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傾世盛寵:大帥的新娘

第212章 :他的畫(2000)

  “先生,請别安慰我。
他已然過世,我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她捏着紅酒杯,垂首看着赤紅的酒液,嘴角噙着笑,眼眸裡卻閃爍着淚光。
與先生說了這麼多,心情舒暢了許多。

  她還從沒與任何人,将爛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先生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心中的委屈與不甘是什麼。

  費德勒那幽藍的眸子裡盛滿心疼,他緩緩搖頭,如何不知愛徒深愛蕭司令,她對司令的愛意,都在畫裡。

  “蕭司令,他愛護你、為你着想,請我教你油畫,他對你,很上心!
槿兮,你這樣美好,值得他愛。
”費德勒又安慰她道,槿兮卻笑了,露出潔白貝齒,眼角有濕潤流下。

  “謝謝先生的安慰!
我,我真的,沒那麼難過了!
看,我已過來投奔您了!
繼續我那被擱置的夢想,養好孩子!
沒準,過個兩年還能遇到愛我的法國大帥哥,您說,是不是?
”她站了起來,一臉輕松與樂觀地說道。

  西方人的思想很開放,這是個自由而浪漫的國度,她想,她會真正快樂起來的!

  會忘掉悲傷,忘掉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

  費德勒先生沖她豎起了大拇指,這位身材高挑瘦削的法國藝術家,笑起來,兩腮都是褶皺,但他并不老,他隻是太瘦。

  ――

  先生當真為她安排好了一切,住處、傭人、學校,等等。

  住處是一棟兩層小洋樓,帶前院,那是費德勒先生老母親過世前的家,布置溫馨舒适,尤其小花園,極為漂亮。
三名傭人,都是亞裔,都講中文。
她不會擔心兩個孩子将來一口洋腔洋調。

  他們是中國人,将來是要回祖國的。

  她何德何能,教先生如此偏愛、器重?

  學校亦是最好的皇家美術學院,她将在那裡系統地學習西方美術藝術。

  巴黎,如她曾經在書本上領略過的一樣,這裡是藝術、浪漫之都,街頭,随處可見流浪藝人支着畫架為遊客畫畫掙錢,亦有畫家在這裡寫生。

  香榭麗舍大街上,戀人乘坐馬車,當街熱吻,既教她這個路人臉紅,又不禁感慨西方人開放與直白。

  他們說愛,便是愛,毫不扭捏、克制。

  費德勒先生的畫廊就在最熱鬧繁華的地段,每天來畫廊參觀的客人不絕,她下課後,便過來這裡幫忙。

  每次見她對客人說一口很地道的法語,費德勒先生便沖她豎起大拇指,她說,懷孕的時候,無聊,每天都在學習英語與法語,為将來做打算。

  她以前是個無憂無慮甚至無知的弱女子,如今,被現實所迫,不得不學會計劃,并且去實行它!

  她打算禮拜天的時候,去廣場賣畫掙點生活費的,那個人留給她的錢再多,也總有用完的時候……

  就是想争口氣,不管他是否看到。

  她穿着典雅旗袍,梳着優雅發髻,典型婉約東方美人氣質,女客人最愛過來與她搭讪,打量她身上穿着的精緻旗袍。
她很樂于與她們攀談,講解旗袍的考究做工,這也是中國文化的傳輸。

  身上的這身旗袍是來之前,母親用從蘇城帶來的一塊家裡産的絲質布料,親手為她量身做的。

  白底青花,清新雅淡,那青花是以蘇繡手法一針一陣刺上去的。

  客人走後,費德勒先生過來,見她如此開心,他甚是欣慰,本擔心她會不适應來着。

  他陪她參觀了他這三年來的新畫作後,帶她去了二樓,“槿兮,你當年的那些畫,每一幅都在我這,就在裡面!

  她畫的那些畫……

  當初計劃逃跑後,将官邸後院閣樓畫室裡的畫都以搬去學堂的名義搬去了先生的畫廊,後來沒管過,不想,先生千裡迢迢帶來了法國。
她還以為,她那些作品早已毀了的。

  畫室内,她的作品,一幅一幅都被裝裱起來,挂在牆壁上,就連她寫生練習的作品,也被裝裱了起來。

  “先生,您太用心了!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它們都還在!
我當初真是,心中隻剩下了仇恨,隻想着逃跑,連它們都被我抛棄了!
現在想來,當真糊塗!
”她後悔道,看着牆壁上挂着的,自己在蘇城老家時畫的姑蘇老城水墨畫,滿心的親切。

  還記得,那天畫這幅畫時,家裡的丫鬟跑來說,有人提親。
也就是那天,她的命運被改寫了。

  每一幅畫,畫的不僅是風景,還繪着意境,記錄着畫者的心境。

  “你知道便好!
”費德勒先生笑着道,槿兮一幅一幅地欣賞自己曾經的畫作,邊說着哪些用色、筆法有誤,在轉角處,她因一幅畫而變了臉色。

  那是一幅畫面唯美的畫作,橘黃色的光線,男人着白襯衫,沐在夕陽餘晖中,神情專注,深情凝視着手中的“寶物”……

  她閉着眼,忍着心口的鈍痛,仿佛傷疤被撕開,疼得難受,先生走過來,安靜地立于她的身側。

  “他手裡拿着的,是一隻懷表,懷表中貼着初戀的照片……”她平靜道,“畫這幅畫時,我還不知道這些。
諷刺的是,當初的我,被他這副深情模樣感動。

  她想起,有位叫卞之琳的詩人寫過這樣一首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别人的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又淡淡道,釋然一笑,又看下一幅,很巧,是他的素描畫。

  她甚至沒多看他的臉一眼,立即走過,“先生真是,什麼畫都幫我收着!

  “在我眼裡,這些都是佳作,我看到了你對蕭司令的情真意切!
”費德勒毫不保留地贊美。

  槿兮笑笑,還有一幅他在書房看書的畫……

  他曾怨她,隻為楚笙畫,從不畫他,他不知,她悄悄地偷偷地畫過他。

  他永遠不會知道了……

  ――

  香港

  歌舞廳内,燈紅酒綠,穿着粉色旗袍,頭上插着彩色羽毛,手裡拿着紗巾的女子,站在麥克風前,邊舞動身子,邊唱着流行歌曲。
她便是大陸小有名氣的歌星,阮香瑜。

  現如今,在這裡以唱歌為生。

  年歲大了,嗓子不如當紅小歌星,出場費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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