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
賢王這一下子就開始焦頭爛額起來,這派去的人,竟然一個都沒回來。
這樣一來,通州六部不是到了西楚的手裡了嗎?
“王爺,這派去的人,都沒影兒了。
”
這太監是自己的心腹,他悄悄在書房裡将這個消息遞給了他。
“要不要——”
賢王深深的歎口氣,眼睛裡都是失望。
“來不及了。
”
打草驚了蛇,蛇難道還不溜走?
這西楚的人,向來狡猾的很,自然是不會再多呆下去了。
眼下,肯定是置換了,早早離去。
“那些派去皿洗通州的人呢?
”
“回回,王爺的話,也是一個沒有回來!
”
這才是最蹊跷的地方!
竟然一個都沒回來!
“張德全,你去給本王查!
”
這一個都沒回來,還有誰想要對通州下手?
但是舉國上下,能對通州下手的,便也隻有異姓王蕭瑟了。
“等等!
”
“派去監視蕭瑟的人,可有回信?
”
賢王的腦海中,便隻有蕭瑟的影子,也隻有他值得這般懷疑。
“不曾。
”
“讓他們盯緊蕭瑟的一舉一動!
”
通州離西域疆來去最起碼要十天的路程,雖然他覺得是蕭瑟,可是他一旦動了身,真有什麼異樣,一查便知。
“是!
”
張德全看了一眼賢王,又是一副又言欲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一次性說完。
”
賢王十分不耐煩的說着,近日真是朝堂上不順,現在就連這些事情都讓他煩心異常。
“王爺,派去封酒樓的人回來了。
”
“自稱,那酒樓是蕭王爺屬意的。
”
張德全說完這話後,已經是吓得瑟瑟發抖。
“蕭瑟,又是蕭瑟!
”
他可真是無孔不入的很!
“等本王登基了,本王!
”
“你又待如何?
”
衛陽長公主拖着自己的腳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長姐,你怎麼來了?
”
賢王看着衛陽長公主的臉色不大好,聽聞最近她的脾氣也不好。
自從父皇薨逝之後,她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原本僞裝的那些欺世盜名,一下子就原形畢露。
現在的衛陽長公主,可是比以前難伺候多了。
“什麼味道?
”
衛陽長公主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再仔細聞了聞這書房的味道,實在是難聞的很。
“皇長姐,這是龍涎香的味道。
”
賢王拉下臉來賠笑,如今的他尚未登基,可是不能得罪了關鍵的人物。
“張德全,将這香,拿出去。
”
賢王強忍住心裡的氣,這張德全可是自己的奴才。
“拿走。
”
張德全低眉順眼的将東西拿了出去,隻是心裡卻對衛陽長公主恨上了。
“皇長姐,你來這裡,是為了何事?
”
衛陽長公主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
“還不是來看看你的辦事不利!
”
賢王的臉色一沉,看來是因為那清揚樓的事情,前來興師問罪了。
“皇長姐,那是賢王的人,本王如何随意下手?
”
衛陽長公主有些不屑的看着他。
“這異姓王是先帝封的,先帝荒唐不理朝政,才有了如今的異姓王。
”
“既然都是皇帝封的,由皇帝收回也是應當。
”
“若不然,再捧個異姓王便是了。
”
衛陽長公主輕輕松松的說着,她是天之驕女,感覺将人随意打殺,便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長姐,這蕭瑟可是手握重拳的人。
”
“若是能這般随意,本王代替父皇處理朝政這幾年來,早就便是将蕭瑟給削了。
”
賢王之所以會這般遲遲不處理蕭瑟,那是因為他知道天盛一百八十三年,蕭瑟會暴斃身亡。
若不是對他有威脅,他也懶得去做那惡人。
隻是衛陽長公主可是不知道這事的,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那你就任由着蕭瑟這般嚣張不成?
”
賢王看了一眼衛陽長公主,歎口氣,隻能将心裡的秘密與她分享一半。
女人啊,便是這般沉不住氣,無大用!
但是殊不知,他碰到的隻是衛陽這樣的女子罷了。
“皇長姐,蕭瑟,不長命。
”
衛陽長公主似乎是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對了,本殿前來找你,不是為了蕭瑟的事情。
”
衛陽長公主一直在府中安胎,所以對别的事情也不是很操心。
“長遠侯不見了!
”
雖然長遠侯這幾年早就遠離朝堂,不問政事,但是他的忽然消失,還是讓她十分的意外。
“哦?
”
要知道長遠侯可是太上皇最屬意的臣子,先帝登基之時,更是将長遠侯提拔到了一個重要的位子來。
若不是衛陽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長遠侯被迫辭去官職,隻做一個閑職的侯爵。
如今長遠侯突然失蹤,兩人面面相觑。
“莫不是去找太上皇了?
”
很有這個可能!
也許,這世上知道太上皇還活着的,也就隻有長遠侯一人了。
“本王這就去查!
”
是他忽視了這個事情,若是早早的就将長遠侯給看起來,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
“你是說太上皇還活着?
”
在六婆嶺的長遠侯,也是接到了朝廷裡面的消息。
這一變故實在是令他有些震驚的很!
最重要的是,太上皇竟然直接出手,沒有讓賢王登基。
“還有,衛陽長公主似是有了身孕。
”
這話讓長遠侯悠悠的歎口氣。
“縱然是她有了咱們第五家族的骨皿,那也不是我的靖兒與娰兒。
”
他雖然表面上隻是冷漠,可是對這孫子孫女還是十分惦記的。
隻是可惜自己的夫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将娰兒母女趕出了府。
再怎麼樣,娰兒都是第五家的小姐啊!
“明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長遠侯末了,深深的歎口氣。
他一直都對衛陽不存在感情,又為何會有孕,這裡面的情況,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是誰?
”
織越快馬加鞭,從通州回來,三日的時光便到了六婆嶺。
隻是剛到村子裡,卻看到了一個老者跟一個屈膝的男子在說話。
她隐在暗處,張望了一會兒,忍不住在心裡暗問了一句。
隻是她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還是記不起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