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魔術有兩個比較重要的基礎,一種是靠道具,一種是靠手法。
相對來說,近景魔術是偏靠手法多一些的。
肖遙對魔術感興趣,尤其是對近景魔術感興趣,最重要的就是對變魔術的手法感興趣。
前世的肖遙也喜歡魔術,特别是近景魔術,當時的主要目的是學了之後在女生面前顯擺,吸引女孩子。
這一世的肖遙不需要靠魔術來吸引女生,他學魔術純粹就是想多個技能,和順便鍛煉自己手指的靈活度。
肖遙會很多樂器,無論是吉他、鋼琴鍵盤還是手碟,甚至是陶笛薩克斯等樂器,都需要手指具有相當的靈活度。
肖遙不可能走到哪裡都帶着樂器,也不可能經常練習樂器,有時候就會練習一些魔術的手法來鍛煉和保持手指的靈活度。
目前肖遙會的魔術手法也有好些個,但是魔術這種東西,也沒有人會嫌多的。
肖遙沒有專門找職業魔術師去拜師學過,但是有機會碰見了,也是會想學的。
畢竟會的魔術手法越多,練習時可以玩的越多,也就越不容易感覺枯燥和無聊。
肖遙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看到魔術表演,琢磨魔術的原理、竅門和手法,就是試圖想要破解其中的秘密,然後把它變成自己的。
肖遙的腦子很好,觀察力也很不錯。
不過肖遙腦子最突出表現是在記憶力和心算能力方面,而他的觀察力再好,有些門道也是看不出來的。
有些魔術的手法,肖遙有接觸過類似的,能想明白其中的原理,有些魔術,肖遙就完全摸不着頭腦了。
對于那些完全看不出門道的魔術,肖遙會站在旁邊一直看,一直等到魔術師表演結束,旁邊沒人的時候。
這個時候,肖遙會走過去跟魔術師商量,付錢請對方告訴他剛才表演魔術的秘密。
肖遙知道,魔術師一般是不會把自己的魔術秘密随便透露給别人的,更何況是完全不認識,路上遇見的陌生人。
不過肖遙不在乎被人拒絕。
他不靠這個吃飯,純粹就是興趣,現在又比較閑,反正也就是試一試,不行就算了。
話說肖遙也不白學,是拿錢出來讓人家教的,街頭藝人的收入有限,萬一有人沖錢的面子答應呢?
肖遙逛的這條路是遊人很多的主幹道,治安很好,也不怕錢财露點白。
也許是肖遙的穿着打扮和言行舉止不像魔術師,不太像是同行搶飯碗的,也許是肖遙掏出的一疊鈔票對街頭藝人很有沖擊力,要知道肖遙上午在賭場赢錢了,換籌碼時尾數的幾千塊全都換成了現金放在身上,此時随便掏出一疊的數量也不少。
另外,肖遙的要求也不高,不需要包教包會,隻要說明訣竅,現場演示一遍就可以拿錢走人。
結果,還真有見錢眼開的魔術師答應了肖遙,教了肖遙一遍後拿錢走人。
肖遙的記憶力沒得說,人家教一邊就記住了。
站在大街上不好練習,肖遙也不忙着練習,記住了就繼續沿着大街閑逛,尋找下一個目标了。
就這麼在外面逛了一個下午,一直到晚餐時間,肖遙才随便找了間比較有特色的餐廳去吃了晚飯。
到了晚上,肖遙的活動又不一樣了。
雖然拉斯維加斯是不夜城,很多街道的晚上也是燈火輝煌,一樣有街頭藝人的身影,但晚上畢竟和白天不同,大晚上的随便大把往外掏鈔票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即便是在看起來治安很好的繁華街道上。
肖遙跟寶拉說過對拉斯維加斯的表演有興趣,那是實話。
到了晚上,他的安排的确是去看表演。
拉斯維加斯是以賭博業為中心的綜合性旅遊城市,很多酒店都是非常有特點的。
有些酒店裡面有賭場,有些酒店裡面有劇場之類的表演場所,有些酒店裡面既有賭場又有劇場。
反過來說,拉斯維加斯有不少知名的賭場和劇場都不是單獨存在的,而就是位于酒店裡的。
肖遙住的凱撒宮酒店裡就有劇場,不過通過網絡查詢拉斯維家各家劇場的演出信息後,肖遙對凱撒宮表演場所裡今晚的節目沒什麼興趣,選擇了去另外一家酒店的劇場看音樂劇表演。
看完演出之後,肖遙便返回了入住的凱撒宮酒店房間。
這個時候的時間還算不上太晚,不過肖遙沒有再出門,試了幾把下午學到的魔術手法後就休息了。
次日早上,肖遙早早的就起床了。
洗漱之後,去酒店健身房早鍛煉,吃早飯,然後回房間洗澡換衣服,接着肖遙就出門了。
今天肖遙的主要任務依舊是去賭場,不過肖遙沒打算繼續在所住的凱撒宮酒店的賭場玩,而是準備換一間賭場。
肖遙昨天在凱撒宮的賭場赢了二十多萬。
雖然這個數字不一定會引起賭場的注意,但肖遙希望賭場越晚注意到他越好,當然要盡量避免連續出現在同一家賭場。
今天肖遙去的賭場叫做溫尼賭場,并不在某一家酒店内部,而是單獨存在的一家賭場。
這家賭場也是挂牌營業的正規賭場,在拉斯維加斯的名氣比依托酒店的凱撒宮賭場稍差一些,但是由于是單獨存在的專門賭場,其規模反而是比凱撒宮賭場要更大一些。
都是挂牌營業的正規賭場,溫尼賭場雖然比凱撒宮的規模要大一些,但裡面的賭博方式和設施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賭台和老虎機的數量多了一些而已。
肖遙昨天已經聽凱撒宮賭場的服務生講解過賭場裡的各種設施和玩法了,今天進入溫尼賭場後也不用找服務生介紹,去籌碼兌換處換了籌碼就開始了。
在溫尼賭場裡,肖遙的行動步驟和昨天在凱撒宮賭場一樣,先去輪盤、骰子、老虎機等其他各種賭桌或者機器那裡玩了一圈,然後才坐到了一張21點的賭桌上。
溫尼賭場裡也有陪賭女郎的存在。
由于肖遙的戰略跟昨天一樣,初始階段屬于了解判斷牌勢,下注的金額相對于他擺在桌上的籌碼金額數量是很少的,沒過多久便有一位年輕漂亮、打扮性感的女孩坐到了他的旁邊。
昨天借寶拉籌碼,拉寶拉一起上賭桌是肖遙的一時興起,目的就是為了試驗一下自己同時擔任兩個角色,算兩家牌的能力。
這個試驗肖遙昨天已經做過,證明了自己具有這個能力,沒必要每天都做。
借籌碼給陪賭女郎一起玩在賭場裡是屬于比較罕見的事情,這種事情不能經常幹,不然很容易被人議論進而流傳開去,進而引起賭場方面的注意。
另外還有一點是,輔助算牌人的算法不如大玩家,赢的幾率提升程度不如大玩家高,也就是說收益是不如大玩家高的。
所以,盡管肖遙一樣碰到了陪賭女郎,一樣在陪賭女郎的“刺激”下提高了下注的金額,但并沒有如昨天一樣借籌碼給陪賭女郎,拉陪賭女郎一起上桌。
溫尼賭場裡面也是沒有時鐘類的東西的,不過肖遙自己有感覺,有控制,不會沉迷到忘記時間。
到了午餐時間,該吃飯的時候,肖遙是知道的。
這間賭場裡也有免費食物提供,不過肖遙是不會沉迷到在賭場吃免費午餐的。
差不多到午餐時間的時候,肖遙收了籌碼,離開賭場,找了間餐廳好好的吃了一餐。
不過跟昨天不同的是,肖遙中午離開賭場的時候,并沒有兌換手裡的籌碼。
今天肖遙沒有拉陪賭女郎上桌,不需要照顧别人,隻需要算自己大玩家這一門的牌。
相比昨天,肖遙今天算牌的壓力是要小上不少的。
算牌花費的腦力精力消耗少了,肖遙能堅持的時間自然就長了。
昨天肖遙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的大街上逛過,又沒有什麼必須去的地方或者遊玩計劃,所以肖遙中午離開時沒有兌換手裡的籌碼,吃完午飯後,又回到了溫尼賭場,繼續在21點的賭桌上征戰。
一直玩到快晚飯時間,肖遙才結束,兌換了籌碼,真正離開賭場。
昨天在凱撒宮賭場,肖遙的本金是二十萬,玩了一個上午,赢了二十多萬,手裡就有了四十多萬。
今天在溫尼賭場,肖遙幾乎是将昨天的本金和赢利全部做了本金,兌換了四十萬整數的籌碼。
籌碼多了,肖遙下注的金額自然也随之提高。
無論在哪個階段,肖遙今天下注的金額都幾乎是比昨天翻倍,在賭場玩的時間也差不多是昨天的兩倍,理論來說,肖遙的赢利應該是昨天的四倍左右。
不過,這也隻是理論上來說。
算牌是提高整體幾率,不是保證每把必赢或者一定能赢多少把,其中也受到一些運氣方面的影響。
更何況肖遙昨天是一個人玩兩家,籌碼分成了五萬和十五萬,一個輔助一個玩家,跟今天隻玩一家的情況也不一樣。
但是,肖遙今天的實際戰績,跟這個理論恰好又是比較接近的。
肖遙進場時是四十萬本金,離開的時候,手裡的籌碼總金額是一百三十五萬出頭。
算下來,肖遙今天赢了九十多萬,恰好是昨天二十四萬多的四倍。
盡管肖遙的本金是四十萬,下注的金額比較高,但一天在賭場裡赢了九十多萬接近一百萬,這個數字仍然是比較突出的。
最後離開賭場前在籌碼兌換處換籌碼的時候,肖遙忽然感覺有些擔心。
肖遙的下注金額再高,也不可能一把下注十幾萬、幾十萬,這接近一百萬不是肖遙簡單幾把赢到的,而是慢慢累積來的。
不說肖遙最後離開時拿着那麼多籌碼去籌碼兌換處換籌碼很吸引眼球,就是下午的時候,就有一些普通賭客因為被肖遙面前堆的大量籌碼而吸引,進而在肖遙的賭桌旁邊圍觀。
一名普通賭客被其他賭客圍觀,很容易就會引起賭場管理者的注意,再加上他面前堆了一百多萬的籌碼,肖遙幾乎可以肯定賭場監控室裡面的管理人員一定通過監控畫面看着自己。
按照賭場裡的規則,21點的玩家是不能碰牌的。
荷官發給玩家的牌都是明牌,就算碰到了點數一樣的一對,玩家要求分牌,也是荷官幫忙将兩張牌分開,玩家隻能将增加的籌碼放在另外一張牌後面,也不能碰牌。
既然不能碰牌,賭場裡的牌又是隻用一次,那麼換牌、給牌做标記這種作弊方法都是幾乎可能的。
賭場唯一擔心的,也許就隻有玩家算牌了。
肖遙在來拉斯維加斯之前,跟嚴柯等人詳細了解過他們算牌小組在拉斯維加斯賭場的經曆和他們的操作方法。
做為一個記憶力和心算能力都超過普通算牌小組成員不少的人,同時又是一個演員,肖遙在牌桌上的表現跟他們是有很大不同的。
比如肖遙算牌的時候,眼神、表情和動作都跟算牌小組的人就完全不同,他甚至可以在牌局中扭頭跟其他的賭客玩家說話聊天。
另外,肖遙不是團隊協作,是沒有隊友的,不需要做任何動作去跟隊友打暗号,也就不存在因為這個方面的原因而暴露的可能。
所以,即便是賭場的管理人員通過監控畫面看着他,肖遙也不相信賭場的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内通過他的表現判斷出他是在算牌。
賭場哪天還不碰到一個運氣爆棚,大赢特赢的賭客?
單從今天的表現來看,肖遙自覺應該是沒有太大可疑之處的。
因此,在其他賭客開始圍觀之後,肖遙并沒有降低下注金額,也沒有故意輸,他覺得那樣反而會引起賭場管理人員的注意。
不過,一百萬畢竟是一個非常顯眼的數字。
就算賭場的管理人員還沒有懷疑他在算牌,沒有把他列入黑名單,也很可能把他加入到需要關注的名單中。
肖遙并不後悔自己在有賭客圍觀後的表現,但是卻有些後悔今天制定的下注金額。
可是反過來想想,肖遙這次來拉斯維加斯是有目标,也有時間限制的。
他想赢夠一定的數額,下注金額上就必須要達到一定的程度,而下注金額高到一定程度,赢利達到一定程度,似乎又不可能不引起賭場的注意。
這其實是個兩難的悖論問題。
肖遙覺得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好像應該是調整一下原本的計劃,或者說是将自己的計劃再做得更加具體和詳細一些。
“如果這一百萬是在兩家或者三家不同的賭場赢的,是不是會好一些?
”出了賭場,回酒店的肖遙在路上琢磨,“以後是不是該一天多跑幾家賭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