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爺憑什麼要躲?
“你去,将爺的東西給送去!
”
走了一半了,蕭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隐歸這才想起來,王爺這次來的正事,那可是為了慶賀那小女娃的十歲生辰的。
這十歲啊,對于娃娃來說,那可是一個大日子。
要知道,一個奶娃娃能熬過十歲,那就是意味着長大成人了。
隐歸笑了笑,這可不就是意味着,這個奶娃娃又長大了一些。
離他們家王爺啊,更近一步了。
“可是王爺,這蛟珠都現世了,咱們――”
隐歸可是知道那蛟珠對于他們家王爺來說,那意味着什麼。
“蛟珠遲早會落在我們手裡。
”
蕭瑟無比笃定的說着,這蛟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王爺,蛟珠遲早會落在我們手裡,”
“那小女娃子呢?
”
隐歸難得戲言了一句,蕭瑟聽了他的話之後,無比認真的回過頭來看着他。
隐歸的心裡暗道不好,是自己多嘴了。
“王爺,屬下知錯!
”
隐歸這其實是心裡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口來了。
“不,你說的,挺對!
”
蕭瑟覺得這東西,他随時都能搶過來,但是這人!
尤其是這女娃娃!
她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她這顆心,那是最算不準的。
他可是對她扭頭就走,将他死死活活都丢在山上不管的場景,記得那是一清二楚的。
“哎,王爺,咱們這不是要走嗎?
”
隐歸不太明白,王爺這是又要幹嘛去?
要知道,他們家王爺那性格,可是說風不是雨的。
這不是回頭路嗎?
王爺可不喜歡這樣的回頭路,這世上,恐怕也沒有人會讓他走回頭路。
但是這女娃娃可是不止一次讓王爺破例了,尤其是現在這樣子。
――――
“你的母親的事情,你預備如何?
”
宴丞的母親,就是他的一塊心病。
良久之後。
“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
他隻能無力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旁人都說,他是絕世神童。
可是面對那浩瀚的大水,他就是束手無策。
織越知道,自己提起這話題,其實不過是想要問一問,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可是她這樣開口,宴丞未必會答應。
早先,宴丞就是為了大船靠近自己的。
現在,若是她還是提起這事,豈不是有些不識風趣?
是不是顯得他無恥了一些?
宴丞從自己的懷裡,将那顆蛟珠拿了出來。
“他們都說這蛟珠是受詛咒的,其實他們都錯了。
”
“這蛟珠向來珍貴,所以引起了太多人的觊觎了啊!
”
太多人的争端,所以才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蛟珠的惡名,也正是因為這樣而起。
“所以這蛟珠,有什麼用?
”
宴丞笑了笑,大概這天底下,也隻有她這女娃娃,嫌棄這蛟珠,就跟嫌棄魚眼睛一樣。
“蛟珠,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
澤國就是鲛人的後代,鲛人一生有兩條命。
一條命幻化成大海的中的水,一條命就藏在這蛟珠之中。
隻要在人形消散前,将體内的蛟珠取出,服下,便是為生。
這便是澤國人生生世世活下去的秘密,向死而生。
“起死回生?
”
織越倒不是不相信這個起死回生的事情,隻是覺得起死回生這樣珍貴的機會,她倒是擁有了好幾回。
“你倒是好命!
”
蕭瑟的忽然出現,倒是讓織越一愣。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蕭瑟是不會離開金陵的,尤其是現在的金陵。
說白了,晉王還沒有在朝中肆無忌憚,不過就是因為他還在金陵。
可以說,蕭瑟就是金陵城中的頂梁柱了。
但是這根頂梁柱竟然出城了!
要是讓他們知道的話,指不定會在半路暗殺了!
“喏。
”
蕭瑟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樣東西,放到了織越的跟前。
“知道你眼饞,一般的東西入不了你的眼。
”
蕭瑟說完這話後,倒是讓織越更加的好奇了。
也不知道是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一時間讓她有些趕緊将東西拆開的欲望。
宴丞見着她的樣子,眼睛裡放光。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好像整個人都散發着光芒。
宴丞見着她的樣子,第一次對蕭瑟産生了濃濃的敵意。
他甚至都好奇,兩人是如何認識的?
織越将東西拆開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
”
這是一柄精緻的短刀,那是用上好的隕鐵打造的。
她隻要稍稍的一摸,就知道材質了。
但是知道隕鐵的人很少,更别說是用隕鐵來打造兵器了。
這隕鐵,絕對就是上佳的好東西,削鐵如泥了!
“這自然是好東西!
”
“咱們家王爺都不舍得用它來鍛造東西,就得了這一柄短刀。
”
隐歸忍不住插嘴說着。
雖然說這宴丞少主的蛟珠十分珍貴,可是這天外隕鐵,也是異常珍貴。
這要是比起誰比較符合她的心意,自然是這用天外隕鐵打造的短刀了。
蕭瑟不說話,似乎是承認了隐歸說的話。
“既然是這樣,那這刀,我就不能收了,你拿了回去。
”
織越雖然心中對這刀那是無限的喜愛,可是那又怎麼樣?
這蕭瑟這犢子,會那麼好心?
這厮,窮兇惡極!
“真不要?
”
蕭瑟的眼神裡帶着兇狠,似乎她要是再說一個不字,她這小腦袋瓜子就保不住了。
“你倒是膽子大!
”
蕭瑟冷笑一聲,将短刀插在了屋頂上。
這短刀入木,幾乎是要将木頭給貫穿了一般。
宴丞下意識的站上前來,護着織越。
他知道,這舉動,可能是惹怒了他了。
“膽色與計謀同樣出色的宴家少主,要是宴家人知道你的籌謀,也不知道會如何對你啊!
”
蕭瑟用一雙鷹眼狠狠的對上了宴丞那雙眼睛!
亂世的枭雄!
蕭瑟從來都是這樣張狂而又放肆的人!
他那模樣,一如他第一次在金陵看到他那樣。
這天盛,誰說又是南宮家的天下?
隻要他想,這天盛,便是他蕭瑟一人的。
“不勞王爺挂心。
”
“宴丞自有打算。
”
宴丞那清冷的聲音中,帶着堅定,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幹預他的。
“這打算中,可有包括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