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輔助?
你是要單練大玩家的技術嗎?
”泰勒笑道,“我覺得還是跟輔助一起比較好,既可以練習大玩家的技術,也可以練配合。
”
“不,”肖遙搖頭道,“我說的像前天那樣,是後面莊家切牌和臨時加牌的情況下,不要輔助一個人玩!
”
“莊家切牌加牌?
”衆人意外的看着肖遙。
“揚,那種情況下,一個人無法應付。
”桑德拉道,“前天已經證明過了。
”
“前天我無法應付,不代表我今天還是無法應付!
”肖遙道,“我想試一下!
”
“你是要一個人同時做三個人的工作?
”于剛道,“你不會是真的想一個人去維加斯吧?
”
來的那天路上,于剛曾經跟肖遙說過一個人也可以算牌。
于剛這麼說是不是在騙肖遙?
既算,也不算。
教會肖遙大玩家的技術後,肖遙與算牌小組的人試了一次,肖遙一個人是可以應付的。
但緊接着,算牌小組又直接讓肖遙放棄認輸,關鍵就在于莊家的切牌和臨時加牌上。
賭場裡21點賭桌上的莊家是由賭場的荷官擔任,并不一定每把都會切牌或者臨時加牌。
在沒有切牌加牌的情況下,輔助隻是提升整個小組的效率。
即便沒有輔助算牌人,大玩家一個人也是可以應付的,隻不過就是赢錢的速度和效率慢一些而已。
而荷官切牌加牌又确實是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在那種情況下,輔助算牌人則并不僅僅是幫大玩家選桌,通知其上場,還需要在之後的牌局中幫大玩家進行一些輔助的計算,單單一個人是不行的。
“為什麼不呢?
”肖遙聳了聳肩,“如果我不要輔助算牌人也能赢,那麼我就可以自己一個人去維加斯了。
說實話,我并不想等你們給我配輔助算牌人。
”
自從知道了嚴柯等人被賭場列入黑名單,不會跟他一起去賭場之後,肖遙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賭場了。
學會大玩家玩法之後,肖遙在測試時的表現很好,當時都準備次日啟程出發去維加斯了,可緊接着,肖遙被當時做莊家的泰勒那切牌加牌的無恥手段給難住了。
不過嚴柯說賭場裡确實會有那種做法,肖遙也沒法反駁,隻以為自己的算牌方法還沒有學全,他們故意逗弄自己。
讓肖遙沒有想到的是,不是他們故意留了一手,而是應付這種情況需要别人的幫助和配合。
這個時候,肖遙并沒有心思去追究于剛在來的路上騙自己,而是想了解這個小組配合到底是如何玩法,有沒有可能自己一個人同時兼顧兩三人的工作。
畢竟肖遙是可以一心二用甚至多用的人,别人必須多人配合,自己未必就不能兼顧。
這也是肖遙第一天那麼積極,甚至想要晚上就學習輔助算牌人玩法的原因之一。
不過,肖遙心裡雖然很急切,但面上并不想表現出來,所以當大家說時間太晚,晚上不繼續時,肖遙也沒有反對。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肖遙跟算牌小組的人學習了輔助算牌人的玩法後,就開始考慮起這個問題了。
算牌是腦力活。
無論是大玩家還是輔助算牌人,看到的牌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是心裡計算的東西不一樣。
别人也許一個時間隻能考慮一個問題,但肖遙的腦子好,能同時以不同的節奏演奏兩三種樂器,同時考慮或者計算兩三個問題也并不是不可能。
當然,算牌對腦力的要求肯定比彈奏樂器要高,同時考慮計算兩三個問題也是肖遙以前沒有做過的。
該如何進行,如何做,也是需要花費心思研究的。
昨晚肖遙沒有參加晚上的活動,吃過晚飯後就回酒店房間,就是去研究如何同時既做大玩家又做輔助算牌人了。
一晚上的時間,肖遙的确是想出了辦法。
肖遙昨晚買了幾副牌在酒店房間裡自己試了一下,貌似是可行的。
如果自私一點的話,肖遙可能當天晚上或者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出發去波士頓,接着就搭乘最早的班機飛往西部了,可算牌小組畢竟教了自己兩天,肖遙覺得還是當面交代一聲再告别比較好。
這樣一來,算牌小組肯定還會對他進行測試,肖遙也想再讓他們測試一下,所以今天才跟嚴柯一起來到了算牌小組的活動室。
“不要輔助算牌人?
”算牌小組的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事實勝于雄辯。
肖遙都這麼說了,算牌小組的人也不跟肖遙廢話了,直接拿出撲克和籌碼等工具,跟肖遙賭了起來。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是少不了提前切牌和臨時增加新牌的。
一個小時之後,肖遙面前堆起了一堆的籌碼。
“揚,你是怎麼做到的?
”桑德拉有些興奮的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出了其他的算牌方法?”
雖然算牌小組的人都已經被賭場列入黑名單,但這個算牌并沒有解散,他們還打算繼續招其他的成員,指導新的成員再去維加斯的。
提前切牌和臨時加牌都不是常規情況,但他們算牌小組的人都是偏學術的,學數學的他們講的不是運氣,而是概率,所以無法應付提前切牌和臨時加牌的情況,是不會貿然讓人去賭場的。
如果肖遙真能改進算牌方法,可以一個人就應付這種情況,那麼他們以後也不用非得小組行動了。
要知道,他們算牌小組招人也不是随便招的。
招入一個新人培訓後就可以去賭場自然比湊三個人新人培訓後去賭場所需要的周期要短得多,也容易得多。
肖遙的算牌技術是算牌小組的人教的,對他們也不藏私,當下便将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
“看來,我們以後招新人的時候,得找揚這樣心算能力特别強的人了。
”聽了肖遙的說明後,桑德拉有些洩氣的道。
其實肖遙并沒有什麼新的算法,基礎還是他們算牌小組這兩天教給肖遙的那些算法,隻不過是在短時間内将兩三種不同位置的算牌方法都計算出來。
在這中間,當然也存在着一些先算哪個後算哪個,如何避免中間互相造成幹擾的一些小技巧,不過,肖遙能這麼幹的核心還是他那極其強大的心算能力。
算牌小組的人的心算能力也都是不錯的,但沒人能夠達到肖遙所說的那種程度,所以肖遙的辦法對他們來說隻是可行,卻無法使用。
“算了吧,”嚴柯在旁邊搖頭道,“像揚這樣的家夥,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
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規劃,繼續小組行動吧!
”
像自己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嗎?
肖遙也不知道。
肖遙不接嚴柯的話,站起來對衆人道:“我打算今天就離開劍橋,如果順利的話,可能今天就能從波士頓出發乘飛機飛往LV,非常感謝你們這兩天的照顧!
”
“今天就走?
”泰勒有些意外的道,“這麼着急?
”
“你還真的就隻是來學算牌的啊?
”嚴柯笑道,“對我們也太絕情了吧?
用完就扔啊?
”
“這話怎麼說的?
”肖遙笑道,“泰勒他們說這話還可以,你們三個有什麼資格說這個話?
”肖遙可是答應了會考慮給他們的創業計劃投資的。
“泰勒,”肖遙看向泰勒等人道,“我是華夏人,距離美國很遠,不太可能經常來,我是藝人,而且是很有名的藝人,工作很多,假期時間有限,盡早去LV,是為了能在LV多玩幾天。
”
“明白!
”泰勒笑着點了點頭,“你隻有一個人,不用跟同伴打暗号,賭場發現你算牌的幾率要比發現我們小許多,或者是需要的時間會長許多。
也許賭場還沒有來得及發現你算牌,把你列入黑名單,你就已經結束假期,赢了一大筆錢回華夏了!
”
“希望如此!
”肖遙笑道,“以後你們有機會去華夏,記得找我,我會招待你們!
”
“哈!
”泰勒笑着擁抱了肖遙一下,“我會的!
”
跟泰勒等四人擁抱告别後,肖遙對嚴柯三人道:“我不會去馬城,等将來什麼時候你們回國,有機會我們一起去馬城!
”
華夏的馬城是特區,該地的賭場也是合法的。
雖然維加斯的賭場将嚴柯三人列入了黑名單,但美國和華夏相距那麼遠,馬城的賭場應該還沒有把嚴柯三人列入黑名單。
“夠意思!
”嚴柯笑着拍了拍肖遙的肩膀,也跟肖遙擁抱了一下。
跟衆人道别完後,肖遙拿出手機訂機票。
臨時訂機票,肖遙能訂到的最早的機票也是傍晚的。
肖遙跟算牌小組的人又待了一會兒,一起吃了個離别的午飯,就返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準備去波士頓了。
這次返回波士頓,肖遙沒再讓嚴柯開車送,讓酒店幫忙叫了輛車送他去波士頓的洛幹機場。
肖遙訂的航班是傍晚六點半的,到達洛幹機場時才下午三點左右,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半小時。
這個時間很長,但又不值得再去找間酒店休息,肖遙便去了機場的一間咖啡廳消磨時間。
機場的咖啡廳主要就是給等待登機或者接機的人休息用的,這個時間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肖遙進去之後,找了個不太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點了一杯咖啡之後,肖遙先是掏出手機預訂了維加斯的酒店,便将手機收了起來。
肖遙來美國,國内工作方面的事情就全都放下了。
現在距離登機的時間還很早。
一般這種時候,肖遙是玩手機遊戲消磨時間的,但是這次來劍橋學算牌,随身的包裡還有昨晚為了在酒店房間裡研究單人算牌而買的撲克牌,肖遙便拿出撲克牌在咖啡廳裡玩了起來。
肖遙坐的是一個兩人位,面前的咖啡桌不大,再加上咖啡廳裡人來人往的,不方便拿好幾副來擺21點練習算牌,肖遙隻是打算趁着這個時間再鍛煉一下自己的記憶力。
肖遙鍛煉記憶力的方法也很簡單。
将一副撲克拆開,先是呈扇形打開,看上一段時間,将牌合上,然後便一張張翻開放在桌上。
當然,在翻之前,肖遙是在心裡默念着手上牌堆最上面一張牌的點數和花色,再翻開看對不對。
“嗨,你好!
”肖遙正玩着,忽然感覺面前的光線一暗,然後有個聲音傳到了耳朵裡。
肖遙擡頭看去,發現面前站着一位戴着墨鏡的金發女子,右手上還拉着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請問,這裡有人嗎?
”金發女子見肖遙擡頭,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問道。
肖遙坐的位置是兩人坐,金發女子指的是肖遙對面的位置。
肖遙來的時候那裡沒人,旁邊也沒有東西,應該是空位,肖遙便搖了搖頭。
“謝謝!
”金發女子微笑着坐了下來,将行李箱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金發女子坐下後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杯咖啡,等服務生離開後,金發女子好奇的看着肖遙問道:“你在玩什麼?
”
肖遙就這麼一張張将手裡的撲克牌往外翻着放在面前的桌上,表面看起來跟所有的撲克玩法都不一樣,所以金發女子看了難免會好奇。
“總不能說自己在記牌,訓練自己的記憶力吧?
”肖遙想了想,微笑回答道,“占蔔!
”
“是嗎?
”金發女子似乎更有興趣了,前傾上身,往肖遙那邊湊了湊,問道,“你是一位占蔔師?
你在占蔔什麼?
能幫别人占蔔嗎?
”
“不能!
”肖遙心裡苦笑,搖頭道。
“哦,”金發女子失望的說了一聲,随即又問道,“這是哪裡的占蔔術?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亞裔?
華夏?
日本?
泰國?
聽說泰國的巫術很厲害?
”
“不,我是華夏人!
”肖遙無奈搖頭道。
“所以這是華夏的占蔔術?
”金發女子道,“為什麼不能給别人占蔔?
”
“不,這是吉普賽人的占蔔術,”肖遙腦中快速的想了一下,道,“我剛學跟一位朋友學會不久,還不太熟練,所以不敢随便給别人占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