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馬也來到六婆嶺了?
”
這下面的人接到了衛陽長公主傳來的消息,冷不丁的愣住了。
看來,那個女人應該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要說驸馬對誰最上心,也隻有那個女人了。
驸馬可是對那個女兒沒有什麼感情的,那個愚蠢的女兒。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
夏侯起發了怒,他将酒瓶子往地上一砸。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傻子一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夏侯小将軍,既然你現在是殿下的人,咱們也不妨告訴你實情。
”
“你要對付的那位小姐,就是第五家的小姐,第五娰兒!
”
第五?
夏侯起的眉頭一皺,第五不就是長遠侯的族姓嗎?
他說,四娘是第五家族的人?
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
“第五家族的人,那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皿脈流落在外的!
”
這是第五家族的規矩,就算是要處置,也是要在第五家族内部自己處置的!
“你别忘了,現在第五家族的當家主母是誰!
”
他們這話一出,夏侯起才想起。
第五家族的小世子,現在是驸馬!
“你的意思是!
”
“你們家殿下,要四娘的命?
”
“或者是要夫人的,命!
”
夏侯起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這其中的意思!
原來,自己就是一個靶子!
雖然他與四娘之間的恩怨頗深,但是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好。
他并不想要這樣的感覺!
“現在世子爺到了,這對我們來說,就是難上加難了!
”
第五明遠可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放眼整個金陵,也未必有多少人會是他的對手。
他要是甘心護着她們,這讓他們如何的下手?
如今的殿下已然不如從前權勢滔天,行事作風都收斂了不少。
可是對于那塊心頭刺,她就是恨不能連根拔起,除之後快!
“還能有什麼辦法?
”
“小爺要是有辦法,也不會龜縮在這個鬼地方,想出些個法子來!
”
夏侯起淡淡的說着,這眼睛裡不帶任何的感情。
他們相互看了幾眼,看來,這回是真的沒辦法了。
要早知道這樣,他們早早的就下手了。
“其實你們要殺人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
夏侯起悠悠的說着,他其實倒也是有個法子。
“說來聽聽!
”
夏侯起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裡面都是戲谑。
————
“你這個孽女!
”
第五明遠已經氣壞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女兒,本事倒是大的很。
這一天天的,這都能折騰出好幾個爹來。
“我是不是孽女我不知道,反正我那條命,早就還給你了!
”
織越涼涼的說着,她的命,确實是還了。
她現在是真真心心的想要叫王儉一聲爹爹,讓王儉好好的護着娘親。
王儉的眼眶裡也是有微微的濕潤,他知道,要讓這個女娃娃改口,那是多麼的艱難!
“聽到沒?
”
“這裡不歡迎你!
”
“你還不趕緊離開?
”
秦風帶着徐叔他們都沖了出來,要說打架的話,這裡人還是夠的!
第五明遠看着這些擁護着織越的人,他的心裡也不知道升起一種什麼奇怪的感覺。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他們為什麼願意跟着她?
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女娃子!
他最是看不起的女娃娃!
“你們可真的是跟錯了人,将來,就是你們萬劫不複的時候!
”
第五明遠諷刺的說着,能跟這樣的女娃子,将來還有什麼可靠的前途可言?
“這個就不牢世子爺操心了。
”
徐叔看着第五明遠,十分堅定的說着。
對他們來說,她便是最好的主子。
她能夠拼死到那樣的地方去,将他們全部帶出,還有他們的妻兒老小!
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粉身碎骨,那又如何?
“世子爺,咱們離金這麼久,長公主殿下那裡!
”
這手底下人,也有點顧慮。
眼下這地方,也不是他們天盛的地界了。
這六婆嶺,那是分屬于通州的。
至于通州的背後是誰,他們可真是不知道。
“你!
”
“很好!
”
第五明遠惡狠狠的看着織越,他是沒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的克星。
“從今往後,你休想踏進第五家族的大門一步!
”
他是氣着了,覺得這個女娃娃太無法無天!
她真的以為在六婆嶺還能占山為王,自立山頭不成?
“世子爺!
”
“您走之前,小女有一事要告知!
”
織越那一張小臉上都是堅決!
“我以神佛的名義起誓,此生,不用第五為姓。
”
“以天為證,此生絕不踏進第五家族的門檻!
”
“以地為實,來生來世,不做你家人!
”
織越說的是絕絕對對的,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第五明遠确實是沒想到的,她竟然是在嫌棄自己的姓氏!
“越兒,你可是我王家的人。
”
王儉堅定的拉住了織越的手,這樣好的女兒,是第五明遠眼瞎!
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将這女兒往外推,這言語中,盡是嫌棄。
他不明白,阿虞與他的孩兒,他為何會這般對待?
“王儉,你,又何必趁人之危?
”
第五明遠此刻才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樣,沒有絲毫的鬥志。
“第五明遠,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
“你不珍惜,不想要的東西,有的是人珍惜!
”
“對了,現在阿虞的名字叫塵娘,已然是與我領了婚書。
”
“晉王賜婚。
”
王儉将八百裡加急的婚書拿到了手上,上面的新娘的名字赫然就寫着顧塵娘三個字。
顧塵娘,王儉!
天作之合!
第五明遠看到婚書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一口皿噴了出來!
他知道,他的阿虞,再也回不來了!
“越兒,越兒!
”
塵娘在馬車中悶不住了,她掙脫了王青的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王青吓得是臉色鐵青,原本外面的事情,她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塵娘竟然自己跑了下來。
“越兒,薯。
”
她可喜歡這個紅薯了,但是每次一吃就像是小花貓一樣。
王儉見到了之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來。
“他,他——”
塵娘忽然指着第五明遠,眼神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