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沈歡直接回了家。
現在的别墅中,王萱、闫飛、小林子由于有特殊任務,已經被召喚歸隊。
而泰山還在假期,依然在别墅中居住。
夜漸深,蘇黛兒依然沒睡,在客廳看電視,不過沈歡卻發現她的眼神有點發直,連自己關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走到黛兒面前,沈歡揮了揮手:“嘿,想什麼呢?
”
蘇黛兒這才反應過來:“你回來了!
”
沈歡發現,蘇黛兒的眼圈有些發紅,皺了皺眉問道:“有人欺負你?
”
蘇黛兒笑了:“怎麼會,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我。
”
沈歡撓了撓下巴說道:“也是,敢動我的女人,那就是找死!
”
“沈歡……”蘇黛兒抽了抽鼻子,“我今天去看了那個小孩子了。
”
“哪個?
”
蘇黛兒所說的就是那個被乞丐頭子用惡毒手段緻殘的孩子,蘇黛兒專門去醫院看了那孩子一眼,在醫院大哭,開車的時候哭,回到家一直哭個不停,直到剛才算是止住悲傷。
“沈歡,你見過那種慘狀麼?
”蘇黛兒說着眼圈又紅了,眼淚順着臉頰直接流下,“我……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人如此狠毒,将一個才幾歲的孩子變成那種模樣。
”
沈歡一看,心中微痛,黛兒從小生活在衣食無憂的環境中,哪裡會明白這人世間的險惡。
沈歡一把将黛兒拉到懷中,撫摸着她的背,輕聲說道:“你說的孩子,我沒見過。
但是我卻見過更悲慘的。
”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生下來就享受着别人一生都無法仰望的生活,比如你,比如我……有些人生下來就體味着人世間最大的惡意,比如那個孩子,比如我曾經見過的那些可憐的人。
”
“我曾經到過一個國家……還是算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罷。
”沈歡發現自己不想再去回顧那些人類自相殘殺的悲慘橋段。
“沈歡,我有個想法。
”蘇黛兒離開沈歡的懷抱,認真說道,“我打算成立一個基金,真正去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孩子。
”
“你知道麼?
那個孩子需要前前後後二十多次手術才能恢複正常的關節角度,但是醫生也說,他們沒有完全的把握。
”
“那個孩子的醫藥費好護理費我可以幫助支付,可是,還有很多可憐的孩子也一樣需要幫助,我忽然覺得,我能做的事情好像并不多……”說着說着,蘇黛兒又哭了起來。
“你知道麼?
沈歡,那個孩子對我笑,可是我卻好難過,好難過,我恨不得殺了那個混蛋!
”
沈歡替蘇黛兒擦去淚水,柔聲道:“黛兒,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至于那個混蛋……”
沈歡的眼神蓦然陰沉下來:“相信我,他活不到被審判的那一天。
”
漸漸平複情緒的蘇黛兒忽然指了指樓上問道:“那個泰山隔壁的小姑娘,到底是幹嘛的?
”
李遠姝?
沈歡問道:“她怎麼了?
”
“也沒什麼,就是給我一種神出鬼沒的感覺。
”蘇黛兒眨眨眼睛。
“以禮相待就好了,另外,沒事不要打擾她,他們這種人,規矩多。
”沈歡随口交代了幾句。
到目前為止,李遠姝的表現都很正常,甚至對自己還算比較親近,但是的确如同蘇黛兒所言,這姑娘神出鬼沒的,不知道整天搞什麼。
“對了,黛兒,多觀察一下你那位曾經的追求者。
”沈歡考慮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我可不是吃醋。
”沈歡聳聳肩。
“明白了!
我會讓他們多注意彭森的動向,這回你放心了吧。
”
“恩,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出現的時間節點太特殊了。
”
……
第二天,沈歡難得去了一趟學校,就被花玲珑給抓包了。
“什麼?
讓我打籃球?
沒興趣!
”沈歡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
花玲珑無奈道:“我知道你沒興趣啊,可是這是學術交流工作的副校長親自找我,說我和你比較熟,希望你能代表東海大學出戰。
嗯……他可是看過你扣籃視頻的。
”
沈歡想了想,自己平常不太來學校,校長找不到自己也算正常,如果不是入學的路徑特殊,恐怕像自己這樣吊兒郎當的學生恐怕早就被勸退或者被開除了。
沈歡也知道,花玲珑除了是學生的輔導員之外,還兼職校際交流活動幹事,所以,這種東海大學和外校的籃球交流聯誼,還真就歸花玲珑操心。
“歡,如果你實在不想去,我就去和校長回了這個事。
”花玲珑很是體貼,他知道沈歡對這種層次的遊戲沒有一絲興趣,隻不過,分管校長直接找她,花玲珑壓力也很大啊。
“算了,不就是個友誼賽麼?
我去不就好了。
”自己的女人難得求自己一次,而且以玲珑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逼到份上了,肯定不會來麻煩自己。
花玲珑臉色微紅道:“沈歡啊,又給你添麻煩了。
”
“不麻煩,不就是陪幾個孩子打場球麼,多大點事。
”沈歡愛憐得摸了摸花玲珑的頭發,“以後這種事,你替我決定吧,我好歹也是個學生,隻要不是太頻繁,這種活動參加幾次也無妨。
”
“真的?
”花玲珑綻放出美麗的笑臉。
“真的!
”
沈歡的想法是,東海大學和HK大學的這次交流,肯定是校隊出戰,他在場下坐着當個吉祥物就可以了。
畢竟自己曾經羞辱過那個人高馬大的高小林,後來直接逼得對方退了學。
雖然在沈歡看來,這屁事不算,不過籃球隊員未必這麼想。
即便自己上場,估計也沒人肯給自己傳球。
至于副校長讓自己參加,隻是從個人角度出發,所謂領導和平民的想法從未一緻過,因為屁股坐的位置不一樣啊!
兩天後,東海大學和HK大學的籃球交流賽開始。
沈歡本來打算在闆凳末端看管飲水機的,不過,當他看到HK大學的那位色眯眯的隊長兼教練一個勁得去蹭花玲珑油水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還真有不知死活的!
”沈歡甩下白毛巾,開始做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