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看着我一臉好奇的模樣,黃莺不禁轉過頭來:“小十月同學,這麼看着臣妾,是有什麼吩咐嗎?
”
“這個……呃……”
聽到她的話,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我就是好奇,你剛才給吳隊看的是什麼東西?
”
“那個啊,一個沒用的證件而已。
”
“沒用的……證件,我又不是什麼三歲的小孩子,一個沒用的證件,能引起他那麼大的反應麼,而且之後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沒太聽懂。
”
“那些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現在吳隊會盡力配合咱們做事,至于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
既然黃莺不想說,我也隻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
兩個人在警局門口站了一會,黃莺突然想起了我們交流群的遊戲,轉過身開口問道:“看看你們的投票出結果了麼?
”
“對。
”
我一拍腦袋:“差點就忘了!
”
拿出來之後,點開QQ群之後,就見到上面‘胖子’發的消息。
“今天晚上,前往農大南校區操場,進行死亡長跑比賽,前三名的可以活下來。
”
聽到我的話,黃莺一把拿過手機,自己看了一會,才又遞給了我:“看來咱們時間還來得及,走吧,帶你去看看李館長。
”
自從上高村的事件之後,我還沒有去過醫院,所以聽到黃莺的話,我點頭答應了下來,又在旁邊的水果商店買了許多東西,才坐上車直奔市醫院去了。
就在我們前往醫院的時候,王猛也從自己師父馮山那裡接了個任務,據說是書院村有一個外地來打工的工人被掉落的水泥闆給砸死了,警察聯系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他的家人,沒辦法,隻能是先将屍體弄到火葬場了。
因為我跟着黃莺出去了,火葬場其他人又都有自己的工作,沒法跟着他出車,所以王猛就隻能自己開着車朝着書院村趕去。
書院村所在的位置挺偏僻的,去那的時候還要經過幾條山路,因為山路不平,所以這幾段是車禍常發地段。
王猛雖然性子比較活躍,但也知道自己小命的寶貴,因此在經過這山路的時候,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開快。
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今天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路上總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人在窺視着自己,從後視鏡裡去看的話,公路上又一個人都沒有,這不禁讓王猛自嘲的笑了笑,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神經敏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王猛就到了書院村。
才剛到村頭,就見到了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人坐在一塊石頭上面,王猛将車停在他身邊:“大叔,那個,祥雲雅舍别墅怎麼走?
”
“呸!
一幫不辦好事的龜孫!
”
誰知這中年人聽完王猛的話,直接罵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王猛有些莫名其妙的,過了半響才開口朝着遠處咆哮了一句:“媽的,也就是你走的快,不然老子弄死你,敢罵我,神經病吧!
”
慢慢的将車開到村子裡,連續問了好幾個人,卻都要麼是理都不理,要麼就是直接罵王猛一句,然後離開,這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都是什麼人!
一點素質沒有,真是的!
”
王猛将車停在村子中央,拿出手機給大背頭打了電話。
“師父,我到書院村了,這裡的人都怎麼回事,一個個的蠻橫的很,我向他們打聽個地,結果還挨了不少的罵。
”
“是麼?
”
馮山也有些不解,他隻是從警隊那裡接了個電話,至于書院村那裡的情況,他還真不是太了解。
“這樣吧,我将領頭袁警官的電話給你,你直接打給他問問。
”
“好嘞。
”
王猛點了點頭,拿出一個本子,将袁鋒警官的電話記住之後,和自己師父說了再見,也就挂斷了電話。
“187……”
打過去之後,王猛一邊無聊的透過後視鏡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等着電話接通,好幾秒過去了,還是沒人接,這讓他有些煩躁,正準備挂斷繼續打的時候,突然瞥到鏡子裡好像出現了一張幹枯的人臉。
王猛吓得驚呼了一聲,連忙轉過頭去看,但後面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
“誰……誰在那……”
聲音有些沙啞,不是感冒了,是吓得。
王猛很确定,自己剛才絕對不是眼花了,因為那張幹枯的人臉,幾乎都已經在貼在自己身子後面了。
“不出來我可就報警了啊!
”
說完,他慢慢的從下方放腳的地方抽出了一個扳手,這是平時用來修車用的。
顫顫巍巍的拿着扳手從車上下去之後,走到後面車門那,猛地打開之後,王猛朝着裡面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
“真的是我眼花了?
不可能啊?
”
王猛想着想着,不禁打了個哆嗦。
也就在他站在車外面沉思着的時候,突然手機震顫了一下,吓的王猛差點将手機扔了。
不過還好他及時抓住,放到眼前一看,是手機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市警察局的副隊長袁鋒,請問您哪位?
”
“那個,袁警官您好,我叫王猛,是火葬場的殡儀車司機,已經來到書院村了嗎,不知道祥雲雅舍别墅怎麼走?
”
“哦,原來是王猛先生,您現在處于書院村的什麼位置,我讓人去接您吧。
”
“不用那麼客氣了吧,您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就行……”
“沒事,這個地方有點偏僻,你可能找不到,我還是讓人去接你吧。
”
“那……好吧。
”
挂了電話,王猛覺得這警察局的副隊長還是挺好說話的,最起碼沒有像網上那些新聞裡寫的,盛氣淩人的。
等待的時間有點長,王猛閑着沒事,就圍着自己的車來回的繞了一圈,發現的确是沒什麼人之後,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請問,您是殡儀車的司機麼?
”
就在王猛等着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轉過頭去,就見到一個穿着警服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裡。
“我,我是……您是袁警官派來的人麼?
”
“呵呵,我就是袁鋒。
”
“什麼?
”
王猛愣了一下,有些驚詫:“啊?
您就是袁警官?
”
“是我,這個,咱們上車說吧,我先帶着你過去。
”
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連忙将車門打開,請袁警官上去之後,就發動起車來。
在袁警官的指引下,很快車就從村子裡開了出去,朝着後面的山脈上行駛了過去。
過了大概得十多分鐘,車終于在一處建築的前面停了下來。
“哇偶,這麼大的别墅,這家人得多有錢……”
當看清眼前的這别墅時,王猛不禁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這個别墅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非常的豪華,隻是王猛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家人會懸在在這裡蓋一棟别墅,畢竟四周都是荒野,也沒有什麼好的風景。
袁警官笑了笑:“這裡的主人原本是本市最大的古董商人闫天功先生的,他老人家一生積蓄了不少的财産,最後大部分都捐給政府做慈善事業了,就留了這麼一棟别墅給他的後人,現在居住在這裡的是他的兒子闫本道先生。
”
“原來如此,是古董商人。
”
王猛有些羨慕的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房子,就算他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不過王猛生性開朗,所以很快心态就恢複了正常。
“好了,跟我進來吧。
”
袁警官走到門口,沖着王猛揮了揮手,兩個人慢慢的走了進去。
也就在他們剛進去的時候,王猛停在門口的車廂裡面,一個角落突然有一滴滴的鮮皿流淌了下來,隐隐約約的,甚至還能夠聽到一個人的咆哮聲。
……
“李叔叔,您感覺最近怎麼樣了?
”
“能怎麼樣,還是那樣呗,老是躺在這,身子骨都快生鏽了。
”
李富貴在我與黃莺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看了看我:“十月,我給你的那塊玉佩?
”
“抱歉,師父,那玉佩斷裂了。
”
“沒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我既然收了你為徒弟,最看重自然就是你的性命,一塊玉佩而已,斷了就斷了。
”
李富貴微笑着搖了搖頭。
我有些感動,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好沉默了下來。
黃莺拍了我的腦袋一下:“愣着幹什麼,還不給你師父削個水果。
”
聽到這,我連忙反應了過來,将水果拿出來開始削了起來,但還沒幾下,就被黃莺奪了過去:“笨手笨腳的,怎麼什麼都不會!
”
我尴尬的撓了撓頭:“以前都是洗洗就吃……”
李富貴看着我與黃莺說話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最近火葬場沒什麼事吧?
”
“沒事,有馮叔叔坐鎮,能有什麼事,您就别操心了,好好在這養傷。
”
我與黃莺在醫院呆了許久,一直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候,才離開了醫院。
看了看時間,距離死亡長跑很快就開始了,打了一輛車,兩個人也就直奔農大南校區。
很快,南校區就到了,付完錢,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五十多了,連忙與黃莺朝着操場走去,才剛到了那裡,就見到操場上已經圍了許多的人了,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