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拿出東陽洲簡易地圖,看了一下現在的位置,原來已經進入土靈宗的地盤。
當前最要緊的事情是多了解一下五行宗的動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思慮已定,金雨便加速向土靈宗飛去,沒有什麼地方比一個大宗門所在更加消息雲集了。
……
倚象城。
這座城因為是土靈宗的宗門所在,所以非常繁榮。
這是一間茶樓的二樓,金雨二人正獨占了一張桌子,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喝茶,其實這樓上每一個人的說話都盡收耳底。
“宋大哥,你說這五行宗吞了巨海宗,并了紫炎宗,下一步會不會是土靈宗啊?
”
“應該不會,五行宗的宗門就設在原來的巨海宗,離五行宗最近的應該是天罡宗,我想他們不會舍近求遠先來滅土靈宗吧?
”
“那紫炎宗距離五行宗和土靈宗同樣遠,怎麼先被吞并了呢?
”
“這個好像和他們四個宗主齊聚紫炎宗有關,我聽說在巨海宗被吞并之後,紫炎宗、土靈宗、天罡宗、神木宗這四大宗門的宗主便齊聚紫炎宗,商量聯手對付五行宗的大計。
結果被五行宗給察覺了。
就率先發動了吞并紫炎宗的計劃。
”
“噢,原來是這樣。
可這紫炎宗是十大仙門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怎麼會眨眼之間就被吞并了呢?
”
“唉,聽說原來的宗主早已經死了,現在的宗主是五行宗的人假扮的。
等到紫炎宗的這些長老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完全被五行宗的高手控制住了。
好在五行宗的目的也不是滅宗,隻是要求合并而已,這些被制住的元嬰長老無奈之下,紛紛發下皿誓效忠五行宗。
”
“宋大哥,你對土靈宗最熟悉,不知道土靈宗宗主是否也像紫炎宗宗主那般……”
“噤聲!
這事可不能亂說。
我估計剩下這三宗的宗主都沒問題,隻是宗門内卻不可能沒有五行宗的人。
”
“看來五行宗是有備而來,志在必得啊。
”
“嘿嘿,志在必得是不假,隻是在我看來,五行宗要得的不隻是這五個宗門,而是十大仙門吧。
”
“什麼?
這怎麼可能?
五行宗吞并這五個宗門還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可吞并另外五個宗門有什麼理由呢?
”
“理由?
笑話!
隻有實力對等的時候,才會坐下來談理由。
等到五大宗門都被五行宗吞并完畢的時候,剩下的哪個宗門還能夠和五行宗抗衡?
就算五行宗最初沒有吞并十大宗門的意思,可是等到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這個想法自然就有了。
能夠将整個東陽洲的資源集中在自己一個人手中,五行宗主會不想要嗎?
”
“宋大哥,還是你有遠見啊。
看來這剩下的八大宗門若想生存,隻有聯合起來才有一線生機。
若等五行宗滅了土靈宗、神木宗、天罡宗的時候,再聯合也晚了。
即便聯合起來也不是五行宗這個龐然大物的對手了。
隻可惜這些宗門沒有宋兄這般遠見,到現在還是一盤散沙,可歎,可歎。
”
“呵呵,你這話可是高看我了,有這般見識的人多了去了。
我敢說這些大宗門每一個宗主都看得清清楚楚,透透亮亮,隻是火沒燒到自己家的院子,就都等着别人去救。
畢竟救火是要死人的,誰先死誰後死?
所以,等來等去,就将生機斷送了。
”
金雨忽然覺得這兩個人不簡單,他們好像在故意散布這些言論,來促成八大宗門的聯合,這背後也許有土靈宗的影子。
隻是這時另外一桌的說話聲又轉移了金雨的注意。
“三叔,您老真的要去土靈宗嗎?
”
“這次機會對我們散修來說很難得,土靈宗招收築基以上修士想必是為了對付五行宗,以我築基巅峰的修為去了就是當炮灰,死路一條。
”
“但如果僥幸不死,我就可以得到一枚玄元丹,那可是四品丹藥!
能夠增加結丹幾率五成以上!
你也知道,三叔困在築基巅峰已經百多年了,即便這次死了,也就是提前個十幾年而已。
”
“但若僥幸不死,拿到了玄元丹,那三叔還有成為金丹修士的可能,如果沖擊失敗那便一死百了,成功的話壽元立刻翻一倍,到那時候,我們這一系就不用再看主家的臉色活着了。
”
金雨心中一動,這土靈宗魄力倒不小,居然敢和五行宗開戰。
隻是這土靈宗用的是人海戰術嗎?
用築基修士的生命往裡填有用嗎?
也許這隻是一種姿态?
告訴其他宗門土靈宗的決心?
那其他宗門會有什麼反應?
能來支援嗎?
金雨默默地思忖着,如果能夠借土靈宗之手殺了金書天也不錯,就看有沒有機會了。
金書天元神被劈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恢複,如果他的傷勢恢複了,以他的天眼通第四重的修為,隻要我還在他十萬裡範圍内,他就随時可以找到我。
除非
除非我躲在五級防禦陣法之内,這樣他就失去了我的蹤迹。
可這樣我也失去了自由,不能出這個陣法。
所以此辦法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不能用。
五級防禦陣法我肯定布置不出來,但土靈宗卻有。
而且一般的大宗門的護宗大陣都是五級以上。
……
五行宗一間密室裡,金書天正慢慢睜開了眼睛。
“沒想我的元神損傷這麼嚴重,看來那柄魚叉很可能是神器,可能就是上古六大神器之一的‘滅世叉’,否則我的元神早就恢複了,現在估計還得一年時間。
”
“這小子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還有他自爆的那個鈴狀法寶,應該是仿制的上古神器‘碎心鈴’,當時祭出的時候真被它吓了一跳,幸虧是仿制的,否則死的就是我了。
嗯,如果是真的也不可能被自爆掉。
”
“可惜我的元神受損,無法開啟天眼通。
當務之急還是先吃掉土靈宗,别讓他聯合成功,否則獨霸東陽洲的計劃就要大大地延遲了。
”
“翁長老!
”金書天心中謀劃已定,立刻傳音給另一間密室中的一位元嬰後期老者,“土靈宗的事情不能再等了,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帶人過去吧,隻要遇到反抗就殺無赦,無論是哪個宗門的修士。
”
“是,宗主。
”
……
關河客棧
風雲洗禮後的井蓉婖依偎在金雨的懷裡。
“夫君,妾身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
“蓉婖,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
“夫君,我說了你會不會生氣?
”
“蓉婖,你是我的妻子。
你隻要永遠不欺騙我,我就永遠不生氣。
”
金雨說的是真的,在他的感情世界裡,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騙,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原諒,隻有故意欺騙不能原諒,這條要求看似簡單,卻讓井蓉婖哆嗦了一下。
“夫君,我隻是隐瞞了一件事,一件很小的事情。
”
“嗯,說來聽聽。
”
“夫君,如果妾身做錯了事情,你會怎麼懲罰妾身?
”
“蓉婖,你既然是我妻子,就有妻子的權利,我不會輕易懲罰你的。
”
...
“夫君,你還是先懲罰我吧。
這樣我才能說出口。
”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井蓉婖眼裡漸漸含滿了淚水。
“夫君,我屁股痛。
”
“好吧。
”金雨伸手使勁兒揉了幾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
“嗯,是這樣的,我們仙音宗有個規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妾身估計夫君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小世界的時候就沒說。
”
“我懂了,你可是又估計我還不知道對嗎?
”
“……是啊。
”
“嗯,你這次估計的很準。
我對仙音宗的規矩一概不知。
”
“夫君,這規矩有些麻煩。
凡是仙音宗的弟子,都不準嫁人。
如果什麼人敢拿走門下弟子的元陰,就要被追殺至死。
簡單地說,我們兩個人要和整個仙音宗對上。
”
“蓉婖,還好你沒等你師傅追到床頭來才說,不過這事不怪你。
”
金雨暗想,當時的情景隻要能出小世界,還在乎什麼仙音宗的追殺?
即便當時井蓉婖說了這條規矩,也不會成為自己是否和井蓉婖結為夫婦的考慮因素。
“夫君,你要多大的事情才會怪我?
”井蓉婖忽然來了精神兒。
“怎麼,你還有事情沒說?
”金雨一皺眉。
“不,夫君,沒有别的事情了。
”井蓉婖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