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真真切切的重逢(2000)
醉酒的男人,身子比清醒時更沉,言行也更野蠻、粗魯,她隻有幹氣憤的份兒,壓根躲不開他的獸行。
後背抵着牆壁,他黏着她,睡袍衣襟被拉開,裡頭的睡裙也成了殘布,火熱的吻離開她的唇瓣,一路向下,他的身子彎下,一路攻城略地……
當他單膝跪在她跟前,她弓着身,差些尖叫出聲,捂着嘴,手指緊緊抓着他的精短發茬。
她低着頭,望着瘋狂如斯的他,搖着頭,奈何,掙脫不了,身體亦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像提線木偶,被他的唇舌操控着一切神經!
――
于他而言,能切切實實地擁有她,才是真正的失而複得!
肌膚相親還不夠,要與她深深交融,方能滿足。
隻是,慘了身底下的她了……
他一定是瘋了,喝了酒,理智全無,她怕自己真的就命喪黃泉了!
叫他停下,他可不聽,壞得很。
她嗓子啞了,氣若懸絲地說,壞了,死了。
他卻邪惡道: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兒!
她恨恨咬牙,詛咒他累死!
難以想象,這是一個躺了五年,做了五年活死人,四個月前将将蘇醒,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竟如以前……
比以前更甚!
好似八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
還胡言亂語說了一堆葷話,不堪入耳!
――
原來,比打了勝仗還要像真正活過來的,是,與她恩愛纏綿!
他睡了無比憨甜的一覺,醒來,心上人兒就在懷中,甜美滋味,無法形容。
敲門聲傳來,他看了手表,不好,已是晌午十點多鐘!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真真是醉死在這溫柔鄉裡也情願。
他側過身,凝望着面色泛紅,正熟睡中的人兒。
一頭烏黑青絲披散開來,鬓角淩亂,有的貼在臉頰上,他粗糙手指一點點将那碎發撩開,目光一瞬不瞬地鎖着她的臉。
她細而彎的黛眉,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嬌豔紅唇……
當真是他魂牽夢萦的人兒,時槿兮!
時槿兮!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他在心中念着她的名字!
這曾經想死便會心疼的名字!
四個月前,剛剛找到她時,見她仍舊美好如初,而他自個兒,那樣不堪,他便退縮了,那會兒,以為,這一輩子,隻能眼睜睜看她投入他人懷抱了,他連搶的資格都不再有。
這會兒,看着真真切切的她,想起昨夜那般瘋狂的占有,這才安下心來。
她還是他的女人,他的夫人!
這一輩子,唯一的夫人!
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他再次吻了吻她的臉頰,才不舍起來!
看着古銅色肌膚上阡陌交錯的抓痕,他不禁笑出聲來,“瞧!
我們還如過去一樣不是?
”
他自言自語。
該是萬分慶幸的。
在經曆那麼多年的分離之後,他們的感情,一如往昔!
他堅信,一如往昔!
――
蕭司令知道,昨日他殺了姚家少帥,且殺了一個連的鬼子,今日,定有不少要事去處理,所以,這屬下才叫得這麼勤。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到了辦公室,看到的竟是――
杜如墨弓着腰站在那,蕭司令看完報紙後,再看着他,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拔出手槍,就要殺他!
“杜老四!
你他娘的還是人嗎?
!
他都走了,你還,你――”子彈上了膛,他扣着扳手,惡狠狠道。
杜如墨也不動,真犯了錯事沒啥好辯解的。
“敗類!
”他到底沒舍得殺了這個拜把子兄弟!
将他往一旁狠狠一推!
蕭司令背過身去,抽出一根香煙,狠狠地抽。
好一會兒,他才轉過身,瞪着那個越來越放肆的杜老四!
“還不去想辦法把消息封鎖了?
!
不單單是國内的報紙!
國外的,也要封鎖!
她的親人、朋友都在國外!
她要是知道了,我讓你不得好死!
你個敗類!
當真他娘的沒人性了!
杜老四,你再不給我收斂些,老子不認你這兄弟了!
懂不懂?
!
我是代理總統,但他娘的隻是代理!
随時可以不做!
”
“是!
司令!
”杜如墨沒辯駁,垂着頭,沉聲道。
――
提線木偶活活被折騰散架了,她醒來後,如同死人一般,安靜地躺着,一動不動,不敢動,動一下,渾身都疼。
那個罪魁禍首不在。
若在,她想找出那把小手槍,殺了他!
瞧她,這輩子招惹上的人什麼樣的一個男人?
!
她實在是累,又昏睡了過去。
――
他回來時,她還在睡着,聽傭人說,她一直沒起來過,眼見着都要天黑了。
望着她的睡顔,他滿眼愧疚。
此時,她的雙眉不安地皺緊,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像是在做噩夢。
“顧先生……顧先生……”她不停地喊,他的心跟着揪了起來。
“槿兮,醒醒!
”他輕輕晃了晃她,輕聲喊。
床上的她,搖着頭,嬌豔紅唇不停地翕動,還在噩夢裡。
“顧先生……不要……”她哭了,眼淚從眼角流下,這一幕,教他震驚又心慌。
“時槿兮!
你醒醒!
”他沉聲喝,她果真停止哭泣,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
看着還算陌生的天花闆,看到蕭司令的臉,她才明白,那隻是個噩夢。
慶幸,那隻是一個噩夢。
“夢見啥了?
還哭了!
小傻瓜!
”男人寵溺的聲音傳來,她亦感受到了身上那散了架似的痛!
都是拜他所賜!
她合上雙眼,冷淡道:“我不想看到你。
”
他微愣,轉而厚着臉皮地笑,“對不住,昨晚我喝高了,弄疼你了?
”
呵呵……明知故問!
“這都又要天黑了,起來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吧?
”他柔聲問,掀開被子,被子底下的她,未着寸縷,白嫩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他的“傑作”!
他立刻去端了一盆熱水來,盆裡放着一條毛巾,親自動手要為她擦拭。
槿兮也不反抗,由着他!
忽而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再懷上?
他四十多歲了,她還能懷得上麼?
殊不知,他也正想着這問題。
他像是自言自語道:“要不,再生一個?
還是别了,你這弱不經風的樣兒,哪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