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狂妃:邪王寵妻請節制 第五百四十五章 王爺不用人照顧
半個時辰後,墨祁軒一身藍色華服,人未進,聲音便傳了進來,“皇叔!
”
隻見他一頭烏黑用同樣顔色的緞子束着,發帶上是鎏金模樣的珠寶,本是乳白色的,點綴了些金黃色,越發顯得貴氣起來。
墨陵景和墨祁軒,隔着桌子,一人坐着,一人站着,身量差不多,氣質卻渾然不一樣。
一個俊美如玉,似跳脫的陽光,一個清冷如冰。
一個貴人不凡,一個霸氣外漏。
“岐山一事,本王要親自去,這些日子,東璃便先交給你。
”墨陵景開口,緩緩道。
墨祁軒一愣,交給他?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朝政,雖說如今也幫襯着皇叔,可大事都有皇叔做主,他心中有底,如今皇叔走了,自己如何應付的下來。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岐山一事,他已經知道,很大程度上,都是官紳勾結的惡果,利益,是支撐人最大存活下去的動力。
若是涉及到他們的利益,自然,他們心中那杆平衡的稱就會傾斜,自然,做出什麼可怕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皇叔是他唯一的皇叔,也是東璃唯一的王,他不能出任何事,“皇叔,還是我去吧!
”
“不,你在東璃!
”墨陵景目光堅定。
“皇叔一去,恐怕東璃這些老臣便會蠢蠢欲動了。
”墨祁軒擔憂道,東璃還是不太穩定,至少,許多遺留下來的問題沒有解決。
“無防。
”墨陵景倒不擔心,總歸朝堂上那些大臣,也該清理一番了,否則如何穩的下來。
步到旁邊一張較為低的桌子旁邊,任由兩邊的長發傾斜下來,一邊波着琴弦,一陣婉轉的琴音自手底下流瀉。
琴音飛遠,初聽,如流水一般,安靜悅耳,人行走于江湖海浪之間,端的是悅耳之聲。
墨祁軒并不是第一次聽他彈琴,卻也發覺,如今他的琴音中似乎多了一些别的東西,似是經年歲月的滄桑,亦或者是久盼不得的思念,一點點溢了出來。
忽的,琴音忽的變低,似沙場上的刀光劍影,铮铮聲入耳,在這聲音中,卻出現了一道尖銳之聲,似閃電一般,祭在書房中。
又似鋒利的劍,劃破夜的長空,将天空生生劈開。
琴弦竟斷了?
“皇叔!
”墨祁軒一愣,向前一步,卻又頓了下來。
“東璃這天,也該好生清理清理了。
”墨陵景擡眸看着外面,目光深邃而又幽遠。
第二日,衆人啟程,東璃大臣知道墨陵景要離開的消息,百官前來相送,有稱贊墨陵景愛民如子的,有稱贊墨陵景體恤的,總之,所有的好話都被他們說完了,餘下來的,心中所想所念,誰又能透過現象
,看的見表面。
墨陵景隻當看不見他們臉上精彩紛呈的模樣,翻身上馬,帶着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東璃。
人群中,寒凝霜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人群中自家爹爹,當得知王爺要去岐山,她便擔心不已,一顆心一直懸着,她便打定了主意要一起跟着過去。
隻是爹不同意,她隻有偷偷溜出去。
待看見百官離去,她才偷偷的溜了出去,“小香,馬車可備好了?
”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攝政王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再說,如今王爺不是也不同意您和王爺的事嗎?
”小香有些抱怨。
她就想不通,小姐為何一直糾着攝政王不放,即便沒有他,小姐也可以過的很好。
岐山如今受災嚴重,小姐嬌滴滴的,一向過慣了好日子,哪受的了這般舟車勞頓,就連她,一想着前路漫漫,心中便忍不住的打顫。
寒凝霜卻不以為然,能夠在這樣艱苦的時候陪伴他,才能顯得自己的與衆不同。
打定主意,爬上了馬車,催促着車夫趕了上去。
出了雲都,墨陵景一行人速度慢了下來,後面的寒凝霜一刻也不敢松懈,在快要追上去之際,卻不敢過去,隻敢遠遠的在他們身後跟着。
“王爺,寒家千金跟了上來。
”莫形上前禀報。
“胡鬧,讓人回去。
”墨陵景沉聲道,目光中盡是不快,他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帶個女子算怎麼回事。
莫形應了下去,拉了缰繩,走到最末端,“寒小姐,我家王爺說,前方不确定的因素态度,有許多危險,寒小姐跟着我們不方便,還是回去吧。
”
明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王爺心心念念王妃,恐怕在他眼中,看這些女子和看侍衛是一樣的。
寒凝霜一愣,沒想到他真的不願意自己跟過來,可是她都來了,斷然不可能離開的,“莫侍衛,岐山離的甚遠,王爺身邊又沒一個丫鬟,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想去照顧王爺。
”
話音一落,臉色便紅了,似情窦初開的女子模樣。
莫形亦有些為難,他何嘗不知,寒凝霜的心思,可那又如何,王爺的心思壓根就不在她身上,繼續跟下去,也是無用,“寒小姐,王爺從來不用人照顧!
”
不用嗎?
可是這是她的一點心意,索性從馬車上下來,提了裙子跪了下去,“還請莫侍衛不要趕凝霜走,凝霜是自願跟在王爺身邊的。
”
即便吃苦,她也不怕。
莫形本就想,若她執意不走,便讓兩個人将她送回去,可如今倒好,堂堂千金小姐,向他下跪,她可受不起。
還是先禀報王爺吧,朝着前面跑了過去,連忙道:“王爺,寒家千金不肯離開!
”
不肯離開?
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清冷的氣息,薄唇緊珉,“如今你越發能幹了,連一件小小的事都解決不了。
”
“王爺,是屬下失職。
”莫形壓低了頭,可是人家小姐不走,她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上手,将人死拉活拽,拉離這個地方?
“讓侍衛傳信給寒徹!
”墨陵景冷冷道,說完,勒了缰繩,徑直向前,留下一地的塵土。
王爺的意思,不用管寒小姐了,松了一口氣,索性,他可不想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