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不小。
這是苟富貴的第一想法。
為了女娃子。
這是肯定的。
感情這女娃子,難道還真的背着人命官司不成?
苟富貴認得眼前的來人,這好像是未都金府的大管家嗎?
未都的金府,那是什麼來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金府裡面的那位主子,可是當今德妃娘娘的親外甥。
他不傻,這要是得罪了眼前的人,他頭上的烏紗帽可真是難保了。
隻是他也犯愁,這晏家的少主,同樣不容小觑。
“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
”
宴丞一步步走到了織越的跟前,俯視着她。
織越皺眉,她實在是很不喜歡這樣的身高差。
她真的太矮了,就連眼前這人的兇口處還沒到。
“你能不能蹲下來說話!
”她十分的懊惱,脖子酸。
這堂上,隻要是個人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就連金府的大管家看到宴丞在這裡後,也是不敢造次。
宴丞的眉頭微皺,這大概是第一個人這麼對自己說話的女人了。
可是偏偏,他還不自覺的蹲下了,與織越目光平視。
“這就是你的目的?
”
宴丞的心中,對她更加的好奇,這小女娃的心裡到底裝着什麼?
她早就料到了,她又是如何料到的?
“不然的話,我又為何要說,不能陪着少主大人跨年了呢?
”
宴丞忽然就笑的山花爛漫,從來都是他給别人做局的,卻沒想到,今天叫一個小丫頭做了局。
可是這個局,他鑽的是心甘情願。
“救你,吃飯,到。
”
宴丞說的是簡潔明了,就是他要是想吃飯了,她就一定要到。
織越皺着眉,雖然她是算計了這個家夥,但是也沒打算将自己吃飯的自由也給算計進去。
“在未都,我不開口,沒人敢放你。
”
織越明白,他說的是實話。
“成交。
”
織越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不就是陪着吃頓飯,也不會少塊肉來着。
宴丞将她拉在了他的身後,看着金府的大管家說了一句,“這人,我的。
”
金府的大管家狠狠的瞪了身邊的那兩人一眼,不是說,她身邊沒人了嗎?
這兩人顯然也是沒想到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帶着大管家來了。
誰能知道,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她竟然有了這麼大的際遇,能夠跟晏家的少主勾搭上了。
金府的大管家,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但是他不甘心,這人都找到這份上了,他不能空手而歸。
“宴少,你這人是咱們金府要的人,你要是執意要與我們金府過不去的話,咱們金府也隻能跟你杠上了!
”
他可是金府的大管家,縱橫未都,沒人不敢給自己幾分面子。
“我要是說不呢?
”宴丞将她護在身後,他高大的身軀,将那些觊觎的眼神完全給遮的嚴嚴實實的,一點都沒暴露。
“那就别怪咱們金府動粗了,宴少可别忘了,你隻是來未都度度假的,這天香樓仰仗的是誰,宴少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
金府的大管家這話說的,那是帶着幾分的威脅的。
這就是明明白白的說了,你要是敢跟我們金府為敵,那就是跟你們天香樓自己過不去了。
“小小金府而已。
”宴丞看了一眼王掌櫃,王掌櫃了然的點點頭。
少主這意思是,金府以後都要叫他拉入黑名單了。
“小小金府?
”這大管家氣的臉色都白了,“咱們主子是德妃娘娘的親外甥,這份重量,也是當今聖上的親外甥,你這麼做,便是在羞辱皇上!
”
織越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劍拔弩張的大堂上,她笑的十分不合時宜。
“你笑什麼?
”
就連宴丞都不明白,雖然這大管家說的有幾分虛張聲勢,可是德妃受寵,這聖上便是由着德妃也是接見過這金隆不下十次,這份榮寵,他還是擔得起的。
“我笑,皇帝有那麼多老婆,那麼多老婆又有那麼多的親外甥,感情皇帝的外甥遍布天下了,有可能比天子門生還多!
”
這女娃子!
夠狂!
這麼嘲諷金隆的,還是第一個。
可是偏生這女娃子說的沒錯,這外甥少了值錢,多了還真是沒什麼價值了。
但是這話誰都知道,可是誰也不敢說出口。
那金府的大管家,臉色鐵青。
一直以來,他們家主子一直以此為榮,但是現在卻被這個女娃子說的一文不值。
“宴少主,你确定要與咱們金府杠上了,是嗎?
”這大管家從來都是目中無人,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宴氏罷了。
“隻是,宴少主,還未掌權吧?
宴氏若是知道你們開罪了我們主子,不知道宴氏這一族會怎麼看?
”
金府的大管家,就是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讓人覺得十分讨厭。
“宴氏?
”宴丞玩味的說着這兩個字,“又與我何幹?
”
大管家萬萬沒想到,宴丞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簡直就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一把。
“你,不夠格。
”
宴丞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将織越帶走了。
就連那堂上的苟富貴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這兩家人要是真的對上了,他這兒可還真沒什麼好果子吃。
宴丞這會兒将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接走了,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隻是那美貌,讓他十分的心癢癢,欲罷不能。
師爺怎麼能不看出來他們家大人的心思,“大人,來日方長。
”
苟富貴點點頭,這兩家注定是要對上了。
等到他們狗咬狗,他就坐收漁翁之利。
“走,回府,跟主子說!
”
大管家怒氣沖天,在未都,他大管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
“滿意了?
”
宴丞看着眼前這隻小狐狸,目光狡黠,透露着三分警惕七分算計。
“還不錯。
”
對于這個結果,總得來說,還是滿意的。
隻是她這麼大搖大擺的,算是給自己徹底惹上麻煩了。
“你這麼做,不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人前了?
”
宴丞明白,她那樣的人,甘心窩在那個山村裡過日子裡,必定是做了萬全之策掩藏自己身份的。
“不暴露,難道等着被發現,措手不及?
”從她被抓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落入到了對方的眼線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