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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的遊戲(一)

代嫁王妃 亂世妖娆 2255 2024-01-31 01:09

  “啊……”雪衣女子發出凄厲的吼聲,如斷章如裂帛,割碎整個天際。

  “宣子岩,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哪一點不如她?
哪一點不如那個女人?
你為什麼甯可陪着她去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狂風驟起,沖的薔薇等人幾乎連站也站不住。

  雪衣女子周身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四周一片肅殺,亂石飛沙漫天飛舞,她五指成爪,一把抓碎石碑上女子的名字,又抽出劍瘋了一樣胡亂劈砍:“我才是你的妻子,她算什麼?
她算什麼?
你想和她死在一起,我偏不讓你如願,就算死,你們也休想在一起!

  石屑紛飛亂舞,雪衣女子雙目皿紅,如瘋如魔。

  她下令将這個山谷辟為刑場,殺人之後,不封不豎,唯獨立起一種上尖下方的古怪石碑,又以大無上功力心法更改了山谷地勢,布下陣法,從此之後,沒有任何人再能輕易擅入千碑林一步。

  原本青茐的山谷漸漸荒涼,愁雲慘霧終日籠罩,方才潮水般退去的石碑如漲潮般再次紛次閃回,又回複最初見到的樣子。

  周身的禁制突然一松,幾個人的身體都恢複自由。

  “原來這就是銀翼國建國的過程和千碑林的由來。
”樂池發出一聲感慨:“想不到還有這麼凄美的故事。
那個皇後也實在可憐了點,她對宣子岩那麼好,宣子岩卻那樣對待她。
薔薇姐,你說他為什麼要那樣?
難道皇後真的比不上他原來的妻子嗎?

  “是啊,我真的就比不上他原來的妻子嗎?
”一聲歎息幽幽的響起,仿佛近在耳邊,幾人均是一驚,擡頭四望,然而身周空無一人,反而是遠處的碑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白衣如雪,正是方才幻境中的雪衣婦女子。

  伸手在空中虛揮,場景流水般變動,又回到最初的那個山谷,那個小院,院外竹林幽靜,院内滿樹繁花勝雪。

  雪衣女子坐在石桌旁,神色落寞:“我以為我做了那麼多,就算是冰塊,就算是石頭人,也總有一天會被我暖熱,被我打動,可是為什麼到了最後,我還是争不過一個死人?

  “情之一字,最是難測,有些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面,可是隻要見一面,就是天崩地裂,生死不渝,有些人也許天天相見,日日相守,可是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不得。

  薔薇語聲輕緩:“感情是這世間最不公平的東西,隻要你有一絲一毫的沾染,就要做好被不公正對待的準備。
你的付出,可能會得到比想像中要多的回報,可是與此相對,也有可能根本什麼都得不到。
即使得不到,你也怨不得任何人,因為踏足其中,本就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勇氣。

  雪衣女子明眸微瞪,不怒自威:“你是說本尊活該?

  雪衣女子的氣場驚人,薔薇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卻咬着牙說道:“我隻是覺得前輩過于執着,要知道,有時候放下亦是一種成全,成全别人,也成全自己。

  薔薇的話很隐晦,像是别有深意。

  “放肆!
”雪衣女子眉尖隐現怒氣:“你才多大點年紀,竟敢教訓本尊!

  皓白的手掌在桌上輕拍,一片落于桌上的花瓣突的彈起,向薔薇激射而去。

  “小心!
”流光眼疾手快,一把将薔薇拉到身後,掌風輕揚,将花瓣打落。

  “感情要是想争就争得來,世上哪那麼多癡男怨女?
”流光眸光轉冷,這女子毫無緣由就出手傷人的做法讓他很不爽,尤其傷的人又是薔薇,當下絲毫不留口德,嘲諷說道:“你自己願意付出,又沒人求着你,可是人家偏偏看不上你,你又怨得了誰?

  “大膽!
”雪衣女子大怒,身形行雲流水般一轉,己經到了流光面前,一掌毫不留情拍去。
衣衫飄動之間,袖口與袍擺的寬邊上流轉出熟悉的銀絲暗繡圖形,光芒奪目。

  流光輕哼一聲,毫不畏懼舉掌相迎,然而手掌甫一接觸,流光便面色大變,腳尖輕點,向後疾退,饒是如此,還是與雪衣女子單掌相接,發出一聲悶哼聲。

  退後幾步陰鸷的盯着雪衣女子,就在她逼近的同時,流光忽然發現自己渾身内力消失的一幹二淨,分毫不剩。

  “流光……”薔薇幾步奔到流光身邊,擔憂的望着他:“你怎麼了?

  她很少看到流光會這樣主動撤退的時候。

  “你們都在本尊的幻境之中,居然妄想對抗本尊,不自量力!
”雪衣女子神色倨傲,語氣不屑。

  “不過是個沒人要的棄婦,有什麼資格稱尊道貴?
”隻能挨打不能還手的感覺讓流光極度不舒服,但輸人不輸陣,官場浸淫多年,他的嘴巴之毒也是不可小瞧。

  雪衣女子明眸猛的眯起,渾身上下透出極度陰沉的氣息,流光的這句話正正的踩在她的痛處,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衆人眼前,狼狽萬分。

  “你找死!
”身形一動,再次撲了上去。

  流光内力雖不在,身形卻依然靈活,一把推開薔薇,隻任憑多年來鍛煉肌肉積累下的敏捷度就地旋身一轉,于千鈞一發之際避開雪衣女子的攻擊,口中不屑斥道:“奪了我的内力,仗勢欺人,有什麼好得意?

  “你以為你有内力就打得過本尊?
好,本尊就把内力還你,讓你死的心甘情願!
”這裡雖是幻境,可若人真的在幻境裡死了,就相當于他的肉身沒了靈魂,千碑林人際罕至,沒了靈魂的肉身無人照管,一樣是死路一條。

  流光隻覺周身勁力倏然恢複,熟悉的力道流竄感再次回來。

  腳尖輕點拔地而起,躲過雪衣女子的再一次攻擊,轉頭對着樂池大聲喝道:“樂池,你看得到那塊寫着字的墓碑嗎?

  在他和薔薇的眼中,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種滿花樹的庭院,千碑林的影像早就消失不見,更不用說那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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