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打得是心理戰。
織越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但是她要是能夠這麼輕易就被人擊垮了,她就不是織越了。
金晟的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将一塊蜜餞放到了自己的嘴裡。
織越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為何就連吃東西的樣子都是這麼的相似?
“原本,制定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對付你!
”
金晟的坦白,倒是讓織越有些愣住了。
這又是什麼操作?
原本制定了什麼計劃?
“這就是你的計劃?
”
織越那小小的人兒,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無比認真的看着台上的包打聽說着評書。
“是,也不是。
”
這也隻是第一步而已!
他想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将她擊垮。
可是現在,他又改變主意了。
“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
金晟忽然轉過自己的大半個身子來,一張大臉,無預兆的在織越眼前放大。
這場景,就好像是一個無比好看的男人,在引誘一個女娃子。
偏偏這場景,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舒心。
“有何不敢的?
”
織越舒展了自己的眉頭,原本還在發愁怎麼進金府,如今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幹娘給自己送來一個紙條,說是已經查到了,人都在金府裡面。
她隻能确定現在人都還活着,在哪裡,幹娘已經無能為力了!
所以現在也隻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進入到金府,去将這些人給查出來。
現在金晟這麼做,那無疑就是給她一個最好的機會。
――――
“将軍,你說,主家一個人去,靠譜嗎?
”
那兩人也是聽說了,那老鸨子來信了。
她倒是真的言而有信的很,将他們主家是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了。
要知道打聽金府的事情,那無疑就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不會的,主家答應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做到的。
”
李讓明白主家,隻是他擔心的是主家的安危。
金府就是一個龍潭虎穴,要是這麼好進的話,那金晟恐怕早就叫人給害了。
“你們也别發愁了,隻要将手頭上的事情做好,我去未都接接主家!
”
秦風陪着主家去的,他有些不大放心。
最重要的是,主家還是要去樓子裡打聽事情。
如果是通過樓子裡進金府,那不是更加的危險嗎?
――――
“你不是我那寶貝女兒身邊的人嗎?
”
老鸨子一看到李讓,就認出來了。
李讓這模樣,想讓人忘記,都難。
“媽媽,我今日前來,是為了主家而來,勞煩媽媽告知一聲,主家去了何處?
”
李讓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對她還是十分客氣的。
“什麼?
”
老鸨子一臉的驚呆,她的寶貝女兒進城來了?
李讓一見到她的樣子,心裡就就覺得完蛋了。
主家看來是沒有來樓子裡,那主家能去什麼地方?
除了樓子,還有就是王掌櫃那裡了。
“媽媽,你先忙着,我再去打聽打聽!
”
金府可是一個龍潭虎穴,他可不能讓主家一個人去闖。
――――
“祖母,這事,不妥!
”
宴丞不顧自己的身體,一路小跑到了宴家老夫人的跟前。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十分的詫異,自己的孫兒,自己了解。
這門親事,他是不會反對的,怎麼将日子定下來了,他反而是這般的模樣?
老夫人又何嘗不是過來人?
她用一種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宴丞身邊的人,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引誘了少主!
“阿丞,你該知道,绫羅郡主是衛陽長公主的侄女,對咱們宴家來說,這門親事,有益無害!
”
老夫人那一切都是為了宴家的未來考慮,尤其是自己的孫子,從小養在自己的跟前。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自己孫子的一切的!
“祖母,那你可知陸相他,正在彈劾襄王?
”
宴丞擡起自己的頭來,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祖母。
他也隻能希望通過這樣的消息來打消祖母的念頭了,要知道,祖母最在乎的就是宴家的前程。
襄王被彈劾,流放,绫羅郡主就是一個廢人,完全對他們家的家業沒有任何的幫助。
老夫人聽了這話,果然臉色一變。
“去将媒人追回來!
”
“這事從長計議!
”
她當然也知道險中謀富貴的風險,但是顯然,襄王這一步棋,她還不敢走。
也隻有賢王登基為帝了,這一切才算是結束了。
――――
“這就是你的宅子?
”
織越進門後,隻覺得這房子,也确實是太平淡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這房子到處都是佛像,看起來十分的沉重的樣子。
“你不喜歡?
”
金晟微微的笑着,側頭看着織越。
“是啊!
”
她不喜歡這裡,一點也不喜歡。
真正信佛的人,不會将佛像放的如此的張揚。
倒像是在故意告訴别人一樣,他是信佛的。
手底下的人聽到這裡,已經冷汗直流。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的猖狂,當着爺的面說,她不喜歡這些東西。
“你倒是誠實的很!
”
金晟将她領進了内院,隻是這裡面的風景,卻又跟外面的不大一樣。
外面的景緻要是沉重的話,那裡面的景色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至少比外面的好太多了!
“這裡又如何?
”
金晟不厭其煩的對她說着,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變化來。
“不怎麼樣,一般般!
”
真是不怎麼樣,就連六婆嶺的風景都比這個好看多了。
“确實是一般!
”
金晟的心情似乎更加的好了,領着她繼續前進。
織越越是走到裡面,就越是覺得驚訝。
這小小的金府,看着是這麼的不起眼,但是卻層層疊疊。
織越跟着金晟走了進去,每走一層,他的身邊就會換上一批不同的人。
每走一層,就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這複雜的結構,就好像是在昭示着主人的心理複雜一般。
“你看,這裡,又如何?
”
當金晟帶織越來到最後一層的時候,織越的心裡倒吸一口冷氣,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的一切。
這裡,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