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也闆着一張臉,絲毫沒有怕陸彥深。
“陸先生敢做不敢當嗎?
”
陸彥深陰暗的眸子直射向顧盼。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
裴琅那小子早就打電話跟你說了吧。
”
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顧盼也沒有必要再跟陸彥深拐彎抹角的了,她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憤怒的眼神直擊陸彥深。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求你,你不肯幫我,難道還不允許我找别人幫忙嗎?
”
這個男人非要把她唯一的路給斷掉嗎?
男人忽然站起來,上半身傾起,整雙眼眸布滿陰沉。
“顧盼,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要斷的,可就不隻你這一條路了。
”
他說完,轉過身就準備上樓,腿剛放到樓梯上,又聽他說道。
“你也别想打什麼歪主意,裴琅是保不了你的,要是把我逼急了,他也得陪葬。
”
顧盼莫名的因為他這句話渾身輕顫,額角滲透出冷汗,她知道陸彥深一向說話算話,他今天晚上是真的生氣了,僅僅隻是因為她無意之間,已經站在了裴琅那邊,不得不說,這樣的陸彥深讓顧盼很害怕。
她洗完澡就直接上了樓,思考着這個問題,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陸彥深的眼前,最近還是不要再去找裴琅,轉念想想,她跟裴琅隻是一面之緣,說不上熟悉,連裴琅到底是個什麼樣得人她都不清楚,對于陸彥深,她至少還有基本的了解,陸彥深不會害她,因為她們兩個的目标是一緻的,裴琅可就不一定了。
況且,要是被喬欣知道她單獨去找裴琅幫忙,喬欣一定會恨死她的,當日若不是陸彥深的人來的早,她跟喬欣還能完整無損的離開倉庫嗎?
這怕是還要打一個問号。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覺得自己剛才的态度似乎也有些惡劣,她現在吃陸彥深的,住陸彥深的,還要接受他的恩惠,卻這樣對待他,他生氣也是應當的。
突然想通的顧盼從床上起身,打算去給陸彥深道個歉,得罪了那個男人,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走到陸彥深的門口,有些猶豫,要是陸彥深不打算原諒她,她這麼積極的過來跟他道歉,豈不是很打臉。
心裡又開始啊打退堂鼓,算了,還是明天再過來,雙方冷靜一下比較好。
她剛準備退回去,門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開了,陸彥深腰間圍着浴巾站在門口,低沉的嗓音帶着夜色般的魅惑。
“去哪兒?
”
顧盼剛轉過身,陸彥深就這麼突然開口,搞得顧盼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我……我是過來跟你道歉的。
”
猶豫了好半晌,顧盼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她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是她的錯,跟人道歉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别扭的。
“準備站在門口道歉嗎?
太沒誠意了。
”
顧盼這次聽出了陸彥深的意思,她徐徐轉過身來,用手指了指裡面,詢問的口氣。
“我可以進去嗎?
”
陸彥深挑了挑濃眉,側了側身子,給顧盼讓出一條道來。
顧盼這才走進去,她不是第一次來陸彥深的房間,隻是這一次心境不同,可能是因為她做了錯事,又是給人來道歉的,再加上陸彥深剛洗了澡,渾身的沐浴露味道似乎能迷住她的心,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
她忍不住皺眉。
“男人用香味這麼沖的沐浴露做什麼?
”
陸彥深無奈的聳肩。
“第一次用,不過已經打算換掉。
”
言下之意,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沐浴露的味道會這麼濃重。
顧盼沒再吭聲了,實在是陸彥深這句話把她給堵得死死的。
她挑了個椅子坐下來,腦子裡正在醞釀道歉的說辭。
“陸先生,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
陸彥深取出打火機,金屬質地的蓋子一開一合,有節奏的把玩動作令顧盼更加緊張,講真,這還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跟男人道歉。
“怎麼想通了?
之前不是挺橫嗎?
”
他這句話多少就有點兒諷刺意味了。
顧盼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你是來道歉的,不是來挑起戰火的。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跟裴琅不熟,他沒有理由幫我,再者他跟你有仇,我要是找他幫忙,豈不是間接性打你的臉。
”
男人目光閃過凜冽,嘴角有些自嘲地揚起,滾燙的呼吸噴灼在她的臉上。
“我是這麼小氣的人?
”
他裴琅能跟自己相比,那根本就是無法相提并論。
顧盼縮了縮脖子,這敢情自己又是說錯話了。
“好吧,他沒有辦法跟你相比。
”
你陸先生是多麼流弊的人。
“你是打算口頭道歉了事?
”
他雙手抱兇,好整以暇的望着顧盼。
顧盼伸長了脖子,有些錯愕。
“不然你還想幹嘛。
”
男人眼眸亮了下,他捧起她的臉,濕膩的吻帶着壓迫的氣勢而去,呢喃道。
“我要肉chang。
”
顧盼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可任她如何用力,男人的身軀始終紋絲不動,顧盼皺緊了眉頭,張嘴就要咬下去,男人卻快她一步已經退了出來。
他黯下神色,嗓音沙啞。
“你剛才的誠意呢?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可我不是來跟你上/床的,陸先生,請你搞清楚。
”
陸彥深擡起手,動作優雅地将一根食指輕點在顧盼額前,而後,順着她的鼻翼向下移動,最後落在顧盼的嘴上,他指間在她紅潤的唇上輕彈幾下。
“你不喜歡我了?
”
顧盼搖頭,神色認真。
“我是很喜歡你,這點我承認,可我也不是哪種人都可以在我身上為所欲為的,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在你還沒有忘掉姜雅之前,我是不會跟你發生任何關系的。
”
她不想陸彥深的心還在姜雅的身上,卻還在床/上做着愛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她要的是,身心合一,缺一不可。
他緊扣住她的下巴,眼睛微眯起,神色桀骜不馴。
“你沒有資格對我提要求,顧盼,這種事情,從來都由不得你,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