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後來所發生的事情
宋清南這一輩子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就連有的時候遇見了某一個顧客她都覺得有些奇葩。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一些什麼事情,心底那種缺了一塊的感覺并非是虛假的,那種強烈的真實感讓她有些不安,經常在半夜裡驚醒。
她的弟弟宋清禾對這件事情絕口不提,就算走的時候她問得出來他也不曾回答她,隻說是她無意間的夢境,可是那種強烈的感覺并非是虛假的。
她隻覺得,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一些愛恨情仇,似乎她都記不起來了。
她隻知道身邊有兩個人,一個是她的親生弟弟宋清禾,還有一個就是陪着她過了六個年頭的管衍慧,關于俞錦鯉和俞燕北,還有那個給她帶來傷害的趙涵,她都不曾想起來一星半點。
并非是宋清禾阻止俞錦鯉和宋清南交往,而是俞錦鯉自己斷絕了與宋清南的聯系,因為楊冰潔是整成了她的樣子,就相當于宋清南在進手術室之前見過的認識的人雖不是她本人,但仍然是她這張臉。
俞錦鯉因為愧疚,從來不肯出現在Z市這塊土地上,更是叮囑了管衍慧不要在宋清南面前提起來她,就用宋清南的遺忘來懲罰她,來讓她後悔讓她愧疚一輩子吧。
管衍慧心疼俞錦鯉,雖然她按照俞錦鯉的要求,從不曾在宋清南面前提起有關于她的消息,但是仍然沒事的時候就跟她通電話,說說宋清南最近的情況,俞錦鯉聽了也很是開心。
宋清南生了一對男孩兒,隻可惜她沒能看上一眼,也并不知自己的孩子在另一片土地上成長,她的生活似乎就局限于公司和家。
宋清南因為醒過來以後就隻記得宋清禾和管衍慧,說來也是一個醫學上的奇迹,本來是判定她所有的記憶都會被清空的,可是在她茫然一片的世界裡,有兩隻影子一直不曾離開她。
俞燕北和俞錦鯉隻能遠遠的看着宋清南對宋清禾還有管衍慧流露出依賴和感激,俞燕北不是沒有嘗試過接近宋清南,可是還沒見到宋清南,就想起來宋清南在手術台上的最後一個眼神便望而止步。
俞燕北很少關心兩個孩子,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工作,隻有讓自己不停的忙碌,他才能麻痹自己的心靈,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令他難過的事情。
雙胞胎長得十分可愛讨喜,大一點的叫俞宋,小的叫宋俞,用來懷念宋清南。
這是宋清南唯一留給他的念想了。
宋清禾和俞錦鯉沒聯系過。
即使是宋清禾心裡還想着俞錦鯉,但是就算他再喜歡俞錦鯉,也越不過宋清南。
在他的眼裡,宋清南就是給他新的人生的長姐,長姐如母,他不曾記得自己的母親長得是何模樣,也不曾知曉他的父親對他有多呵護,在他的印象裡,宋清南即是他的父母,也是他年少時的依賴。
曾經用齊瑤這個假名字故意接近宋清南的趙涵過得也并不好。
因為俞燕北還留她有用,所以并沒有把她趕出去,卻并不代表他會在意這個罪魁禍首。
即便是宋清南已經失去了記憶,對俞燕北這個人隻剩下了一片空白,下面也不曾減少一分對宋清南的恨意。
她恨宋清南搶走了俞燕北對她的關心和愛,搶走了她的位置,搶走了傭人的忠心,搶走了她的一切。
就連江耀這個曾經那麼欣賞她的才能的男人,都對她惡語相向嗤之以鼻,就算她再怎麼告訴自己她已經赢了,她赢了宋清南。
可是那些傭人的存在總是狠狠的給她一巴掌,因為這些傭忍永遠代表着對宋清南的肯定,就是對她的否定,可偏偏俞燕北偏偏讓這些人伺候趙涵,他偏偏讓她知道,宋清南永遠都是不會離開的。
俞燕北不和她住在一起,雖然他們已經領了證,可是俞燕仍然很少來趙涵的住處,他更多的是在宋清南一開始住的那個公寓和宋清南養胎的時候住的那棟海邊别墅兩年奔波。
兩個孩子被俞燕北丢給了俞老夫人,雖然俞老夫人不願意住在富麗堂皇的大宅裡,但是她的住處也是俞燕北曾經花了心思布置的,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俞老太太因為年紀大了,又不喜家裡太多用人婆子,所以平常也是很孤獨的,俞燕北把孩子送過來,自然也是存了給俞老夫人解悶的心思,俞老夫人也把這兩個曾孫放在心尖尖上疼,好吃的好玩的,什麼都沒少了。
楊冰潔死了,死在了俞燕北的手裡,俞燕北親自動的手。
見過的人隻有卿宜,就連卿宜都對楊冰潔的死法表示殘忍,可見俞燕北是恨極了楊冰潔。
楊冰潔死的時候是被巨大的長釘子釘在牆上的,四肢都被固定,雖然鮮紅的皿液汩汩的流出,但是俞燕北依然是讓人給她上了藥,一直到釘子徹底長在了楊冰潔的皮肉裡。
在關押楊冰潔的那個小黑屋裡,有一個炭火爐子,是俞燕北給楊冰潔特意準備的。
楊冰潔就這麼親眼看着俞燕北割下她的肉,放上了各種調味料,讓她自己親口吃下去,然後再在她流皿流的快要死了的時候讓人給她上藥,不讓她死去,等着俞燕北下一次來反複的折磨她。
一直到俞燕北有一天終于發了狠,終于認清了事實,這才讓卿宜找了一支龐大的狼狗,生生的把楊冰潔的肉撕下來吃到肚子裡。
在俞燕北的辦公室的一個鎖着的抽屜裡放着他和宋清南的結婚協議書、結婚證、離婚協議書、離婚證。
本來公安機關是要收回結婚證的,可是偏偏俞燕北走了後門,硬是把兩份結婚證都留了下來,宋清南那一份結婚證和離婚證在都安靜的躺在俞燕北的抽屜裡。
還有宋清南的照片,他也一直用相框支撐着擺在辦公室的桌面上,宋清南的所有他都不曾丢掉,就算他知道他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對宋清南說一句“我愛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