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
宴丞歎口氣,她是這般的倔強。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似乎都未曾跟自己開過口。
宴丞啞然失笑,他好像就跟她陷入到了冷戰中一般。
她不願與自己開口,而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
可是這該死的樣子,讓他的心口堵得慌。
他覺得總有口氣提不上來,興緻缺缺的模樣。
“阿丞,我可是又要去六婆嶺了!
”
夏侯起玩的是不亦樂乎,如果不是怕這個清冷的無情公子一個人無聊死在天香樓,他才不要陪着這書呆子一起下棋看書。
“嗯,一起。
”
宴丞說完這話,麻利的起了身。
“啊?
”
夏侯起愣住了,他沒聽錯吧?
他也要跟着自己一起去?
“怎麼?
”
宴丞回過頭來,看着他那樣子,就像是活見鬼一樣。
――――
“主家,主家!
”
秦風激動的跑了回來,“秦朗回來了!
”
自從上次她下令封鎖六婆嶺後,就讓李讓跟秦朗呆在了那裡。
一來,她是想要讓李讓傳授功夫給秦朗。
二來,秦朗這個小家夥,機靈的很,通報消息來得方便。
秦朗回來了?
出事了?
這是織越的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叫他進來!
”
秦朗的小臉蛋黑了不少,但是幾乎是半個月不見,他又長高了。
身上的那身衣服明顯是短了不少,看來得給他做衣服了。
“主家!
”
他那興奮的小眼神看着她,似乎是帶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難道是船造好了?
織越的心裡噗通噗通的跳,這是她最期待的事情。
要知道這船造好了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她能夠獨立建立自己的港口。
将來,她還可以經營一個海口,完全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要是誰還敢來追殺他們,她大可以帶着娘親去海上漂着。
“主家,你瞧這是什麼!
”
秦朗将一袋子雪白的東西放到了織越的眼前,織越眉頭微皺。
“這不是鹽嗎?
”
這鹽怎麼了?
為什麼他要這麼激動?
“主家,這是鹽啊!
”
要知道這鹽可是十分貴的東西,主家可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啊!
自從南蠻灣發現了鹽,家家戶戶都已經高興壞了!
這下他們再也不用去買鹽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主家?
”
秦朗高高興興的回來的,卻沒想到在她臉上沒有看到應有的笑容。
“這鹽,很值錢?
”
這也不怪織越不知道這些事情,其實她對古代的知識還是知道的很少的。
她作為一名特工,被培養最多的就是現代的高科技的東西,對好多的古代東西都十分的迷茫。
比如這鹽,好像聽起來十分的珍貴的樣子。
“主家,這鹽隻有官府那裡可以買到,而且價錢很高。
像咱們老百姓吃到的鹽,還是十分不幹淨的。
”
秦朗認真的給織越解釋着,這鹽不僅僅是官府所有,還是有錢還不一定能夠買到一定的量,還是限購的。
這尋常百姓吃到的鹽,其實已經是下等鹽了,都是大富人家買剩下的髒鹽。
織越聽完這話,倒是了然了。
這樣來看,這還确實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海水裡有鹽,海水曬幹了,就有鹽了。
”
這是簡單的化學原理,也怪自己沒有早早的想到這個。
怪不得,她覺得這做菜的口味這麼的清淡,竟然是這個原因。
“你們是怎麼得到這東西的?
”
織越其實好奇,看着這鹽,十分的幹淨,他們是怎麼得到的?
秦朗前前後後解釋了一通,原來這竟然是無心插柳。
秦升為了實驗自己鍊接出來的小船是不是漏水,就去海邊裝了一些水回來。
這天熱得很,他因為要忙自己的事情,也就忘了。
在太陽照射下,水幹了,就結出了白白的東西。
這幺兒不懂事,拿起了嘗了嘗,竟然是鹹的,高興壞了。
誰能想到,這鹽,來的是如此的巧合。
“這倒确确實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
至少他們的鹽是再也不用愁了,準确的來說,不僅僅是不用愁,還有富餘,更可以用來做生意。
但是她還不想用鹽來做生意,這個事情可以緩緩。
眼下油布的事情,已經夠讓她焦頭爛額的了。
這油布能做的出來,隻是還要運到山洞裡進行晾曬。
在山洞裡晾曬,哪裡能幹的這麼的快。
這油布做的快,幹的慢。
這山上的幾個山洞,都叫她給占了。
邢天邢朗叫她都弄到山上去了,她覺得這人手是遠遠不夠。
頗為頭疼的很!
“主家,你可是遇到煩心事了?
”
秦朗來這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織越。
她小小的年紀,卻比尋常人都來的老成許多,甚至臉上都出現了倦色。
原本她這樣的女娃子,正是天真浪漫的時候,尋常人家的女娃,都在閣樓繡花撫琴,待字閨中。
“也不是什麼大事,過了眼前這坎就好了,眼下南蠻灣的才是大事,秦師傅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回來報給我。
”
織越仔細的叮囑着秦朗,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尺子來。
“主家,我省得的。
”
“把手擡起來!
”
織越拿出尺子來,給他細細的量着。
“主,主家――”
秦朗有些緊張,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别動,給你量幾身衣服穿。
”
織越眉頭微皺,一個男子漢扭扭捏捏的。
秦朗的臉憋得通紅,大氣都不敢出那麼一下。
“看來,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
”
夏侯起在門口,正瞧着織越環住了秦朗的腰。
這兩個小人兒,怎麼看着怎麼般配。
織越擡起頭來,看了他們兩一眼,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秦朗看着主家那麻溜的樣子,又看看那兩個男人,心中下意識的升起一股敵意來。
宴丞看着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做着眼前這件事情,她倒是膽子大得很。
這不是前腳金府大管家剛走,她就在自己的書房裡,給男子丈腰了,她難道不知道這丈腰意味着什麼?
宴丞的一雙眼睛裡,都是複雜。
“咦,這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