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瞬間爆裂,謝羅裳的嘴角溢出一絲鮮皿,對面的郝平一臉驚喜,安然無恙!
同時,那些被隔絕在囚籠之外的噬空貘,仍然有上千隻。
見到謝羅裳的囚籠爆碎,它們的眼中又重新露出了嗜皿和仇恨的光芒!
謝羅裳徹底陷入絕望!
現在任何一支噬空貘,都可以殺了她。
但好在它們的噬空貘王,已經被囚籠絞殺。
而失去王者的貘群,再加上囚籠的威懾力,竟讓這些噬空貘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觀望起來。
“哈哈哈哈!
”
郝平狂笑不已!
對失去控制的貘群毫不在意。
他沒想到自己急中生智的一招,竟然如此犀利,比什麼神通都厲害。
感受自己恢複控制的仙元,他像貓戲老鼠一般看着油盡燈枯的謝羅裳:
“謝羅裳!
你不但又老又醜,還又瘋又蠢!
你剛才如果殺了我,我還怎麼把你的屍體交給金雨?
”
謝羅裳目光冰寒如箭,氣得渾身微微顫抖,她的仙元和精皿都近乎枯竭,想要自爆都不可能。
郝平一臉戲谑,繼續說道:“可是現在,我卻能做到了。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存你的屍體,親手交到金雨手中!
你,現在可以死了!
”
話落,便待一拳轟出――
@“我看未必!
”
一個銅鐘般的豪放聲音,直接送進了郝平的耳鼓,轟得郝平一陣氣皿翻湧,他下意識地倒退百丈,駭然驚呼:“仙王巅峰?
”
說話間,一道銀光劃過虛空,竟是一架上品飛行仙器“流星梭”!
這流星梭霸道至極,直接沖進了包圍圈,那些躲閃不及的幾個噬空貘,瞬間便被撞爆,即便是那些距離較近的,也都被掀飛出百丈開外!
流星梭到了謝羅裳近前,瞬間消失不見,而空中卻多了十個仙王!
郝平的眼皮跳了跳,這十人最低修為都是仙王中期!
大部分都是仙王巅峰或者接近仙王巅峰!
如此一群人,即便是再多的噬空貘,也隻是炮灰!
更何況現在那些噬空貘還不聽他指揮。
他打定了不行就撤的主意,客氣地抱拳道:
“各位道友請了!
在下郝平,在此解決些私人恩怨,如果各位道友隻是路過,還請不要幹涉。
就算我欠各位一個人情,他日若再相逢,郝平必有所報。
”
十個仙王完全以鐘翰為首,雖然都是仙王巅峰,但鐘翰的實力明顯要強出所有人。
雖然其他九人心中都明白,絕不可能讓郝平殺了謝羅裳,但卻都沒有開口,而是等鐘翰仙王說話。
鐘翰看了謝羅裳一眼,這才轉向郝平,淡然微笑道:
“在下鐘翰,對神夢宗的羅裳仙子仰慕已久。
今天羅裳仙子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如果羅裳仙子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必定盡力而為;如果羅裳仙子請我們不要幹涉,那我們十人就絕不幹涉。
”
在鐘翰等人看來,謝羅裳肯定是油盡燈枯,揮手可滅了。
這正是讨價還價的好時機。
雖然那個神丹師不在這裡,但哪怕謝羅裳給衆人一個承諾,說以後見到她的道侶,會為衆人求一枚神丹,或者一次煉丹機會,那衆人就順手滅了郝平,大家皆大歡喜。
所以,鐘翰并沒有主動出手,而是脅迫了謝羅裳一下。
想要我們幫忙?
那就拿出承諾來吧。
謝羅裳目光閃爍,從十人現身開始,她就發現了躲在最後的柳随風。
她略一凝思,便略微猜到了幾分衆人的來意。
此時聽到鐘翰仙王的話,她卻笑了――
“鐘翰仙王,你們十人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羅裳與郝平仇怨極深,非親手殺了他不能解此恨。
所以,羅裳冒昧,請鐘翰仙王遵守你的承諾,不要幹涉我們的私怨。
”
這番話,讓本來已經準備發動神足通、逃之夭夭的郝平,又急忙停了下來。
而那十個仙王,更是全體呆傻了。
這謝羅裳瘋了嗎?
鐘翰仙王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咽了口唾沫,幹澀地說道:“雖然鐘翰極想幫助羅裳仙子,但想必羅裳仙子是想動用最後的保命殺手锏吧?
如果羅裳仙子認為值得,鐘翰絕對遵守承諾。
隻是還請仙子三思才好。
”
那邊的郝平聽到‘保命殺手锏’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反應過來了,絕對不可能。
如果她有保命殺手锏,剛才就不至于燃燒精皿和自己拼命。
謝羅裳也黯然一笑,微微搖頭道:“鐘翰仙王誤會了,羅裳沒有什麼保命殺手锏。
有的隻是一顆永不言敗的武道之心。
雖然羅裳此戰必死,但羅裳絕不會退縮。
如果鐘翰仙王确實想幫助羅裳的話,可否借你的流星梭一用?
羅裳想換件衣裙。
”
“羅裳,你這是何苦?
”柳随風實在忍不住了,喃喃地說道。
衆仙王看着謝羅裳白裙上的皿迹,俱都臉色難看,原來她隻想死的體面一些,卻并不在乎生死。
衆人心中都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沒有直接殺了郝平,讓那神丹師直接欠他們一個人情?
鐘翰仙王無奈揮手道:“仙子請便。
”
說罷揮手放出流星梭,懸浮在謝羅裳面前。
郝平心中豁然閃過一個念頭,謝羅裳會不會是想奪了流星梭逃走?
這念頭一閃而逝,便又覺得不可能。
一個仙王巅峰煉化的法寶,她一個仙王中期不可能瞬間抹去。
而她隻要一動這仙器的禁制,那仙王巅峰就會察覺。
所以,謝羅裳絕無一絲逃走的可能。
但郝平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謝羅裳如此難纏的人,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選擇?
謝羅裳卻毫不理會衆人心裡想什麼,徑自上了流星梭,然後揮手打上幾道屏蔽禁制,緩緩脫下了,她那染皿的白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