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廚子,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呢?
”
張順看着天香樓的主廚,一臉的無奈。
要知道他們家大人,可是因為這幾道菜,那是一晚上都沒睡好。
現在都将人給弄來了,他可倒好,就說是做不了。
這主廚就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穿,叫人光秃秃的放在院子裡。
雖然說是六伏天,這一點也不冷,但是這人來人往的,他也是羞的很。
“不是我做不了啊,是我沒東西給你做啊!
”
“那你倒是說啊,這東西哪裡來的!
”
這一晚上,因為這個問題,來來去去問了好幾次了。
“哎呦喂我的爺啊,我要是知道這東西哪裡來的,我這不是告訴您了嗎?
”
“我還非得在這裡跟您磨叽!
”
他這一個還要趕回去做菜的人!
要是被王掌櫃的發現自己不見了,還指不定怎麼着急。
王掌櫃的待他不錯,這薪銀也是給的痛快。
再也不會有掌櫃的跟他似的了,他可實在是不想丢了這份工作!
隻是他哪裡知道這菜的來曆,隻知道是一個女娃子專供的。
張順真的是忍不下去了!
“給我打!
”
“我就不信你不招!
”
果然!
張順一說這個,這主廚就招架不住了。
他将知道的東西,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六婆嶺?
”
張永泉得知這個之後,便是立馬就想起了下面的人說過的話。
這泡菜,可不就是出自六婆嶺嗎?
看來,這六婆嶺,他還是要親自去會一會才行。
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竟然能這般的能耐。
這一帶的人都知道他張永泉,好的就是一口吃的。
為了這口吃的,他可是能做出很多事情來。
“走,跟大人我去看看去!
”
張永泉帶着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往六婆嶺出發。
――――
“對!
”
“就是這樣,将桌子都拼起來!
”
“要用大盤子,很大的盤子!
”
織越在一邊忙碌的指揮着,雖然這下面的人不知道這女娃子要做什麼。
但是王掌櫃說了,她的話就是他的意思,更是少主的意思,所以他們一絲一毫也不敢懈怠。
今天主廚消失的事情,他們都已經驚恐不安了。
要是有個人能出來救場,那也是極好的。
“還有這凳子這麼放!
”
“後廚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
雖然主廚不在,但是小的們還是能準備幾道拿手菜的。
比如紅燒肉這些。
“都準備好了!
”
王掌櫃從來都不知道還能準備這麼多的紅燒肉,還有這麼多的菜。
這一個中午,能賣的完嗎?
“好!
”
“現在,開門迎客!
”
王掌櫃的那是憂心忡忡的點點頭!
按照先前四娘說的,這剩餘的夥計那是去街上叫賣去了,說是樓子裡今天搞活動,隻要一兩銀子,便能吃遍樓子裡所有的菜,而且還不限吃的分量!
這話一出,這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是心動的很!
要知道二兩銀子,還能随便吃!
能在未都生活下來的老百姓,自然也不像是村子裡的那些。
這二兩銀子雖然對于他們來說有點貴,卻也不是拿不出來。
所以在王掌櫃剛開酒樓的大門的時候,這一群人烏泱泱的站在門口。
“我們要買票子,買票子!
”
王掌櫃見到這麼多人,差點腳一歪,整個人兩眼一黑。
要不是有人扶着,他肯定就倒地了。
“這,這麼多人,叫我如何,如何接待?
”
這大廳可是坐不下這麼多人的!
“樓上不是還有貴賓席嗎?
”
“貴賓待遇十兩!
”
織越從裡面走了出來,率先将人群中的一部分分了出來。
當然貴賓席提供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所以絕對值得那十兩銀子。
天香樓的爆滿,幾乎是将整條街都給蕩空了。
大家都想攀着這難得的機會,進那富貴的樓子裡去吃上一口。
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上!
這後面的廚房,卻一直忙碌着,根本就停不下來!
“掌櫃的,不行了,不行了!
”
他們要累垮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主廚不在的一天,簡直就是災難日。
“你們莫慌!
”
“忙過了今日就好了!
”
“隻要熬過了今日,掌櫃的都給你獎勵,都給你們獎勵!
”
别說是他們了,就連他都要累垮了。
就連收錢的都已經忙的暈頭撞向,大概也是沒想到能有這麼多的現銀能入賬了!
“這就是你的點子?
”
宴丞其實趁着人群,早早的就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萬萬沒想到,隻是讓她來救場的,她卻救出一個爆場來。
這爆炸的程度,已經讓人不忍直視了。
上菜,光!
上菜,光!
上菜,光!
這未都似乎所有的人,都不知疲倦的往這裡趕。
大戶人家的,更是攜家帶口的來。
二十幾個人,那就是二百多兩銀子,偏偏他們還吃的十分高興,覺得吃的實在是太值當了。
最關鍵的就是,織越在那貴賓席添加了有些鮑魚海參做成的羹湯,還有一些個子大的螃蟹,讓他們吃的十分滿意,更是滿足了好奇心。
“看在這個面子上!
”
織越拿出令牌來,放到了他的眼前。
她可不想,這東西接了過來,什麼都沒打聽到,這樓子先跨了。
宴丞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笑,縱然知道她是帶着這樣的目的,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開心。
就好像,他的人生中終于有人參與進來了一樣。
就連暗一都忍不住對她刮目相看,能夠造成一個都城的轟動,想來也就隻有她能做的到了。
織越笑了笑!
“你們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
“這點子不是我想出來的!
”
這不過就是自助餐而已,在現代來說,的确不算什麼。
宴丞知道她不是在說假話,隻是心裡卻疑惑,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管如何,這是屬于你的輝煌。
”
宴丞如實的說着,這确實是屬于織越一個人的輝煌。
“那我就卻之不恭!
”
暗一在心裡咋舌,這女娃子,倒是一點也不謙遜!
“這叫什麼?
”
宴丞倒是好奇,這樣叫什麼?
“自助餐!
”
自助餐?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織越忽然回過頭來,無比認真的看着宴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