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傾世盛寵:大帥的新娘

第203章 :她與你的侄兒在一起(3000)

  見紅了,秋晨吓得束手無策,倒是床上的槿兮,鎮定地爬了起來,皿不多,她感覺還有希望。

  “秋晨,送我去醫院吧!
我要保胎!
”她那般堅定,沒有一絲的遲疑,權當是彌補上一個孩子流掉之痛吧!

  慌張的秋晨,連忙點頭,手忙腳亂地給她找了衣服,又喚蕭楚笙進來,背着她出門去。

  前幾天還決心要去流掉的,這會兒見紅了,怕了,那樣地怕,怕又沒了,心中又多了一道遺憾。
趴在楚笙的後背,心中想的盡是那個人的無情,也罷,這孩子雖是他的骨肉,但這輩子怕是不會再見到他了,也算與他無關。

  這孩子身上,有一半的皿液是她的,她不該因為那個人,不要這孩子。

  ――

  她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背上插着針頭,正打點滴,查過皿,醫生說她皿糖太低,挂的是葡萄糖。
先兆性流産,打了保胎針,孩子還在。
需要卧床靜養,切不可再磕着碰着。

  孩子還在,她安心地睡着了,是來滬上後,睡得最踏實的一覺。

  西醫院費用昂貴,打完點滴後便回到了住處。
蕭楚笙雖然很忙,卻沒走,聽她的,沒找那個人。

  她靠坐在床上,拿着那把小手槍發呆,子彈是之前楚笙給她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而她這雙手,也是沾過人命了的……方少卿讓她别擔心,警察不會找來的。

  可她仍放心不下。

  楚笙說,不可能是那個人派來的,不知是不是安慰她的,不管是不是,總歸是因為他,她才被追殺的。

  果真,她愛不起他。

  亦恨不起啊……

  ――

  滬上,著名的夜總會,夜上海門口,女子剛從人力黃包車上下來,被一人高馬大的壯漢攔住,她慌慌張張,立即拉他去角落。

  “要死啊!
大白天地來大門口找我,被警察看到了咋辦?

”穿着洋裝,一頭時髦卷發的女子,正是白靜曉,她現在又改名叫黎南馨了,在夜總會裡唱歌,還是個備受排擠的新人。

  那次在蘇城,她識破時槿兮的身份後,怕被蕭慕白追究,立即逃來了滬上。

  那日,她去抓藥,萬萬沒想到與時槿兮狹路相逢,悄悄給了點錢給醫館小厮,便打聽出時槿兮有身孕了。

  “黎小姐,聽說你一晚換一個老闆,我不來這兒找你,去哪?
”男人便是追殺時槿兮兩個歹徒裡的其中一個!

  “行了行了,差你們辦的事怎樣了?
”黎南馨抽出一根香煙點上,邊吸邊問。

  那男人張開手便問她要錢,黎南馨這才知道,另外一個被時槿兮殺了!

  “我哪有錢?

我隻是讓你們吓唬吓唬她,讓她誤會,可沒要你們真對她動手,現在好了吧?
你問我要什麼錢?
問她要去啊?

”黎南馨沒好氣道,心中有些發憷,怕被這人賴上。

  畢竟,一條人命啊!

  那男人聽她這麼說,哪肯放過,黎南馨使了心眼,才将他先行甩開,而後,她去警察局報了案。

  ――

  外頭傳來動靜聲,好像是警察,她立即将手槍藏起,躲進了被窩裡,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不一會兒,動靜沒了,秋晨進來,說是查昨晚的命案的,不過讓她别擔心,他們隻是做做樣子,根本沒細問。

  她讓秋晨将楚笙叫了進來。

  “秋晨,楚笙,我覺得,我在國内不安全了。
昨晚追殺我的人沒成功,會不會二次害我?
還有,我昨晚确實殺了那個歹徒,警察若真追究起來,我說不定會被判刑……思來想去,還是出國去吧!
”她看着他們,認真說道。
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裡還有一個剛剛萌芽的小生命,她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但,對它要負責。

  秋晨聽說她想走,滿心不舍。

  蕭楚笙卻舉雙手贊成!

  “槿兮,你打算去美國?
你的父母在那邊,我認為,你去投奔他們比較妥當!
”去美國,是她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蕭楚笙建議她道。

  她點點頭,面帶微笑,“我哥現在是美國加州華人商會副會長,他在那邊發展挺好,上次在電話裡頭催我過去的。

  “那敢情很好!
時槿,我雖然舍不得你,但是,你現在安全第一!
”秋晨在床沿坐下,抓住她的手說道。

  “嗯!
到了那邊,我會想辦法與你們保持聯系的!
”她說着,看向蕭楚笙,“記得,以前的夢想是與你一塊去法國……僅僅兩年的時間,南轅北轍,面目全非了!

  她感慨,臉上染着淡然的笑。

  蕭楚笙亦感慨萬千,他的心上人,如今,她是他的嬸子,她肚子裡的孩子與他平輩。
命運,如此荒唐!

  他将秋晨支開,認真地看着被愛情被現實摧殘得褪了色的花朵似的她,“槿兮,向前看看吧,你還年輕,不要放棄你的美術夢想!
先去美國把孩子平安生下,再想着學畫的事兒!

  這一年,她差點忘記了自己的夢想。
其實,在愛上蕭慕白後,就已經斷了去法國學畫的念頭了。

  她望着蕭楚笙,目光裡閃爍着淚光,是感動,仿佛回到了最初,他們戀愛的時候,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與她談夢想,鼓勵她、支持她,那般懂她……

  沒了愛,感動仍在。

  她曾氣過自己,愛上一個無情無心的蕭慕白,背叛了她與楚笙的愛情。

  愛情,像個野蠻狂徒,來勢洶洶,不講道理。

  被它傷害,隻能自認倒黴。

  ――

  那枚鴿子蛋粉鑽戒指,她一直放在秋晨那幫忙保管,請方少卿拿去當了,當的錢自然不如它的實際價值,但也夠她買一張郵輪的傳票及在郵輪上的開銷了。

  那手提箱内,還有周副官為她辦好的簽證。

  知音号郵輪會于三日後從碼頭發出,目的地是美國西海岸,若天氣晴好,最短半個月抵達……方少卿還為她找了一位同行的女性朋友,途中方便照應她。

  三日後,她順利登船,是楚笙與秋晨一起來送行的,許晟等人沒能趕來。
與秋晨告别時,不禁又紅了雙眼。
她還用力抱了下楚笙,祝他平安。

  站在甲闆上,望着漸漸遠去的岸邊,想着祖國當前正處于危難時期,不知何時能恢複太平,亦不知楚笙、秋晨、方少卿、許晟、陳志堅……不知他們,能否于這亂世保全生命。

  亦不知自己此生是否還會回來這片故土……

  也許,今日一别便是永别。

  她鼻酸、傷感,淚眼朦胧,縱有滿心不舍,亦隻能虔誠地祝福他們。

  而,遠在金陵的那個人,此生,不要再見!

  “時小姐,風愈發大了,我們進船艙裡去吧!
”同行去美國的女子叫蘇婉,滬上名媛,她穿着精緻考究的旗袍,盤着發髻,大氣、美豔。

  她露出發自内心的笑容來,與蘇婉一起走去船艙,邊說邊聊。

  郵輪豪華,宛若一幢水上别墅,有大廳、餐廳、音樂酒吧,房間亦裝修不簡單,應有盡有。
船上的遊客全部是家境闊綽的上流社會階層,不然,他們是乘不起這郵輪的。

  蘇婉擅交際,晚上經常去音樂酒吧喝酒,而她,很少出房間,一來,身體不允許,二來,沒那份心情。

  ――

  每每從戰場上回到軍營,蕭慕白第一件事便問辦公室的書記員,是否接到過越洋電話,答案皆是否定的,難得回官邸也一樣,都要問一問。
生怕遠在美國的夫人,打電話來,他沒接到。

  又覺自個兒挺白癡的,她那樣決絕地離開,如何會打來?

  這日,他回官邸開會,回後院,唐紫萱仍在,唐大都督催了好幾次他們的婚事,他一直拖着,以打仗沒空為由!

  他問春媽是否接到過電話,春媽說沒有,倒是唐紫萱有點心虛。

  那通電話,她直覺是時槿兮打來的,後來還調查過,是從滬上打來的。
私下問過周副官,果然,那時槿兮沒有出國去,就在滬上。

  他每次回來,都要住主卧的,還要去畫室看看,以及西露台。

  一身軍裝,外表冷酷無情,唯獨,為那個叫時槿兮的小女子,藏着一顆柔情似水的心。

  “司令!
司令!
書房有您的電話!
”春媽慌慌張張爬上閣樓露台,沖正在抽煙看夜景的男人大聲喊道。

  他故作鎮定,不疾不徐地下樓去。

  接起電話,對方尚未挂斷,他暗暗吸了口氣,冷酷道:“喂――”

  “蕭司令,你的夫人時槿兮,壓根沒出國去,就在滬上,與她的舊情人,你的侄兒蕭楚笙在一起!
”對方是個男人,并不是他所期待的聲音,而,對方的話,教他怔住。

  蕭司令的大腦在一瞬間是空白的,“你是何人?

  對方已然挂斷!

  她沒出國去?

  怎麼可能?

周奇勳說了,她已到紐約了!

  不放心,一個電話打到周公館!

  “周奇勳!
你老實告訴我,時槿兮到底去了美國沒有?

”他嚴厲質問,懸着一顆為她擔憂的心。

  電話那頭,周副官擰着眉,不知司令為何知道了,不可能是唐大小姐說的。

  “司令……”他在遲疑,他的話音,已然說明了一切!

  “周奇勳!
你丫不想活了!
”蕭司令怒吼,臉色鐵青,一隻拳頭緊握。

  “司令請恕罪,是,是她趁機逃了的,應該是找楚笙去了,屬下找了多日,一無所獲!
”周副官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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