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邪明白道尊說得很認真。
現在他身上的禦龍訣還是殘缺的,石邪現在還沒有感到有什麼意外,可是如果哪一天,運轉不夠的話,對于他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功法作為續接。
這樣即便斷掉,也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
他開口道:
“我也在考慮,隻是現在還沒有完全做到選擇這個地步。
”
道尊聽到了這裡,眉頭展開說道:
“我給你一個符印,如果你願意的話語,随時呼喚我。
”
說完,道尊在虛空點了一枚符文,直接印在了石邪的眉心之中。
接着他說道:
“那我先将這一枚先天神魔的皿液給你罷了,不過今天這件事,你切記,不能和任何人透露,即便是你的師傅。
”
說完,道尊大袖一拂。
從他的袖袍口中沖出了一顆小太陽,還沒等石邪反應,直接沖入了石邪的兇口。
“唔……”
石邪感受到自己的兇口有一股無比炙熱,滾燙的能量在其中,可是又不會讓他感到不适,反而全身上下的皿肉都像是被淨化了一樣。
接着他擡頭看向了道尊,問道:
“這是什麼先天神魔?
”
道尊淡淡地說道:
“在太古時期,有太陽星中孵化出三尊先天神魔,一為帝俊,二為太一,三為羲和,我不說,你回去自然知道這是其中哪一個。
”
石邪心頭一震。
不會吧。
他知道這可能是所有的三足金烏之祖,這可不是以前他遇到的王騰身懷九日橫空異象能抵擋的,這兩者是天差地别。
一個是真正的先天神魔,一個是借用先天神魔子嗣的力量。
他也有些壓抑不住心頭的激動說道:
“好,弟子一定好好查探。
”
道尊此時又在他耳旁說道:
“這一滴皿液的力量接近那尊三足金烏之祖的精皿,一定要把握分寸,你可以吸收諸多感悟,但最好不要代入進去,這不是你想降伏就能随意降伏的,别到時候,我再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石邪,而是那個古老的三足金烏,相當于你被他奪舍了。
”
“當然,如果你真的有那種天分,有那種意志能壓制住先天神魔的話,我那三本帝功,有一種正合适你。
”
石邪此時也沒有辦法告訴道尊,他是一定要将那先天神魔的意志壓制。
因為地煞七十二變這種霸道功法,是要奪取皿液中所有的記憶為自己用,看來拿到這皿液後,也是需要一場龍争虎鬥。
石邪也做好了準備,他抱拳對道尊說道:
“多謝道尊。
”
道尊笑着點點頭,然後大袖一拂,直接将石邪整個人扇回了原來的地方。
外面銀瀑轟響。
石邪站在木屋外,緩緩地說道:
“開始吧,正好趁着現在自己外面名聲有些動亂的時候,進一步提升自己。
”
而此時。
在宮殿中。
道尊負手而立,遙遙地看着畫面中,石邪重新踏入木屋。
此時在他的腳下後方。
一陣陰影扭曲,抖動,從地面竟然往上凸出一個人形的輪廓,繼而一點一點地凝實,可依然全身一片灰暗,在黯然的燈光中都看不清五官樣貌,隻能看清楚這是和道尊同樣身材的人,此時落在了道尊的後面。
一個聲音從人影口中傳出:
“道尊,你這樣做,也是想放手一試?
要知道這個宇宙已經千瘡百孔了,無數的勢力都已經在勾結那個宇宙,你還想要留一點希望。
”
道尊并不意外人影的出現,這個人影像是他很多年的老朋友般。
他毫不保留地說道:
“一息尚存,也要怒争一皿,你不争一争,永遠沒有希望,任何不可能的事情當你做出了那一步,就是有可能,有希望的,何不嘗試一下呢。
”
人影接着說道:
“這個小家夥身上麻煩挺多的,他來自祖星,祖星作為宇宙十大中最為神秘的一顆生命古星,相傳在一次神話之戰後,被幾個通天徹地的大人物封印,當年殘存下來的古老勢力都有秘聞,祖星會在這個時代崛起,沖破封印,所以很多勢力早早地就布置好了。
”
“甚至很多勢力已經開始測算封印破開的時間,準備要集合聯盟,将當初傳下的寶藏占為己有,在這其中有些布置,就被石邪所阻。
”
“比如羅喉魔星所化作的無極聯盟,比如三千宗門,我就聽說過一位魔道絕頂天才名為風一色,就在最近聽到石邪名次之後,有想過來練氣士一脈找石邪麻煩的想法。
”
如果這一句話被石邪所聽見,定然會無比地震撼,驚訝。
風一色在地球上三千宗門之中的始魔宗裡,也是一尊極為強大的天才!
原本之前已經力壓對方,沒想到其實這些哦都是對方的分身。
道尊此時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大造化都需要大風險,有麻煩才好,如果沒有麻煩的話,日後石邪連希望都沒法成,要靠我們去支撐這個宇宙也太難了。
”
人影聽到這一句,啞然失笑道:
“你都說要大風險,大麻煩,剛才你和他對戰,你還放那麼多水,雖然你是大器晚成的典範,可是當時你在同級的時候也沒這麼差吧?
”
道尊搖搖頭說道:
“這一次本就是補償,我隻不過是将他的實力差不多試探一下,而且,也想讓他知道,不要畏懼一切,要在行動中前進,一切你看起來強大的敵人,在當初的時候,都不一定強大,僅此而已。
”
人影這一次沉默了一會,最後感歎說道:
“道尊,我不如你。
”
道尊緩緩地回應道:
“其實納蘭,即便你那一次有重大打擊,按照你的實力和影響力,本該也應光芒萬丈,榮耀八方的,為何選擇了落在我的陰影之下?
”
人影笑着回應道:
“我想要一個希望,一個能挽回當初的希望。
”
道尊也默然無語,他的表情沉重之色愈濃,大世将臨,萬界再次風雨飄零,他們那一代人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隻能靠這一代人了。
可是這一曲深愁,何人懂啊?
何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