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聽着這句話就不舒服,即使是面帶微笑,但是包含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那就是我們不用你們!
出乎我意料的是對面的小混混并沒有表現出不爽的神色,而是顯得有些為難。
“不是,大爺,馮總給我們下的命令,我們就這麼回去,恐怕也不好交代啊。
”
他這話一出,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壓根也不想幫我們,隻不過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的事。
俞磊一聽也是面不改色的說道:“那豈不正好,這樣好了,你們今天晚上找個地喝點小酒,等到明天睡醒了你們再回去交差不就行了,放心,到時候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不服還真不行。
反正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對面的幾個人也是明顯的動心了,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
“你們不會坑我們吧?
”
俞磊一聽這話也是笑了,搖着頭也不願意多跟他們多說,帶着我們就走。
到了傍晚我們在一家剛開市的夜市店吃了一頓飯,其中都沒敢喝酒,就是純粹的吃個晚飯,補充一下消耗的體力,準備大幹一場。
我本來以為俞磊他們不會這麼快就要動手的,可是對于今天晚上動手的事情他們竟然都贊成了,弄的我這個興奮啊。
俞磊和李道辰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結過賬之後帶着我們兩個人,一行四人帶着一些行李七拐八繞的就進了小胡同,老遠的就看着一個一輛出租車在路口等着。
他們也不顧我的疑問目光,帶着我們就上了車,接着車子就行駛出了縣城。
其實這些還不算什麼,出了縣城在國道邊上就下了車,這個時候天都黑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我一個沒忍住我就問了俞磊一句,得到的回複就是跟着就行,不用多問。
這一下直接給我幹沒脾氣了,要不是我有重任在身,就我這暴脾氣……我也不能怎麼的俞磊啊。
接下來我也沒說話,就是一路默默的忍着,我們倒了一次車,然後鑽進了鄉村水泥路,然後輾轉跋涉了幾裡山路。
一路上我倒是還好,最起碼我還有我們信仰在支撐着,可是喬仕梁就不一樣了,說着什麼早知道這麼艱苦就不來了之類的,不過我了解他,在熟人面前這墨迹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最起碼好歹的也是在十一點左右趕到了谷若默住處不遠的地方了。
俞磊拿起來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擡頭看着遠處的黑暗,“行了,可以休息一會了,該吃吃該喝喝,等會我們就來一個突然襲擊。
”
我聽着這意思馬上就有活幹了,立馬就和打了雞皿似的,把背包拿過來就開始吃東西,一口一口的撕咬着手裡的食物,等會我就要這麼生撕了谷若默。
出其的喬仕梁沒再啰嗦,跟着也開始休整。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靠近了一片桃樹林,這畢竟也是夏天了,有桃子也基本上都給賣沒了,何況我們不是來偷桃的,有沒有和我們關系不大。
要說我們縣城這邊種桃樹的農戶不少,我也知道些這方面的事情,像這種占地面積極大的桃園基本上主人都在這裡安家了,主要是桃子快要成熟了,一年的勞動收獲的時候,其餘的時間大部分是為了照看果樹,畢竟你要是掙了錢不排除一些眼紅的來禍害你,還有就是占地面積很大實在是看不過來還有養狗的,記得小時候偷桃沒少被狗攆……
咳咳,話題跑偏了,偷桃這事咱們暫且不談,畢竟年幼追求刺激,就說這谷若默的事。
我估摸着這貨說不定就借着給人家幫忙照看桃樹的理由,在這裡才能得以安身。
我警惕的看着周圍,有些迫切的想知道谷若默在哪裡,低聲對着旁邊的俞磊不停的問:“谷若默到底在哪裡啊?
不會找錯了吧?
”
俞磊回頭看了我一眼,可能也是心裡有些犯嘀咕,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還是有些逞強的說道:“怎麼可能找錯啊,再往前走走肯定能看到。
”
我還沒來得及鄙視一下俞磊,我就聽着喬仕梁驚呼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媽呀!
啊……”
伴随着喊叫喬仕梁就猛的閃到了一邊,兩隻腳還在那裡輕點着地,仿佛有着什麼可怕的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似的。
俞磊和李道辰下意識的就低喝了一聲,“你小點聲!
”
喬仕梁沒管他們的話,拿着手電筒就照着地上的一處說道:“你把它放你身上試試!
”
我們也是把目光轉向了燈光所及之處,隻見那裡正有着一條黑紅相間的蛇,正在哪裡翻滾,接着就顯示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這蛇學名好像叫做紅斑蛇,具體的我們這的方言也不好表達,總之它是沒有毒的。
我不知道俞磊他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一點沒有鄙視喬仕梁的意思,因為我怕這玩意,發自内心的怕,這玩意雖然沒有毒,咬一口頂多去醫院打點點滴,但是看着就瘆的慌。
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幾步,還帶着幾分警惕,這事千萬别讓我遇上。
喬仕梁罵罵咧咧的說了句晦氣,明顯的就算是他不怕蛇,但是這一下也得給他造成一點心理陰影。
我本來比較集中谷若默這事的,這一下我也沒有心思再休息了,草草的吃完了手裡的食物就催促着俞磊他們趕緊走。
也不知道俞磊憑什麼這麼有底氣不用馮國光的人,而是自己帶着我們來這裡,我真怕這一夜白忙活還找不到地,這才是最悲劇的。
往前面又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還是李道辰眼尖,用手拍了拍我們的肩膀,示意我們不要說話,然後指了指側面的一片灰白色的東西。
借助着月光看着遠處顯得格外白的東西我有些疑惑,畢竟在這個桃樹遍布的林子裡那會是什麼呢。
俞磊盯着看了一會,“我們到了。
”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差點驚呼出聲,但是我忍住了。
幸好我們一路沒有開燈和說話,當然,除了喬仕梁點背,被樹上的蛇掉到了脖頸處,着急忙慌的大叫了一句之外也就那個時候才開了一下燈。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會為我們的高調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直接就把斬念拿出來握在了手裡,這一次我絕對的不下手則已,一下手就是黑手、死手!
俞磊看着我的警戒狀态也是聽無語的,還不忘了提醒我一句:“你小子可是得給我悠着點,要是斬念有任何一點閃失,你小子就不用再叫我師父了。
”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我哭着求着要管他叫師父似的,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為了表示我的決心,我拍着兇膛保證道:“這個您就放心好了,隻要我活着回來我就能給你完好無損的帶回來,要是我挂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您也知道你徒弟的本事,下去指定日子不好過,我會帶着防身的,您也不能委屈了您的徒弟不是。
”
“滾犢子!
你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死了我們想破除五弊三缺就沒門了呗?
我看你是不想報仇了,敢威脅我!
”俞磊語氣也是有些哂笑。
其實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來了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誰有不如自己有,實力也是一樣的。
誰叫咱技不如人呢,我都忍了,滿臉堆笑腆着臉就跟他好好交流。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師父你趕緊的安排行動吧,都聽你的。
”
我這樣子我自己都在心裡罵自己,太下賤了。
喬仕梁也是從我的後面踹了我一腳,低聲說道:“你還能再賤一點嗎?
”
得,在站的幾位都是爺,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俞磊和李道辰也是沉默了片刻開始想接下來的應對之法,要說以我們在暗的情況好像有些優勢,但是隻要結合實際一看就發現現實不是那麼的盡如人意。
由于我們也是第一次過來這個地方,真是人生地不熟的,各種地理環境是非常的陌生,可以說現在的我們除了在暗的微弱優勢之外,完全的處于劣勢。
不過,很快的俞磊和李道辰就給出了一些解決方案,按照實力的分布分出了兩夥人。
也就算是他們兩個人各自帶着自己的徒弟,一夥人打頭陣,一夥人殿後。
這其實對我來說無所謂的,可是他們接下來的建議我就有種深深被鄙視的感覺。
我們這些人按照實力排序的話俞磊和李道辰是不分伯仲的,可是我跟喬仕梁的距離就很明顯了,所以最後的決定是,李道辰帶着喬仕梁打頭陣,我和俞磊殿後。
這我就不服氣了,你說這要是讓我在後面,等我沖過去還怎麼手刃仇人?
李道辰和俞磊是三令五申的給我說谷若默的命肯定是要我來解決的,還給我苦口婆心的說是萬一谷若默起夜出來了我在後也就成了前鋒了什麼的。
想着他們也是為了我好,何況我也說過我會聽從指揮的,在不甘心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