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這次中毒,他已經沒有在追究了。
難道他們這些老家夥想借着花家的手鏟除傾城,他看不出來嗎?
必要的時候,鳳冥正眼眸一閉,冷冷的道:“長老們要是真累了,也可不必在等,等城兒來了,由國師主持就好。
”
國師聽了鳳冥正的話,站了起來,微微點了下頭。
“謹遵國君之命。
”
長老們一個哆嗦。
徹底的不敢在造次了。
連國師都這麼說了,他們要是在敢開口說傾城半個不是,這不是在藐視鳳冥國的威嚴嗎?
他們雖然是長老會的人,比起國師始終還是差了一個等級。
見長老們一臉郁憤的坐在那裡,鳳冥蕊也識相的閉了嘴,随意的對着鳳冥正行了個宮禮,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國君,傾城公主的轎辇已經到了門口。
”站在門口的小太監三步并作一步的跑過來,喘着氣道。
鳳冥正一聽,立刻舒展了眉頭。
“還愣着幹什麼,将公主迎進來。
”鳳冥正原本想親自下去将傾城接進來,可是想到以後,隻得歎氣作罷。
他端坐在龍椅上,秉着呼吸等待宴會的門被打來。
周圍的氣氛随着傾城的到來,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傾城被林公公攙扶着走了進來,她一下轎辇就看見門口站了很多的宮女和小太監,詢問之下才發現,這些都是鳳冥正找來給自己……
撐場子的!
“傾城拜見國君。
”輕輕捋了捋自己被轎辇有些壓皺的衣服,不卑不亢的走入了殿内。
傾城今日着的卻是一件紅色的錦衣,在宴會門被打開的時候,一抹鮮紅直直深入大家的心中。
如墨的秀發隻是随意的用一隻梅花簪子固定着,剩餘都乖順的披在身後,墨發下最引人奪目的便是那雙引人奪目的水眸,貓兒般的眸子水汪汪的,透的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影子。
可能是美人走的時候有些急,白皙小巧的臉上挂着些紅暈。
鳳舞皇朝莫家有女傾城,果然人如其名。
傾城擡起頭,輕笑了聲。
施施然的面對着衆人打量的眼神,如同一朵豔麗的牡丹花,卻奇異的參合了幾分淡雅。
”請國君處罰。
”她道:“傾城原本應該早就該到這宴會,如今害得長老和皇後公主久等,這,這讓傾城很過意不去。
”
“雖然傾城身為祭女,但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蕊公主在鳳舞皇朝的時候,便說過她是鳳冥國最珍貴的女人,還有長老們,個個都是威嚴有加,傾城這不是犯了死罪嗎?
還望國君能夠重重處罰傾城,已消他們的氣。
”
看着她這個樣子,眸子裡水光粼粼,咬着櫻唇,似乎是在隐忍,越發顯得淡雅和楚楚動人。
這小獸……
宮以卿臉上始終挂着惑人的弧度,把玩着自己修長的手指,慵懶的斜靠在宴會的房梁上,從鳳冥亦那邊出來之後,他就在宴會上等着傾城出現。
反客為主,這招倒是不錯。
蕊公主騰的一聲站起來,剛想開口,卻被皇後先搶了一步道:“這便是傾城吧,按照輩分你也是要喚本宮一句母後的,作為長輩,本宮怎麼會怪你呢?
”
“你剛從鳳舞皇朝的回來,本宮剛想跟皇上請罪,沒有多安排幾個貼心的丫頭給你。
城兒莫不是怪了母後?
”
傾城話裡的意思,皇後怎能不懂。
眼下有國師在,她才是祭女。
鳳冥國最尊貴的女人隻有祭女,她身為皇後,亦是不能比的。
想到傾城的話,皇後冷冷的撇了眼鳳冥蕊,這個不争氣的東西。
她煞費苦心的布置了那麼久,差點就因為這個蠢貨,毀于一旦。
傾城這話放在了前面,細心一點的人已經聽出了,她請罪的隻有剛才開了口的蕊公主,皇後還有長老。
國君和國師她都沒有算在内,明顯是沖着剛才的事情來得。
讓眼前這個主給你請罪?
真的是準備去見閻王了。
長老們面面相觑詫異的打量了眼傾城,顯然是沒有想到,傳言中單有美色的傾城,卻能将晚到的事情化解,順帶将他們一局。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坐在最前面的大長老笑了笑:“城兒,這是在怪我們這幾個老頭沒耐心?
”
“沒……沒,傾城哪敢。
”傾城雖然有些驚訝,但依舊還是那一幅樣子,隻不過眼裡多了幾分讓人看得見的惶恐。
原來莫傾城隻是看上去威風,實際上被一吓就現出了原型。
隻有宮以卿知道,他的小獸要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