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問漁坐在醉骨樓的房間裡,挑中的男子便會在此處來與買主會合,是要帶走,又或者一夜風流全憑買主喜好。
她握着掌心站在窗邊看着外面越下越大不見停勢的飛雪,冷冽的夜風吹得她面頰生疼卻執意不肯關窗。
吱呀一聲。
緊閉的房門在這時被人伸手一推,屋内那本就微弱的燭火劇烈的晃動了幾下,盡數熄滅隻餘袅袅青煙。
傅問漁扶着窗棂的手一顫,任那窗戶發出輕輕的啪嗒聲,輕易将她和窗外的風雪阻隔。
站在門口的人見此輕輕一笑,順手帶上房門,朝她步步走來。
那步子輕而緩,卻不知為何像是鼓點般沉沉敲在傅問漁心尖,她一時心如擂鼓,卻又強自鎮定,摸索着坐在床邊,淡聲道,“方才不知國師身份,是我冒昧了。
”
那人低聲一笑,似不以為意,“姑娘原先買我,是想做什麼?
”
說話間他已來到傅問漁跟前,就那般微微俯身看着她,灼熱的鼻息就噴灑在她嬌嫩的面上,似蠱般侵入她的肌膚。
傅問漁莫名覺得臉上有些燥熱,她微微撇開臉卻又不願這樣叫人看輕,隻輕輕一笑,在黑暗中重又與他定定對視,聲音一如山澗春水乍暖還冷,“醉骨樓除了殺人便是買歡……”她說着薄唇一抿,故作冷靜的擡了擡手,片刻後已是咬唇又笑,虛虛靠在來人身上,開始慢慢解起頸間盤扣:“國師您又何必……明知故問……”
她說這話時眼中灼灼在瞬間熄滅,隻拿着微微顫栗的手指,勉作鎮定的開始解着扣子,她的動作做來磕磕絆絆,解了多時還未解得完全,直至頭頂之人發出一聲含着意味莫名的悶笑,傅問漁隻覺全身皿液盡數往臉上湧去,手指更加抖個不停。
微顫的手指蓦然被幹燥的大手包裹,在傅問漁怔愣下,那隻大手已将她的手虛按着,五指靈動輕易剝開她的衣衫。
她的臉――突然皿色褪盡,隻餘蒼白。
男人似是沒有察覺到她的僵硬,仍舊溫溫笑着,将她輕輕按着,就勢壓在床上,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問漁耳側,感受到掌心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栗,他笑的頗有些漫不經心又微微帶着諷意:“還不知姑娘芳名?
”
“相府――傅問漁。
”
男人寬大的手掌在她出聲的那刻已撫上她纖細羸弱的腰身,隔着薄薄的中衣寸寸揉弄,他看她雖身子微顫卻強自鎮定,倒像是一隻倔強的小獸仰頸逞強,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這傅五小姐急需有人來破她的身,可她的運氣――實在是差的很,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叫她如願。
這般想着,他索性箍着她的腰狠狠壓向自己兇膛,察覺到身下的女子因為肌膚緊貼而有一瞬的緊繃,他嘲諷的俯身,手指卻在觸上她臉時接到一滴滾燙淚珠而一窒,慢慢道:“怎麼,未來的閱王妃……後悔了?
”
身下的女子默然無聲,他卻不以為杵,就着兩人暧昧至極的姿勢似笑非笑:“其實,想要方景閱退婚,辦法并不隻有名聲盡毀、清譽不再這一條路可走。
”
自己的意圖輕易叫人看穿,傅問漁有瞬間的慌亂,但在轉瞬間就鎮定下來,她就着方才的姿勢動也不動,清冷的聲音在暗夜裡快要凍徹人骨,“哦,那國師以為呢?
”
男人低低笑開,薄唇緊緊貼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嫁給本王做側妃,不就萬無一失了麼?
”
本王?
側妃?
傅問漁渾身一顫,猛地一把推開他,厲聲喝問,“你不是國師。
”
男人被她推的一個踉跄,堪堪定下優雅的身形,随手一擡,屋内已是滿室燈光。
驟然的光亮叫傅問漁下意識閉上了眼,再睜開時一人眼前站立的已是不同于國師的神秘危險男子,她慌忙一把扯過被子蓋在兇前,冷冷道:“你是皇族中人。
”
瞧着傅問漁待國師與待自己時那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态度,方景城啧啧輕歎,頗有些玩味道道:“怎麼,難道本王長的不如國師俊俏?
”他說罷恐是連自己也覺得無趣,倒是笑了,沖她眨眨眼,“倒叫本王未過門的弟妹這般嫌棄。
”
方景閱皇子中排名為二,能叫自己被稱呼為未來弟妹的人――
傅問漁腦中轟然一響,臉上皿色盡數褪去,“你是大皇子,方景城城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