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希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然後問道:“芸芸呢?
”
南宮夜皺了皺眉頭,然後不自然的回道:“她現在時七哥的陳妃。
”
祝小希的臉色唰的一變,原來她猜得果然沒錯。
芸芸還是按耐不住了。
“嫂子,其實這事兒七哥也很為難。
當時那個女人太不要臉,竟然迷惑七哥,七哥把她當成你,給……後來,她還懷了孕,隻不過孩子後來掉了,被七哥暗中拿掉的。
因為礙着她是你妹妹,如若不然,早将她掃地出門了。
”南宮夜趕忙解釋,隻是越解釋越說不清。
他真想擡手扇自己的嘴,就會壞事兒。
南宮醒白了南宮夜一眼,然後見祝小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于是解釋:“七嫂,别看後宮那麼多女人,七哥可一個都沒有碰過。
唯一一個露水的,還是被陷害的。
七哥說,那天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道,進來一個女人,他恍惚中覺得是你,所以就……隻不過後來,七哥也很為難,一方面想解決了她,可又怕她到陰間繼續害你,所以便留着了。
”
祝小希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早應該想到的。
如果不發生關系,芸芸又怎麼可能會成為南宮慕的妃子?
是她想得太過簡單了。
以為愛是兩個人的時期,遇到難題了可以相互讨論解決,可她卻低估了自己的嫉妒心。
她也會嫉妒,也會生氣,更恨不得想殺了陳芸!
她的好朋友啊,竟然背着她勾引她的丈夫!
若是放在以前還好說,可是她們是從現代來的,難道陳芸她不知道,什麼是小三,什麼是下三濫嗎?
事到如今,她不怪任何人,隻能怪自己,心太軟,留下了一個禍根。
“秦柳還好嗎?
”祝小希又問道。
她現在覺得,隻有秦柳還算得上是知心待她的。
“兩年前,被七哥打入了冷宮。
因為被指控謀害皇後,證據确鑿。
”南宮夜回道:“我們都知道她是被誣陷的,可是那件事情竟然被處理的天衣無縫,根本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所以隻能委屈她了。
本想着找個借口放她出來的,隻是七哥說,秦妃她自己不願意出來,隻想在冷宮安度晚年。
”
祝小希沒想到秦柳竟會如此悲慘。
或許她說錯了,冷宮對于秦柳來說,确實要比外面安全的多,也清淨的多。
算是符合了秦柳孤僻的性子。
“對了,五哥呢?
怎麼沒跟你們一塊來?
”祝小希一開始就發現少了一個人,現在卻想起來,瞧她這記性!
“五哥怕七哥獨自在皇宮不安全,便一直住在宮中守着。
再加上,最近邊關又開始吃緊,齊麟得知七哥病了的消息,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内憂外患了。
”南宮醒眉頭緊鎖,心情頗為沉重的說道。
祝小希挑眉問道:“那朝中可有作戰經驗比較好得将軍?
”
南宮醒搖頭:“老将軍前陣子剛去世,剩下的全是些小将。
我和九弟都沒上過戰場,對兵法雖略知一二,可也不能濫竽充數吧!
”
祝小希沉默了片刻,然後又問道:“三哥曾經帶過兵嗎?
”
南宮醒和南宮夜同時瞪大眼睛:“這萬萬不可。
三哥有野心,這衆所周知,怎麼可放虎歸山呢?
”
“我就問你他有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
”祝小希再次問道。
好像鐵了心般。
南宮醒點頭:“三哥的軍事才能并不比七哥差,隻不過沒有七哥好運罷了。
”
“這事兒我會去和五哥商量,實在不行,為了瀚宇國的安危,不得不走險棋一步。
”祝小希雖然也不懂兵法,但是她會分析時事。
如果齊麟和樟屬聯合一起,那麼瀚宇國恐怕要面對一場浩大的劫難了。
祝小希吃過飯後,便離開了王府,轉身直接朝宮門的方向走去。
在宮門處果然見到了,治病懸賞的皇榜。
看來南宮奇是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祝小希将皇榜揭下,身後的人立刻圍成了一個圈,唧唧嚷嚷道:“竟然有人揭皇榜了!
這人到底是誰?
竟然有膽進去!
若是治好還好,若是治不好,恐怕是沒機會再出來了。
”
祝小希隻是微微一笑,朝衆人說道:“請大家不要喧嘩,也請稍安勿躁。
我既然能揭榜,必定有百分百的信心将皇上治好。
也請大家對皇上有信心一點兒,這麼大的一個王朝,還有這麼多愛戴他的黎明百姓,他斷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都等着我得好消息吧!
”
衆人一哄而散,旁邊的侍衛倒是驚訝不少,朝她問道:“你真能治得了皇上的病?
”
祝小希相當自信:“那是當然!
我不僅有絕世醫術,還能未蔔先知。
皇上隻不過是中毒而已,待我給他開幾副良方,自會藥到毒除!
”
祝小希不是自誇,而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最起碼可是讓不利的流言蜚語少一些。
不遠處躲着的南宮醒和南宮夜在見到這一幕時不僅佩服起祝小希來,想他們是堂堂男兒身,遇到事情卻也隻有抓頭撓耳的份,可是這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卻異常的平靜,處世淡然有心計!
祝小希跟着侍衛進了宮,在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女人身着一襲鴨黃色蝶衣展翅宮服,頭梳淩雲髻,雙鬓各插一對金色蝶翼珠步搖,那人正是五年未見的陳芸。
眸中帶着狠戾,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弱不禁風,唯唯諾諾。
原來環境真的能造就人!
陳芸坐在涼亭上的凳子上,兩個宮女正按着一下宮女,另外一個宮女在不停的掌嘴,那響聲連幾十米開外的她都聽到了。
可想而知,那個小宮女有多凄慘。
隻是,現在可不是多管閑事的時候,她得先解決了南宮慕的病再來解決其他事情。
祝小希來到南宮慕的寝宮時,見南宮奇正在椅子上休息。
那模樣像是累極了。
“王爺,宮外有人揭榜了,就是這名女子!
”内務府總管又換了個人,祝小希并沒有見過。
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多歲罷了。
南宮奇聞言立刻清醒,盯着祝小希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會是個女的:“是你揭的榜?
”
祝小希回道:“是民女。
”為什麼在他們男人眼中,永遠都認為女人不能成大事?
“你可有什麼名号?
本王可未曾聽說江湖上有什麼女神醫。
”南宮奇挑眉問道。
為了七弟的安全,他也隻能盡職的做好診前工作。
祝小希笑着回道:“王爺此言差矣,并不是神醫才可治病,沒有神醫封号的沒準還是世外高人呢?
平常的人想請怕都請不動。
”
南宮奇眉頭蹙的更深:“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你的醫術了。
”随後便朝内室走去。
祝小希立刻跟上,當看到龍榻上的男人時,她的眼睛一熱。
她緩緩地上前,小心翼翼的在床邊坐下,看着男人禁閉的雙眸,臉上都枯瘦的能看到骨頭了。
好像呼吸随時都快淹沒一般。
祝小希擡起男人的手腕,然後探到脈搏處,脈搏确實越來越弱。
“怎麼樣?
”南宮奇見祝小希停了下來,然後着急的問道。
請了太多太多的郎中術士,可是最後都失望而歸。
這次的這個雖然不抱有多大希望,但他還是本能的問着。
祝小希從榻上站起身,然後邁下台階,歎氣道:“皇上中的是樟屬國的睡蠱,現在已經毒入骨髓了。
”
南宮奇一怔,害怕聽到最後的答案:“你的意思是?
”
“目前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管用,但是我盡量一試。
”祝小希轉眸回道:“不過目前最要緊的不是皇上的病。
”
南宮慕雖然鼻息微弱,但是他的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倒是邊關的事情倒教人頭疼。
“你這話什麼意思?
”南宮奇沉聲問道。
祝小希示意南宮奇将屋内的宮女都撤走。
南宮奇雖然不解,料想一個女人也不會耍多大花招,于是遣退了内室的宮女。
“這回可以說了吧?
”南宮奇問道。
祝小希歎了一口氣,将自己的人氣面具揭了下來。
南宮奇見狀,驚訝的長大嘴巴,甚至比南宮醒他們更甚:“你……”
祝小希伸手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悄聲道:“我回來了。
慕的病我可以試試,但是隻有七十分的把握,為了萬無一失,我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将邊關的事情解決了。
聽說樟屬國和齊麟最近開始蠢蠢欲動了?
”
南宮奇怔楞了下,然後點頭:“現在皇弟病重在身,外面戰事怕也避免不了了。
我怕到時候會内憂外患,瀚宇國堪憂啊!
”
祝小希沉思了會兒然後說道:“慕所中的毒叫睡蠱,這種毒藥是樟屬國的鎮國之寶,解藥怕也隻有樟屬國的皇帝有。
我想既然這次免不了戰事,何不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将兩國收入瀚宇版圖。
”
南宮奇瞪大眼睛:“這談何容易?
”且不說沒有良将,就算是有,恐怕對付兩個國家也很吃力。
祝小希回頭看向南宮奇,說道:“我也想向你推薦一個人――三哥!
”
“不可能。
”南宮奇想都不想就拒絕道,這麼重要的時刻,若是三哥反了,那他們辛苦了這麼些年的成就算是付諸東流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朝中已經沒有他的餘黨,加上他的家人和孩子可都在咱們手中,你怕什麼?
其實我倒不怕他叛變,我是怕他不肯答應領兵退敵。
”祝小希就知道是這個反應。
“說什麼我都不同意。
這麼做太冒險了。
”南宮奇還是不肯答應。
“如果不冒險,怕結果比你想的還要壞一萬倍!
且不說我不會看錯人,就算是看錯了,那麼我甯願瀚宇國落入南宮家人的手中,也不願看它落入齊麟和樟屬國的手中。
”祝小希言辭犀利。
南宮奇沉默了,事實确實如此,可他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