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又試着給阿山打了幾次,但是還是沒有打通。
這不禁讓秦平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倒不是擔心阿山的安危,畢竟他現在身份特殊,搞不好在執行任務。
隻是,這專案組也不知道啥時候就下來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越是擔心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當天下午,這專案組便來到了甯城,随同的還有一個來自逗音的高層,名叫孟福。
“這個秦平問題很大啊,顯然是有涉黑的可能性!
必須得把他嚴肅懲治!
”孟福一路上喋喋不休。
專案組的人沒有吭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為到達的時候呢,就已經下午的六點多鐘了,所以專案組決定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找秦平。
孟福是個老油子,他當然知道休息一天意味着什麼:那就是給秦平的機會!
說明上頭并不太想把秦平怎麼樣!
于是,孟福想了一個對策,他當天晚上到處找這甯城的商人,讓他們第二天聯合舉報秦平!
咋說呢,這些商人雖說害怕秦平,但他們還是很希望秦平出啥事兒的。
再加上孟福的身份不一般,是來自京城的大企業,因此,他們很容易便相信了孟福的話。
孟福一晚上差不多召集了二三十個甯城本土的商人,并約定好第二天早上的九點,讓他們去秦平的家裡面等着,聯名來投訴舉報秦平。
辦完這些,他才安然入睡。
秦平對這些是一無所知的,當天晚上他又給阿山去了個電話,結果依然沒有打通。
這秦平就有點擔心了,擔心阿山的安全問題。
第二天早上,秦平起床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從家裡面一出來,就看見門口那兒聚集着有十來個人。
這十來個人都很面熟,顯然是甯城商會裡的人。
于是,秦平便笑道:“這是有什麼事兒來找我嗎?
”
他們一臉尴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啥事兒就直說,扭扭捏捏的。
”秦平皺眉,他随意的指了一個人,說道:“你說吧,啥事兒?
”
“啊,沒什麼事,就是心思過來看看秦總...”他嘴裡面扯着瞎話道。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開進來了幾輛黑色的轎車。
看到這些車後,這幫人總算是松了口氣,他們連忙退到了車邊上,按照孟福的要求大喊道:“強烈要求懲治涉黑商人秦平!
”
這幫人齊聲大喊着,個個義憤填庸、青筋暴露。
秦平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冷眼掃着這幫人,說道:“你們是來舉報我的?
”
“對!
我們就是來舉報你這個涉黑人員!
今天就要把你伏法!
”
秦平冷笑道:“你們這幫人還真是牆頭草。
”
“秦平,你别裝逼了,孟先生都告訴我們了,你這次在劫難逃,就等着受懲治吧!
”
“就是,等你出來後,你還有啥威脅性?
你覺得那時候我們還會怕你不成?
”
秦平雙拳緊握,臉色有點難看。
“秦先生,你好啊。
”孟福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說不出來的得意。
秦平冷眼看着他,說道:“你是誰?
”
“我是逗音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孟福笑呵呵的說道。
“果然是你們搞的鬼。
”秦平冷笑了一聲。
“呵呵,你知道又能怎麼樣?
自己做的事,不敢承擔後果?
”孟福淡笑道。
“就是!
秦平,你的死期到了!
”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
正在這時候,專案組的車打了開來。
車門一開,便看見有個人走了下來。
“秦平,好久不見啊。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國字臉。
看到國字臉後,秦平也一愣,有些吃驚的說道:“我去,你轉行了?
”
國字臉笑道:“我們這一行,随時都可能轉變身份。
”
甯城的那批商人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這是什麼意思?
倆人認識?
而且看起來還挺熟的?
那這麼說來,秦平豈不是做不了牢了?
他們越想越害怕,臉色甚至變得有些蒼白。
“我們進去聊吧。
”國字臉笑呵呵的說道。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啊?
”孟福也忍不住問道。
國字臉看了他一眼,随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是個商人,在商言商,之外的事情,最好少插手為妙。
”
“我...”孟福頓時啞口無言。
秦平和國字臉進屋坐下後,國字臉便笑道:“看來你在甯城的名聲不太好啊,這麼多人聯名來舉報你,而且個個身份不低。
”
“一幫烏合之衆罷了。
”秦平喝了口水。
“烏合之衆?
這些人聯合在一起,那足以翻雲覆雨啊。
”
“翻雲覆雨?
”秦平看了他一眼,爾後冷笑道:“他們還沒那個本事。
”
“說正事兒吧。
”秦平正色道,“這次過來找我,是想讓我加入你們那個什麼組織吧?
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就算你讓我加入,我也不會同意的,我甯可去坐牢。
”
國字臉苦笑道:“你知道這個組織意味着什麼嗎?
他可是不受地方管理的,隻要你...”
“行了行了。
”秦平打斷了他,随後伸手道:“你還是趕緊把我抓起來吧。
”
國字臉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答應。
但是嘛,我還有另外一個方案,你要不要聽聽?
”
“不要。
”秦平當即搖頭。
“關于阿山的。
”國字臉道,“隻是一個任務而已,隻要做完,我們就為你洗白過去,如何?
”
“關于阿山的?
”秦平眉頭一皺,似乎自動忽略了後面的話。
國字臉點了點頭,他把水杯放下,說道:“恩,阿山正在執行一項任務,可惜失敗了,現在正在養傷。
”
“失敗了?
”秦平臉色一變,“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他沒事吧?
”秦平問道。
國字臉擺手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是他讓我們來找你的。
說起來也奇怪,連他都不是對手,卻要我們來找你。
”
很顯然,國字臉他們并不知道現在秦平的身手有多變态。
“怎麼樣,接受還是不接受?
”國字臉笑道,“隻要你答應,你的過去就可以洗白了哦。
”
秦平笑道:“就算沒有這個條件,單純說為阿山報仇,我也得答應下來。
”
“好。
”國字臉似乎預料到了一般,“不過我得告訴你,這個任務若是失敗了,我們是不會兌現承諾的。
換句話說,你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
“沒問題。
”秦平連問都沒問,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麼有自信?
”國字臉都有些吃驚,“這個人可是接連擊敗了我手下很多優秀幹将。
”
“沒問題。
”秦平笑道,“你現在可以把目标告訴我了。
”
國字臉笑道:“不急不急,資料我都沒帶,這樣吧,我讓同事把資料傳過來,明天再約你,如何?
”
“好。
”秦平點頭道。
國字臉也沒有多留,聊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不是,你這就要走?
那秦平呢?
就這麼放了他?
”孟福急了。
不隻是他急,那些甯城商人更着急,秦平要是沒事兒,那有事兒的可就是他們了。
國字臉臉色冷峻道:“孟先生,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我希望你别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你隻是一個商人,聽懂了嗎?
”
孟福張了張嘴,隻感覺啞口無言。
國字臉走後,孟福也急匆匆的便要離開。
秦平笑道:“孟先生!
咱們的拉鋸戰可要開始了哦,你準備好。
”
孟福冷哼了一聲,扭頭便走。
很快,現場隻剩下了這幫甯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