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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憑什麼悔婚

早安,薄涼前夫 葉微舒 2987 2024-01-31 01:09

  “媽,我回來了!

  真真踩在地闆上,在鞋櫃裡給梁駿掣找拖鞋。

  “你這孩子,怎麼今天又這麼晚,是不是又上廣場上看那群大媽跳廣場舞去了,我告訴你啊,那種東西你少看,還沒老呢,沒得閑散的像個老婦人似的。

  聶綿卿的聲音,極其尖銳,卻隻聞其聲未見其人,貌似還在陽台上忙活。

  梁駿掣穿上比腳掌小了很多的拖鞋,真真抱歉的對他笑笑:“不好意思啊,家裡沒有大的拖鞋。

  梁駿掣生怕她還要費心照顧跟着一起來的秘書,接過他手裡的早點說:“你先去樓下等着我,沒事不要打電話來煩我。

  隻見那秘書面露絕望的神色,真真揣測這位秘書的畫外音是:總裁啊,不讓跟着蹭早點吃,别讓我傻愣愣的跟着爬上19層啊!

  她抿着嘴一笑說:“先生你等等。

  梁駿掣不知道她要幹嘛,隻見她拎着早點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拎着一隻紙袋子走了出來遞到秘書手上。

  “我盛了一碗我媽熬的米粥在裡面,也放了點小菜,還有先生剛買的包子,辛苦你了。

  那位秘書連聲道歉,梁駿掣看着她悉心體貼的對待着下屬的樣子,彎着唇角笑了,心道:真是個善良純真的好孩子。

  這裡梁駿掣和真真才在餐桌前坐定,聶綿卿就從陽台上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抱怨到:“你說這兩隻綠毛鳥,喂個食也要搶,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培養出點階級感情來?
我都快沒耐心了,沒事幹嘛養這玩意兒?

  “媽,扔了吧!

  真真故意嚴肅的說到。

  “那不行,不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嗎?

  聶綿卿往客廳裡走,這才看見背對着自己坐着個陌生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年紀了,隻不過保養得當,舉止也從容貴氣。

  她朝着真真使了使眼色:這誰啊?

  梁駿掣先是沾了起來,沖着聶綿卿半彎着身子笑到:“您是真真的母親吧?
初次見面,也沒打聲招呼就來了,冒昧的很,我是梁駿掣。

  真真一翻白眼,這位叔叔,你這算是什麼介紹?
卿姨能聽的懂嗎?

  “媽,這是梁駿馳的哥哥,梁氏總裁。

  關于梁駿馳,聶綿卿曾聽真真說過,梁駿馳的哥哥?
不就是那位反對他們在一起的惡毒老頭?

  對于不喜歡真真的人,聶綿卿自然沒什麼好感,面上立馬變得冷冷的。
她這樣喜怒形于色的性子,居然在風塵場所混迹了多年,還真是個奇迹!

  等等,這老頭,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好像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曾經經常見到似的?
難不成還是自己以前的常客不成?

  這麼一想,聶綿卿對梁駿掣更沒了好感,慣于在聲色場所逗留的色老頭,反對了真真的婚事,這又是找上門來,準備做什麼?

  “嗯……”

  聶綿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故意把椅子拉的老響,老舊的椅子在老舊的地闆上滑下刺耳的聲響,聶綿卿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椅子“吱喲”一聲響,很是配合主人冷淡的态度。

  人精裡混迹出來的梁駿掣自然明白了聶綿卿的态度,但他卻是不動聲色,淺笑着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了,還很優雅的端起真真遞過來的米粥,小口小口的往嘴裡送。

  聶綿卿偷眼看着她,朝着女兒使眼色:見過沒眼力見的,沒見過這麼沒眼力見的,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三個人的早餐,就隻有梁駿掣坐在那裡不停的沒話找話說,人是沖着真真來的,真真也不得不頂着母親的冷眼敷衍兩句。

  飯後,聶綿卿在廚房裡刷碗,故意把水放的“嘩嘩”直響。

  真真泡了茶給梁駿掣送去:“梁叔叔,我我們家裡的茶,沒什麼好茶,是我平常喝的水果茶,怕你喝不慣,加了點綠茶葉子。

  梁駿掣手捧着那杯茶,倒也不喝,兩眼直打量着不大的公寓。

  這公寓要說有多破舊倒也未必,但在他眼裡,自然是破的不行了。
真真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

  原來雪白的牆壁已在歲月的流逝中變得暗黃,家具也因有些年頭而透出股寒酸氣來。
還有他現在正坐着的沙發,彈簧好像都失去了功效,坐上去硬硬的,真真平日裡就是躺在這上面看書做研究?

  越想心裡越難受,他低下頭喝了口茶,茶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有股水果的淡淡甘甜,又有着綠茶的幹爽,這孩子的品味的确是不俗的。

  他一手托着杯子,另一手握住杯沿轉動着,思忖着說到:“我聽說,賀家那小子悔婚了?
韓澈也搶了樂樂,把你從韓家趕出來了?

  “嗯?

  真真坐在他對面,聽到他這麼問,除了震驚之外,也不免尴尬,被一個并不熟悉的長輩問這樣的問題,是要她怎麼回答?

  何況,他說的這些事,是這樣,但也完全不是這樣!
這其中的緣由,她要怎麼向他說的清楚?
她又有什麼必要同他說清楚?

  “呃……這個,梁叔叔,雖然情況可能并不是像你理解的那樣,但是……事實就是,我和賀明宸的婚事取消了,我和韓澈……以後也沒有什麼關系了,至于樂樂,他認為孩子跟着他能夠得到更好的教育。

  “啪”的一聲,梁駿掣手裡的茶杯被他奮力掼在茶幾上,隻喝了兩口的茶水從杯子裡竄了出來,落在了茶幾上,也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茶水是剛燒好的,他就不覺得燙嗎?

  “這是什麼話?
爸爸就是再怎麼有能力,孩子當然還是跟着媽媽會比較好!
”梁駿掣顯得很是激動。

  “你告訴我,是不是韓澈逼你這麼做的?
他那麼強勢,他想要做什麼,你又怎麼能抗拒的了他?
你别怕……叔叔有辦法,叔叔會幫你。

  “梁叔叔……不用了,這是我們兩個人商量的結果。

  真真果決的打斷他,提到韓澈,她的情緒就沒那麼沉着冷靜了。
她隻是不想去想,并不代表她已經忘記了。

  “這……”

  梁駿掣一腔熱情無從釋放,生生被憋了回去,想了想又說:“賀家那小子又是怎麼回事?
你到底是哪裡不好?
怎麼婚期就要到了,卻突然反悔了?
他有什麼了不起?
隻是一個瘸子,聽說肺也不怎麼好,基本上就是個殘疾殘廢,他還看不上你?
我CAO!

  他是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這時聶綿卿剛好洗了碗從廚房裡走出來,聽到他這番言論,覺得好笑,甩着手上的水笑到:“喲……您跟着激動什麼呢?
為什麼悔婚,您老人家還能不知道?
您不是也不喜歡我們家真真嗎?
您不是也曾經毀過婚嗎?

  聶綿卿用她那種細細軟軟的聲音,如同綿裡藏針的說着這一番話,把個梁駿掣堵得,那叫一個尴尬。

  梁駿掣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愣了半天轉了話題說:“這裡不能住,條件太差了,電梯還經常壞,真真身體又不好,我看得換個公寓,我會讓人去辦理的。

  他擡手看看腕表,時間不早了,還有一上午的事情要忙。

  “先這麼說,我還有事情,今天就先走了。

  “叔叔,我送你。
”真真起身走到梁駿掣身邊。

  “不用,不用,電梯壞了,你還想我給你背上來嗎?
”梁駿掣摸摸她的腦袋笑笑,拉了門走了出去。

  “呃!

  聶綿卿打了個嗝,驚訝的說:“我說,這老頭,不會是對你懷有什麼色心吧?

  真真充耳未聞,沖着聶綿卿說:“媽,我們該走了,今天花店不做生意了嗎?

  其實,她也是疑惑的不行,這個梁叔叔,為什麼這麼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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