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寵女兒不寵兒子的蕭司令!
(3000)
即便吃味,掉進了醋壇子裡,想到顧傾城,蕭司令亦沒了醋意!
反倒感到十分歉疚,難以想象,她知道後,會多痛苦!
“夫人,當着我的面,思念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他仍酸溜溜道,臉上染着好脾氣的笑意,槿兮回過神來,将報紙放一旁桌上去,居然一手的油墨,這報紙是剛印的不成?
“司令,以後每天請幫我訂一份《滬上晨報》,謝謝!
”她一本正經地與他客氣道,“對了,我需要一間畫室,還有越洋電話機,我巴黎的畫廊還需要打理,我需要以電話機與畫廊經理聯系!
”
隻見蕭慕白擡手,做了個洋人愛用的“OK”手勢。
那一瞬,蕭司令的模樣挺滑稽的,她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立即去衛生間洗手上的油墨去了。
槿兮回來的時候,他已然出去了,房門被她從裡面闩上,免得他又進來胡作非為!
身上委實難受,隻有趴着的份兒,拿出速寫本、鉛筆,她趴在床.上畫畫,旁邊放着兩個孩子的照片。
他總說将孩子們接回來,但是,以目前國内的形勢,能确保他們的安全?
若他的仇家知道,他還有兩個孩子,平兒與樂兒會不會更危險?
“顧先生,你帶我回國來,故意讓我與他有交集,讓我追随真愛,你可知,如今的我,已然不再如過去那般純粹!
我是放不下他,刻骨銘心的人,永遠放不下……但是,我與他,似乎永遠沒資格追逐愛情。
就如現在,我們在一起了,顧慮也更多了。
”
她擡起頭,失神地自言自語。
這烽火亂世,談愛情,太奢侈。
蕭司令,終究不會放下他的家國天下,而她,亦不願做他的附屬。
她的美術夢想剛剛起步,又要因他而放棄麼?
難、愁!
書房裡的蕭司令,同樣愁着。
打電話找杜如墨,沒聯系上,又打了兩回,他才回電話。
“聯系上了沒有?
!
顧傾城到底死沒死?
!
”對着話筒,他冷聲喝。
“司令,他被丢海裡去了,郵輪還沒靠岸!
是,是顧傾城的保镖報的警!
”杜如墨在電話裡頭,回答道。
丢海裡!
浩瀚的無邊無際的大海,人被丢進去,水性再好,也喂鲨魚了!
蕭司令拳頭砸在桌上,“杜老四,我,我他娘的該說你什麼好?
!
”
“司令!
我,我杜老四不也是為了你!
那姓顧的,憑啥搶你的女人!
不除了他,以後你與夫人不得安甯!
”杜如墨仍理直氣壯。
“你他娘的給我住嘴!
”他得想辦法治一治杜老四了,如此放任他下去,必然會惹出更多的禍事來!
“司令!
您就是太仁慈了,您這樣,幹不成大事!
女人而已,你為她,顧慮那麼多幹啥?
!
她若知道了,便知道!
我杜老四認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與您無關!
”自古帝王多薄情,他杜如墨是想輔佐蕭慕白當上總統的,可,司令真是越來越讓他失望!
“我要幹啥大事?
!
我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
”他對着話筒,歇斯底裡地吼,而後,摔上了話筒。
這話,就連他自個兒都被震驚到了。
曾經,周副官也多次勸谏他,不要貪戀兒女情長,如今,連杜老四都在勸!
他倒在椅子裡,仰着頭,他心中的愁悶,她可知?
――
三天之内,他為她安置好了畫室,在三樓朝南的一間房間,有拱形陽光房,日照極好,室内還安上了取暖用的汽爐,作畫工具一應俱全!
他每天都會親自拿報紙給她,她每天都會關注,郵輪是否到岸了。
蕭慕白對她說,顧傾城那日是乘的去法國的郵輪,所以,還要晚幾日到法國。
越洋電話也裝上了,其實電話線早就有,接根國際線路過來便是。
“中美之間有時差的,這會兒打過去,肯定打擾他們休息,夜裡再打吧!
”看着電話機,槿兮自言自語。
她總愛自言自語,卻不肯與身側站着的男人主動說話。
她擡起手腕,看了手表,才上午,她的親人們都還在睡夢中呢。
蕭慕白亦擡腕看了看手表,“晚上打電話時,可要喊我!
讓我也跟他們說說話,尤其你的父母,還有兩個孩子!
”提起孩子,蕭司令的心便激動起來。
他與他的兩個親生骨肉,此生才僅僅有一面之緣!
回想起與紮着兩根小辮兒,長相甜美不失俏皮可愛的小閨女在廣場上喂鴿子的情景,他這心頭便劃過一股暖流。
他雙眼裡充滿了渴盼的眼神,看着她。
她沒法拒絕,點點頭,想起那般崇拜他的兒子,想起兒子對他相識不相認,她喉嚨也堵着,很是傷感。
視線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臉,看着他這個活生生存在的人,想着當初平兒問起父親時,她滿心酸澀地告訴他,他們的父親,是英雄。
那會兒,以為他是死了,他們永遠見不到他的……
蕭慕白亦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她是那樣認真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我臉上有東西?
”他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且有點受寵若驚。
槿兮連忙别開視線,“沒什麼,我去畫室了,晚上叫你。
”
她溜了,他還傻愣在原地,剛剛,仿佛看到她眼裡,許久不見的綿綿情意了!
他欣喜地揚唇,這一整天,蕭司令工作時都十分帶勁!
――
晚飯時,不見他回來,午飯他也沒回來吃。
不知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她還要不要等他一起打電話給家人了?
她在畫室又等他好一會兒,他還是不見回來,應該是有要事。
自從回國來,還沒聯系過家人,他們興許還盼着她回去呢。
不再等他,她去打了電話。
打了四次,終于接通,是大嫂接的,父母、平兒樂兒都在家。
“槿兮啊,你和顧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大嫂舒雅欣在電話裡關心道,他們哪裡知道,她與顧先生已然分手了,她還下意識地看了眼中指,不見那枚優雅鑽戒。
“大嫂,我與顧先生,我們,分手了。
我現在和,和蕭司令在一起……”她很不好意思,硬着頭皮道。
舒雅欣愣了好一會兒,“槿兮啊,那,顧先生他,豈不很難做?
”
“嫂子,是顧先生主動退出的。
哎,一言難盡!
他現在,應該快到巴黎了。
”
“媽咪!
兮兮!
你在哪裡?
!
”這時,她聽到了屬于妹妹人兒那甜甜的又不失調皮的聲音,心中的憂愁頓時化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
“樂兒!
我是媽媽!
媽媽在電話裡!
你聽得見媽媽的聲音嗎?
”她忙說道,雖然有點雜音,卻能聽到妹妹人兒淺淺的氣息聲兒。
“媽媽!
我聽見!
”妹妹人兒在電話裡大聲道,“是媽媽!
媽媽,樂兒好想你!
”
甜甜的聲音,暖人心窩的話,教她潸然淚下。
“寶貝,媽媽也想你!
”她啞聲道,彼時,書房的門被人推開,是他,很匆忙的樣子,還喘着大氣,見她在打電話,他松了口氣。
站在一旁,沒吱聲,聽着她與他們的小閨女講電話。
他的小閨女才五歲,而他已然四十有三的年紀!
“妹妹,哥哥呢?
媽媽要和哥哥講話,你把話筒給他,好不好?
”聊了好一會兒,妹妹人兒一直在電話裡與她撒嬌。
小丫頭片子的那張小.嘴,可會說甜言蜜語。
“媽媽!
我是平兒!
”兒子的畫風與妹妹完全不一樣,他十分認真道。
“平兒,你和妹妹在舅舅家,還好嗎?
”她笑着問,有平兒這個哥哥在,似乎沒啥好擔心的。
“媽媽,我們很好!
你不用擔心!
”平兒認真道,一旁的蕭慕白想到她與兒子在打電話,腦海裡回憶着與兒子的一面之緣。
虎父無犬子,那小男孩,明明知道他口中叫着的伯伯就是自己親生父親,卻那般淡定、從容,何況,還是個五歲大的孩子,擱别的小孩,早沉不住氣了。
男孩子,就該沉着、冷靜!
“是的,媽媽現在與你的父親在一起。
”說話時,槿兮側過頭,看着身旁站着的他,“平兒,你的父親,要去你說話。
”
電話那頭,穿着小毛衣的平兒,小手緊緊握着話筒,認真地說:“好的。
”
他神色一如平常的冷峻,像接下屬的電話,槿兮不禁挑眉,他也太嚴肅了!
“平兒,你好,我是你的父親,蕭正則!
”他沉聲開口,很認真的樣兒。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五歲大的兒子,竟然是這般口吻!
槿兮沒好氣地白眼他,以手勢叫他對兒子溫柔點!
大男人不以為然,隻聽電話那頭,兒子也認真地說:“父親,你好!
”
他的嘴角這才揚起一絲笑意,“你母親與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你妹妹!
”
她聽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走去一旁沙發邊坐下。
平兒真可憐,他心裡崇拜的父親,與他第一次聯系,就給他交代任務!
連寵溺的語氣都沒有!
他對五歲大的兒子,還不如對她!
“樂兒!
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你的爸爸!
”就在她郁悶時,聽到無比溫柔的磁性嗓音傳來,此刻的蕭司令,與方才的那個,判若兩人!
“你沒有爸爸?
不,你有,還記得和你在廣場上一起喂過鴿子的伯伯嗎?
我就是他!
”蕭司令一臉溫柔笑意,耐心且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