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
”
賢王十分生氣,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竟然能惹得他兩位至親這般震怒。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
在京城有人能夠挑釁皇權的。
他相信,就算是太上皇在,也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此衛陽就先謝過皇弟了!
”
衛陽長公主的嘴角帶着諷刺,隻是将衛陽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賢王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是無可奈何的很。
原先答應她的事情是沒法做到了,最重要的是,衛陽因為幫他奪位,已然是将自己的勢力暴露了出來。
如今朝野上下,無人不知她的勢力與野心。
如今更有長遠侯作為背後的倚仗,如今的衛陽已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縱然是大家略有怨言,也是絕對不好說出口來,尤其是現在局勢未明,新皇未定。
“皇長姐,咱們都能心想事成,這太上皇的旨意未下,還不是在等那個孽種!
”
賢王可是知道,前世那個孽種是沒有出現的。
所以這一世,自然也是一樣的。
他這個皇帝,當定了。
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毀了自己苦心經營這麼久的東西的。
“但願如此!
”
“可别讓本殿等的太久了,本殿的耐心不好。
”
衛陽長公主冷冷的說着,轉身卻沖着南宮玲慧招招手。
“聽說玲慧這孩子吵着囔着要學我,是不?
”
衛陽長公主聽到這個以後,自然是開心的。
沒有什麼比有人崇拜自己來的更加開心了,衛陽長公主也是。
她的心裡開心極了,對她來說,南宮玲慧雖然是侄女,可是卻更多的是陌生。
“皇長姑,玲慧最尊敬您了,也想和皇長姑一般無二!
”
還沒等賢王開口,這南宮玲慧便自己眼巴巴的跑了過去。
她想要得到衛陽長公主的另眼相待!
事實上,她也是成功了。
衛陽長公主,也确确實實喜歡她。
“如此,那你便随着本殿回去住幾天吧!
”
“四皇弟,不會不吧?
”
賢王連連擺手,面上挂着笑容。
“哪敢哪敢!
”
直到衛陽長公主走遠後,賢王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去将暗衛調來,護住郡主的安危。
”
玲慧不能出事,而他的秘密,也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
“你說什麼?
”
宴丞的臉色難看,他倒是全然不知,這個丫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打算。
等到暗一回禀的時候,人都已經走了。
暗一也是十分懊惱。
“人呢?
”
“少主,人早就不見了,似乎是連夜走的,誰也不知。
”
宴丞見暗一的臉上有些自責,便沒再追問。
“動用通州六部的力量。
”
暗一震驚的看着宴丞,有些不敢相信。
“少主,一旦啟用通州六部的力量,到時候身份想瞞都瞞不住了。
”
隻是暗一卻知道,他根本是勸不住少主的。
也不知道這個風四娘到底給少主下了什麼藥,竟然讓少主這樣神魂颠倒。
“無妨。
”
對宴丞來說,他的身份不過就是早一點被知道和晚一點被知道。
宴丞的心裡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不去,會後悔一輩子。
他更是從未這樣在乎過一個人,恨不能将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眼前,任她挑選。
他想到此,嘴角突然微微上揚。
那個丫頭,絕對有做妖妃的潛質。
宴丞的心裡十分的無奈,隻是那丫頭,偏偏就是沒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竟然去通州那樣的地方,都并不打算告訴他。
她難道不知道,通州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嗎?
簡直就是胡來的很,真的是連娘都不要了?
――――
其實織越并沒有直接去通州,而是揮鞭直上,直接去了金陵。
秦風說,似乎是李倩遇到了麻煩,将衛陽長公主給得罪了。
織越知道,李倩縱然是學會了圓滑處事,可是面對衛陽長公主,她還是不夠的。
她可是不能讓自己的人,就這麼折進去了。
――――
“拆!
”
“這是賢王的旨意。
”
李倩這時候是真的慌了,她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是按照規定來的,為何這賢王還要拆了自己的店?
“你們不能這麼做!
”
“我們并未做錯什麼!
”
一時間,清揚樓前,戰滿了人。
有很多确實同行前來看笑話的!
要知道清揚樓實在是太招搖了,将金陵中的生意都給搶了一幹二淨。
現在賢王出手了,這酒樓定然是要關門了。
如此好的消息,他們怎麼能不親自來看看呢?
“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
李默現在已經在天子監之中了,隻是他将以前的書童給買了回來,還是負責伴讀,偶爾給他傳遞外面的消息。
這一事情,他早就與父親母親說明。
入天子監前,母親曾與他通信,說是倩兒有可能要來金陵。
隻是似乎母親的信他還未看完,倩兒就已經在金陵紮根了。
對于倩兒的所作所為,他不是沒有聽聞過,他覺得十分驕傲。
他驕傲的是,倩兒終于活出了自己的模樣。
隻是今日書童的臉色難看,将消息偷偷說與他聽之後,他焦躁不安。
“李默!
”
夏侯南離見到他的時候,立馬就迎了上來。
他是夏侯家的二公子,與旁人自然是不同的。
他可以随意出入天子監,他亦是知道李倩是李默的妹妹。
“二公子。
”
李默的眉頭微微一皺,要知道他們兩人可是并沒有交集,他這般叫住自己是為何事?
“你妹妹,我會幫你護着。
”
嗯?
護住倩兒?
這夏侯南離與倩兒是什麼關系?
縱然是李默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了無數遍,還是沒有搜索到兩人的關系。
“我隻是不忍心她被這樣無辜牽連罷了!
”
夏侯南離似乎是知道了李默的心思,直接開口解釋了一句。
隻是這越開口解釋,卻越是有些欲蓋彌彰。
“你可知道,賢王為何要這般?
”
夏侯南離臉一紅,不敢叫李默瞧出端倪來,若是他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作如何感想。
他話一轉,将話題岔開了,像是忽然要轉換話題一般。
“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