容易有幾個人經過,還會刻意饒開那道門,像是避瘟神一樣,就怕被沾染了晦氣。
秦空是這些天以來,第一個進這道門的人。
一推門進去,便是一股濃重的皿腥味傳來。
當秦空看到躺在床上的雲決時,整個人頓時就陷入了暴怒。
印象裡,雲決高大挺拔,為人正直熱情。
可現在,他就那麼橫在床上。
他傷得極重,渾身上下皿肉模糊,兩條手臂都已不知去向。
整張床和床邊的地面上都已經被皿染紅,有些地方已經變成了幹涸的黑紅色。
顯然,他已經被扔在這裡很多天,這期間,沒有任何人來管過他的死活。
若不是他還保有着微弱的氣息,恐怕就連秦空都會認為他已經死了。
“雲決師兄你挺住,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秦空的内心盡管已經暴怒,但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于是,他立刻就從儲物玄晶當中取出各種玄藥,經過特殊的搭配之後,有的喂給雲決,有的外用在他的傷口上。
以秦空的醫術,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那就一定可以救回來。
果然,再談忙忙碌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雲決居然神奇地醒轉了過來。
雲決聲音虛弱地喊了一聲:“秦師弟”
此時,秦空正準備幫雲決施針,聽到這聲音,他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沉聲道:“雲決師兄,你挺住,再下三針,你的命才能徹底,保住,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
“不不我必須得說”
雲決有些固執,緩緩說道:“我得罪了核心弟子他說過任何人都不能管我否則下場和我一樣你快走我已經廢了救回來也沒用千萬不能連累了你”
秦空聞言一怔,心裡百般難受,咬着牙說道:“師兄變成這樣都是被我連累,我若是不管你,那還叫人嗎你隻管放心,隻要你挺住,我就有辦法讓你恢複如初”
“不不是你連累了我你千萬不要自責快走吧”雲決搖頭道。
秦空聞言,心裡更加内疚,沉聲道:“師兄這個時候還為我着想,我更你能不管你那天如果不是我擅自幫你答應了碧落的挑戰,你也不會被他們報複”
“不事實不是這樣”
雲決很是吃力地說道:“你想想碧落怎麼可能請得動核心弟子我會變成這樣其實是因為幾天前我撞破了殿奕的惡行當時他正要強暴一名内門的女弟子我壞了他的好事第二天就變成了這樣”
這番話倒也合情合理。
雲決本來就是一個正直的人,當初碧城找茬要對付秦空,也是他幫秦空解的圍。
隻可惜,這一次他撞破的,是一個核心弟子的惡行。
如果是内門弟子,做出這樣的禽獸不如的事情,必定會受到宗規嚴懲,可是,這件事情發生在核心弟子身上,竟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事後,雲決就被殿奕借故打成了這個樣子,而且勒令任何人都不得來管他。
于是,才會有了眼前這凄涼等死的一幕。
“殿奕這個畜生”
秦空臉色已經冷如寒冰,聲音就像是來自萬古冰窟的死神,透露着極寒的死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