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在何處?
”
第五明遠進門後,環顧左右,都沒看到人。
“夫君,靖兒還在休息,為妻發現他的時候,都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真的是好可憐呢!
”
衛陽長公主說着說着就流淚了,好像是在真的為靖兒難過。
隻是第五明遠卻深知,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我要見到靖兒。
”
第五明遠的口氣中都是堅定,衛陽長公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不悅。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孩子的。
看來,也隻能讓自己先懷上孩子了。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靖兒就在他自己的房間。
”
她的情緒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挂上了完美的笑容。
第五明遠二話不說,立馬就沖到了靖兒的房間裡。
“你是說,主家,想要回金?
”
李讓被秦風說的這個消息震驚了!
主家要是想要回金的話,難道就不怕那位位高權重的衛陽長公主嗎?
“這事,不能,絕對不能!
”
他倒是不怕回金,但是要是主家出事了,那該怎麼辦?
“我也是這麼想的!
”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主家的仇家肯定是在金陵!
”
秦風無比肯定的說着,覺得這事肯定是錯不了。
李讓看了一眼天,既然主家隐瞞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們也不能随意将主家的身份暴露了。
隻是這事若是這般簡單,他怕也是不用這般提心吊膽了。
總會被人知道的,而那位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你們都聽說了嗎?
”
“聽聞那長遠侯家的小公子又回來了!
”
“不是說死了嗎?
”
“沒死!
”
“現在人就在長公主府上!
”
“聽聞那第五世子都回府了,就連那花樓都不去了!
”
要說起來,這第五明遠的才情是這裡所有學子所仰慕的。
就連李默也不例外,他才是真正的儒學大家。
第五明遠三歲能辯文,五歲能成詩,十歲便是秀才的身份,十三歲初上秋闱便是榜眼。
隻是他随性的很,沒将那榜眼放在眼裡,便去遊曆去了。
再待到他回來,身邊已然是多了一個絕色無雙的美佳人。
才子配佳人,這是金陵的一樁佳話。
隻是壞就壞在這才子生性好酒,與人打了個賭,秋闱狀元及第。
于是乎,這位恃才傲物的才子在金銮殿上大放異彩,一下子就迷住了剛剛情窦初開的衛陽長公主。
李默聽着這裡的傳聞,卻默默的想起了六婆嶺的那對母女倆。
靖兒,竟然真的還活着。
他的心裡十分激動,主家必然是想要知道這個消息的。
提起筆,隻是将立青二字寫在了信上,送到了六婆嶺。
他不敢多說,生怕将主家的行蹤暴露。
關于主家的事情,他早先在金陵已經多有聽聞了。
如果不是爹爹與娘親将主家的身份說與自己聽,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在。
他默默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如今朝堂風雲變化。
若是要入仕,便要将自己投在賢王麾下。
隻是賢王雖然受寵,但是卻不如甯王一方勢大。
甯王作為先帝最寵愛的孫子,他的手裡握着先皇留下來的兵權,先皇那意思,分明就是要将皇位傳給甯王的。
隻是當今聖上卻偏寵賢王,就連賞封号,也是賞了賢王一個賢字,而用一個甯字警告了甯王,讓他不準狼子野心。
皇上越是這般,就越是助長了兩方的勢力。
隻是相比較甯王的嚣張,賢王卻好像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裡。
他就一聲不響的在東宮處理政務,好像是在蓄勢待發,準備一些什麼似的。
李默在這裡相全比較,他不知道該入誰的帳下為好。
提筆處,還是寫下了賢甯二字。
織越收到了李默的來信後,眉頭微微一皺。
靖兒沒死的消息,其實她早就知道了。
上一回從閻王殿走了一遭,将靖兒的生死簿給調出來看了一次。
隻是她沒想到,那位長公主竟然這麼快就将靖兒給放出來打溫情牌了。
她其實也想到了,靖兒作為長遠侯未來的小世子,怎麼可能死了長遠侯府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隻是李默在下面寫的賢甯二字,卻讓她十分的頭疼。
她不大明白金中局勢,隻是卻明白,這入仕之途卻隻能依附兩黨。
捏起手裡的信封,她吹起了火折子,将信封燃于腳下的一個小缸中。
賢甯二王相争,但是當今聖上卻不表露出任何立儲的意思。
依照當今聖上這般昏庸的模樣,肯定是巴不得将儲君給立好的。
看來這背後,還有高人在。
這明面上,那是賢王把持宮中,甯王把持朝政,但是事實上,這一切卻在另外人的手裡。
比如說,蕭瑟。
隻是蕭瑟卻不屑!
若是他想要這個金陵,這金陵怕早就不姓晉了。
她提起筆,給李默回了一個字,等。
隻是這信還未裝入信封之中,卻被人搶先一步給拿了過去。
“你倒是分析的透徹。
”
光是一個等字,她竟然将朝堂之事,分析的一清二楚。
“你早就知道?
”
織越看了宴丞一眼,他不會連皇帝想要立誰為太子都知道吧?
“知道。
”
“隻是一般的人,我不輕易告訴他們!
”
宴丞笑眯眯的說着,然後将手裡的一碗甜湯遞到了織越的桌前。
織越微微的皺眉,這個男人,難道是做甜湯做上瘾了?
自從他來這裡之後,幾乎是每日一碗甜湯。
其實她是不怎麼喜歡吃甜湯的,她喜歡世間的種種味道,卻唯獨對這甜字,望而生畏。
“我不吃甜湯,我也不想知道答案。
”
這幾日來,他總是用一個甜湯換一個問題。
她總覺得自己被當成小孩子了,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的不爽。
“四娘,你難道不好奇,當今聖上,到底是誰在掌控朝堂嗎?
”
織越憤恨的咬咬牙,端起甜湯,就往自己的嘴裡放。
對她來說,這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隻是宴丞的眼睛裡卻有着濃濃的失望與失落!
“好了,你可以說了!
”“先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