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什麼來頭?
”沈歡轉身問陳延東。
陳延東一攤手:“我哪知道,我也是現在才聽她們兩個說起來。
”陳延東轉頭問徐西西,“西西,你跟陳叔叔好好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般的小流氓恐怕還沒這麼猖狂吧,敢在路上劫道女高中生!
”
“我們真不知道,三天前放學,我和思思去了一趟書店,出門時候剛巧遇到一個大概和沈歡哥哥差不多年紀的男的,帶着耳環,腦袋上剃了一層青皮,他從旁邊的便利店買煙出來,看到我和思思以後那眼神……”徐西西小巧玲珑的鼻子皺了皺,顯然很不想去描述那種目光,陳延東和沈歡對望了一眼,兩人自然能腦補出那樣的神情,畢竟思思和西西兩人都快過18歲了,已經漸漸地展現出來女孩應有的那種魅力,尤其是兩個女孩的顔值之高,不少的浪蕩子肯定會見色起意。
徐西西繼續說着:“他一直攔着我和思思糾纏,還從停在門口的一輛車上叫下來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半邊長發遮着臉,他也圍了過來,我和思思想走都走不了,幸好這時巡邏的交警過路,讓他們把車開走,這才幫我們解圍。
”
“後來他們就一直在路上等你們?
”沈歡問道。
“何止啊,他們也不知從哪打聽到了我們倆的學校,竟然堵到了校門口。
”張思思插話說道,一臉的厭惡和憤懑。
“知道了!
應該就是倆個遊手好閑的纨绔子弟,要是有點背景和身世的,恐怕早就下黑手了。
”沈歡想想就一陣怒火。
西西是自己生死之交的戰友之妹,而思思是自己亦師亦友的張副校長的女兒,聽到她們被人糾纏後,心底着實憤怒,在沈歡心裡,兩個人已經成了自己的親人,尤其是徐西西,他一直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而對張思思,因為和他父親的關系,沈歡總覺得這個小妞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他油然生出了一種保護兩個嬌嫩小孩的想法。
“看我不打斷那兩狗東西的腿!
”說着,沈歡準備動身。
張思思一看沈歡勃然大怒,心頭浮現出了一份不察的暖意,沈歡把她當成女兒,她就沒有同樣的心思,經曆了各種事情,她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一路成長,每一分的回憶裡都有沈歡堅實的身影,他的每一次相救,每一次安排,她都牢牢地記在了心底,然而,對一個人的想念之情日積月累,慢慢地開始發生量變産生質變的微妙變化,随着年齡的增長,她竟然開始對沈歡越來越關心,越來越着迷,甚至有時,沈歡竟然出現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偶然會産生的那種羞澀的夢境裡,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對沈歡産生了一種“可怕”的感情。
張思思沒有幾個月就滿18歲了,這時候女孩子的心思是彩色而絢爛的,當他聽到沈歡準備出面教訓兩個糾纏自己的男孩時,心頭一熱,一種從未有過的歡喜浮上心頭,把耳根染得通紅。
她順手捋了捋幾絲擋住眉宇的細發,顯出了幾分女孩的芳心蕩漾:“沈歡哥哥,你的意思是你為了我――”她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加上西西,“――和西西,去教訓那兩個壞人啊。
”
“那當然!
”沈歡一邊說一邊回望張思思,準備安撫她幾句,這是這一看,把沈歡吓了一跳,張思思這是什麼表情啊:微微地垂着頭,雙眸羞澀,睫毛輕顫,兩頰绯紅,粉唇局促,細細白白的手指不安地捏着衣角。
不是吧,思思怎麼會是這種表情啊。
沈歡腦袋裡轟地一聲就炸了,這種表情他在蘇黛兒身上看到過,在花玲珑、李冰倩、愛麗絲和易曉彤身上都看到過,可是他萬萬想不到,此刻會在張思思身上看到。
不行不行,這下事情惹大了,得趕緊趁着思思心裡的小惡魔才剛剛萌芽,先掐死了才行。
沈歡幹咳兩聲,提高了聲音的分貝,故作老成:“不錯,作為你們的監護人,我有必要解決這個事情,知道嗎,你們兩個都是我的親人。
”
徐西西很感動,對她來說,沈歡比親哥哥徐東給予了自己更多的保護。
對于張思思來說,這句話就那麼不中聽了,什麼叫親人啊,我可不想當親人,我相當沈歡的麼麼哒。
張思思心頭的小小欣喜差點沒被沈歡這盆冷水給澆滅,她不甘心地擡起頭,顫動着如蟬翼般輕盈的睫毛,眸光流轉地說:“不要說什麼親人嘛,我可沒承認好不好。
”
徐西西大感意外,絲毫沒有感受到張思思情緒的變化,反而開導她說:“思思,我們本來就是親人啊,就算沒有皿緣,我們也比最親的親人還親。
”
嗚嗚~~~~(_)~~~~,誰要當親人誰當,反正我張思思可不想當沈歡哥哥的親妹妹。
沈歡趁熱打鐵地劃清界限:“思思,你放心,作為兄長,我絕對有義務保護你和西西的安全。
”
張思思終于怒了,她拽起沈歡的手走到一邊。
陳延東和徐西西兩人都懵了,陳延東不解風情,自然看不出懷春少女的心思,徐西西不谙世事,還不懂風月之事,兩人心思雖然大相徑庭,卻異曲同工地産生了大驚失色的神情。
避開兩人,張思思搖着沈歡的手臂說:“我不要當兄妹。
”
沈歡差點就中了陷阱,剛好要問你想當什麼!
理智馬上阻止了他的這種回答,否則以張思思率真的性格,一下就把心思給挑明了,這還得了。
“思思,你看沈歡哥哥呢一直像愛護小妹妹一樣愛護着你和西西,你也要像對哥哥一樣。
”
“才不是哥哥呢!
”
沈歡急了,這樣下去一根筋的張思思是鐵定勸不動了,他一狠心說道:“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反正我們仨就是異姓兄妹!
”
被沈歡一頓吼,張思思心氣涼了半截,理智總算是恢複了一點點,她也不好再提,隻能賭氣把頭偏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