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你奪走了我的孩子,奪走了我的腎髒,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喉嚨撕裂的疼痛,蘇眠嘗到了唇中的皿腥味,她被獄警按住,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顧北城看着她,放下了聽筒,隔着玻璃看着蘇眠,看着突然撲向他,看着她掙紮狼狽的樣子,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蘇家大小姐,風光明媚,現在淚流滿臉,枯瘦的厲害,整個人瘦的仿佛隻有一副骨架,那一雙眼睛,帶着怨恨看着自己。
男人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文件。
緊了又緊,手臂上的筋脈都繃起的厲害。
心裡一縮。
慢慢的側開視線,他不想看到那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
――――
接着幾天,榮錦年來找蘇眠詢問關于這件事情,蘇眠隻是淡淡的看着他,不論榮錦年問什麼問題,她的臉上都什麼表情都沒有。
任憑再好的律師,也架不住這樣。
蘇眠拒絕了榮錦年的幫助,她不需要可憐。
一周後。
蘇清染出面作證,“警察先生,抱歉,不是我姐姐推得我,孩子流産隻是意外,我當時隻是怕極了才胡亂說的。
”
隔了幾天蘇眠被放出來。
七月中旬的天氣。
蘇眠一個人走到街道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冷到心底裡面,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
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身上隻有一枚手機還有二百塊錢,還有一枚戒指...
她跟顧北城的婚戒。
蘇眠看着這枚戒指,緊緊的攥着,鑽石的棱角險些劃破她的掌心,多麼可笑的一個東西,是在嘲笑她嗎?
蘇眠上了公交車,她不知道自己去那兒,家,她已經沒有家了,她的家在哪兒...
公交車經過商廈站點的時候,蘇眠跟随着大部分人群下了車,她實在是不知道去那,眼前的世界,景物,變得這麼陌生。
經過一家女裝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眶一熱,‘媽’她張了張嘴,無力的吐出,她走過去,抓住了那位華美貴婦的手,蘇夫人看到蘇眠,一驚訝。
然後立刻拉着蘇眠走出女裝店,“眠眠,你怎麼在這啊。
”
蘇夫人拍着蘇眠的手,“眠眠,媽知道你跟顧北城離婚了,北城喜歡的是蘇清染,跟你離婚也是遲早的事情,怪你一開始不該啊...”
蘇眠看着蘇夫人,眼淚無聲的落下來,緊緊的握着蘇夫人的手,握着着最後一絲溫暖,媽,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媽媽,爸爸怎麼樣,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醒了嗎?
媽媽,我不能說話了,媽媽,我沒了一顆腎,是蘇清染拿走了,她根本沒有事,她也沒有腎衰竭,她跟醫院裡面串通好了。
蘇眠不能說話,手指被蘇夫人緊握着,她想要表達好多,但是都沒有辦法表達出來,蘇夫人看着她哭,擡手擦了擦蘇眠的眼角,“眠眠,不哭了,你在外面等一段時間,我們蘇家現在全部都靠蘇清染染,她到底也是你爸爸的女兒,心裡還是有你爸爸的..”說着,松開蘇眠的手,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塞給蘇眠,“眠眠,這些錢你拿着,在外面租個房子....”
蘇夫人還想說什麼。
從女裝店裡面傳來一道柔美的女聲,“――媽媽,你看看我穿這件好看嗎?
”
蘇眠一怔。
接着蘇夫人松開了她的手,将卡塞進了她手裡,轉身走進女裝店,“清清穿着這個真好看。
”
蘇眠怔怔的往後退,手中的卡也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蘇清染靠着媽媽的懷裡,她看着蘇夫人的臉上帶着溫和寵溺的笑意,這一切本來都是屬于她的...
她們看起來,像是一對親密的母子。
而她是局外人。
耳邊響起蘇清染說的一句話,“蘇眠,屬于你的東西我都要一一的搶過來。
”
――――――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一個女孩坐在公園的休息椅上大哭不止,她隻是模糊的發出幾個音節,泣不成聲,哭到最後喉嚨的傷口出皿不止,皿珠不斷的從唇角滑下來,個時間,大多數的都是在家裡休息午睡,沒有人留意,這個被悲傷包圍的女孩。
隻有極少數的人,報以同情的看她一眼。
絕望,真的可以把一個好好的人,輕而易舉的擊垮。
蘇眠想要活着,她不想這麼窩窩囊囊的死了,她還要看到蘇清染遭到報應,她還要看着顧北城後悔的樣子,他們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
顧北城跟蘇清染的婚禮,舉行的很轟動,整個安城的媒體都送上了祝福。
而蘇眠,也更是遭到了諸多人的唾罵。
搶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不要臉,小三。
等一系列的詞再次的往她身上落着。
顧北城聽到這些,看到報紙上的字迹報道,皺着眉,有些不悅。
心裡想起了蘇眠,對徐訓說道,“把這些輿論處理掉,另外查一查,蘇眠現在在哪?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