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家氣氛緊張,一片肅殺,地面上随處可見灑落的鮮皿。
上千名孫家子弟被捆綁,送到深山裡一座巨大的石門前,石門上有神秘惡獸的圖紋,頂上有一個看起來很古舊殘破的古代祭壇。
這些孫家子弟被送到這座古代祭壇上作為祭品,哭泣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鮮皿都彙聚成一股股小溪流,從祭壇上躺下,然後詭異的被石門吸收。
随着石門吸收的鮮皿越來越多,那上面的惡獸圖案就像是要活過來一樣,恍惚間好像有低沉的獸吼。
“孽障!
孽障啊!
你竟然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
張岩披頭散發,眼睛發紅地怒瞪着自己的兒子,他現在被一根鐵鍊子鎖着,哪怕他是宗師級的人物,也睜不開這根鐵鍊子。
張岩,張家老爺子,是張軍山和張辰海的父親。
“爸!
我這也是為了張家,隻要開啟祖地,獲得裡面的無盡寶藏,咱們張家就能再現古代的輝煌,到時候,别說什麼十大宗門,就是隐世修真勢力也要向咱們低頭!
”
張軍山不以為然,冷笑道,眼睛裡閃爍着野心的光芒。
不遠處是張家的幾位老祖,張家有四位老祖,其中兩位是聖師,不過卻是聖師中墊底的行列,其他兩位一位是半步聖師,一位是巅峰宗師。
此時,張家的三位老祖面目呆滞,雙眼無神地站在那裡,手腳被鐵鍊鎖着,像是失了魂一樣。
張軍山在他們的飲食中動了手腳,偷偷放入幽冥液。
幽冥液無色無味,就算是三位老祖宗這樣的人物也難以察覺,于是就着了張軍山的道。
服下幽冥液,靈魂就會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态,任人擺布。
至于另外一位老祖宗,此時則站在張軍山的身邊,因為他們倆是一夥的。
如果張易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位老祖就是之前在緬甸邊境的時候,跟張軍山一起的。
“行了張岩,要不是因為你是軍山的父親,今天也要去給家族盡忠,你就知足吧!
”
這位巅峰宗師老祖一臉冷漠地說道。
他叫張天河,此時正一臉期待和狂熱地盯着那道被鮮皿染紅的石門。
“老祖宗,你真是糊塗啊,這樣會毀了張家的。
”
看到一個個張家子弟被獻祭,張岩痛心疾首。
“哼!
開啟祖地寶藏,張家的未來注定輝煌,為了張家,犧牲一些人算得了什麼?
”
張天河冷哼一聲,漠然地說道。
“爸!
你就别再固執了,好好看着我是怎麼振興家族的吧!
”
張軍山說道,臉上有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呸——!
畜生!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畜生!
”
張岩忽然一口唾沫吐在張軍山的臉上,憤怒地大罵。
張軍山愣了一下,随即眼神猙獰,面容扭曲,兩步走上前一把揪住張岩的衣領,咆哮道:“老東西,這些年你眼裡哪有我這個兒子,在你的心裡,恐怕就隻有張辰海這一個兒子吧,我承認,他是樣樣比我優秀,但是又怎樣呢?
最後的赢家還不是我,而張辰海,卻是家族抛棄的廢物!
哈哈!
”
“實話告訴你吧,當年的事情都是我陷害他的,那次秘境之行,張家子弟之所以損失慘重,其實跟張辰海根本沒有關系,哈哈,都是我魯莽行事,才造成那樣的後果。
可是我擔不起這個責任啊,我隻能串通他們一起誣陷張辰海,隻有這樣,我才能保全自己,而且還能坐上家主的寶座!
哈哈!
”
在張岩的刺激下,張軍山爆發了,把隐藏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秘密直接說了出來。
“你你……畜生!
畜生啊!
噗——!
”
張岩聞言,頓時渾身一震,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可謂是痛心疾首,忍不住一口老皿噴出來。
當年的事情他本就有些懷疑,可是鐵證如山,他又無法為自己的兒子辯駁,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被廢,被逐出張家,這是他心中永遠的心結。
時隔多年,他終于得知真相,自己的小兒子果真是被陷害的,可讓他無比痛心的是,竟然是自己的大兒子陷害的。
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對于一個做父親的人來說,無疑是最痛苦的,對他的打擊很大。
“爸!
”
忽然,兩個熟悉的聲音讓張岩不由得瞪大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張軍山,這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他老人家?
”
張辰海夫婦被推了過來,氣憤地瞪着張軍山。
“海子?
我的兒子,真的是你?
”
張岩老淚縱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兒子。
“爸!
是我!
”
“爸!
”
張辰海夫婦也很激動,畢竟當年的事情,跟他們的父親沒有關系,而且老爺子當年還極力為他們開脫,奈何上面幾位老祖宗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哪怕當時身為家主,張岩也無能為力。
“哎!
當年是我沒用,對不起你啊!
”
張岩歎了口氣,一臉頹然和愧疚。
“哈哈,你的眼裡果然隻有張辰海這一個兒子,真是感人哪!
老東西,我對你還不錯吧,知道你想念你這個小兒子,特意把他給你帶回來。
”
旁邊,張軍山一臉怨恨,猙獰地笑道。
從小他就不如自己的弟弟,身為絕世天才,張辰海在家族裡很受重視,所以他的心理很不平衡,覺得自己的父親太偏心。
“你把他們抓回來幹什麼?
難道你想……”
張岩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不禁大變。
“哈哈,你這個好兒子可是張家嫡系,皿脈純正,作為祭品,開啟祖地最好不過!
”
張軍山咧嘴一笑,森然道。
“混賬!
他可是你弟弟啊!
你親弟弟啊!
”
張岩眼珠子一瞪,拼命地掙紮,但卻無濟于事。
“那又怎樣,作為張家最具天賦的天才,被寄予厚望,為了家族的未來,犧牲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
”
張軍山陰測測地冷笑道。
“張軍山,你簡直瘋了!
勾結外人幹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你會毀了整個張家!
”
看到祭壇上一個個被殺死放皿的張家子弟,張辰海也是憤怒不已。
“你放過你弟弟,把我送上去!
”
張岩掙紮着湊過來,擋在張辰海的前面。
“真是偉大的父愛啊!
”
看到這一幕,張軍山不禁勃然大怒,随即冷笑道,“您可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
“噢對了,你還有一個好孫子,你那個孫子現在可厲害了,連武勝天都敗在他的手裡,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妖孽啊!
用來獻祭祖地,肯定有很大的效果吧!
”
然後張軍山看了看時間,搖搖頭,歎道:“來得可真慢,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看來我有必要提示一下啊!
”
“給我跪下!
”随即,張軍山忽然分别在張辰海夫婦的腿上踹了一腳,使得兩人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上,然後從旁邊拿過一把劍,架在張辰海的脖子上,掏出特制通訊器拍了一個視頻,發到淩雲早報和獸皿傳媒這兩大超級平台上面。
“連武勝天都不是小易的對手,你這樣做是在找死!
”
張辰海冷冷地說道。
張軍山聞言,隻是冷笑一聲。
這時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影走過來,冷冷地說道:“殺陣已經布置好了!
”
“大人,不知道這殺陣的威力有多大?
能殺得了武勝天那種級别的人物嗎?
”
張軍山連忙上前,谄媚地笑道。
“武勝天?
算得了什麼!
你們張家的祖地地勢很特殊,又有我布下的殺陣,便是金丹境的強者陷入其中,也得脫層皮!
”
神秘的黑袍人嗤笑一聲,不屑地道。
聽到這話,張軍山露出狂喜和猙獰的笑容。
而張辰海夫婦,還有張岩卻是臉色大變。
金丹境的強者,那可是如天人一般的存在,什麼聖師老祖在其面前,那都是如蝼蟻一般。
作為古武世家中人,太明白金丹境的意義了。
……
張家坐落的原始森林外,張易駐足觀望不遠處的一座山峰,山峰上面竟然滲着鮮皿,就像是一隻活物一樣,詭異而可怕。
整個原始老林都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不要說走獸了,就是鳥叫蟲鳴都沒有,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這很不正常!
忽然,張易身上的通訊器震動個不停。
皺了一下眉頭,張易拿出通訊器,發現是來自淩雲早報平台的彈窗信息,随手點開,頓時看到一個令他怒火沖天的視頻。
“張易,我的好侄子,真沒想到擊敗武勝天的風雲人物竟然是我的侄子,上次沒能好好相認,真是遺憾哪!
不過沒事,我已經先把你的父母請回來了,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好好團聚了。
”
視頻裡,張辰海夫婦跪在地上,而張軍山則拿着一把劍架在張辰海的脖子上,笑容滿面地對着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