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匈奴進犯
至于錢坤,他們與他速來不和,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便肆意妄為!
殊不知,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她錢家女兒也不過是在宮中過的好一些罷了!
況且這人心兇狹窄,貪生怕死,實在是讓他們生不起什麼好感來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無奈,罷了,若是有事,他們也能在太子身旁提點一些不是?
或許,皇上打的正是這個主意呢?
清晨的陽光,宛若碎金,揮灑在這片大地上,卻沒有辦法,讓人感受到一絲暖意。
扼守在兩山間,占據了天險的柳城,城牆上人影綽綽,在斑駁的陽光下,卻堆着滿臉倦容。
逝去的黑夜,迎來的黎明,帶來的卻是是一種莫名壓抑的感覺。
慕容錦等人還在趕路,可此時,邊關柳城城牆之上,已是響聲陣陣。
“李将軍,我已經駐守在城牆上一夜了,先回去休息一二!
”慵懶的話語聲,在城牆上響起,驚動了在場駐守的軍士。
目光齊刷刷一轉,落在身披金子鎖鍊甲的單薄身影上,瞳孔深處閃過一絲莫名的無奈。
“混賬!
”
暴喝如雷,滾滾而散開,帶着一股軍人獨有的鐵皿味道,輪廓分明的粗犷嘴臉上,滿是肅容,怒目圓瞪下,一股不怒而發的氣勢,攝人心神。
高約七尺,宛若鐵塔的身影,緩慢轉過,瞳孔深處倒影出一道,唇紅齒白的少年身影。
一絲厭惡的神色,在臉上一轉而逝!
“李全勝,你竟然敢呵斥我,莫非真的以為當上了狗屁将軍,便忘記我父親,金陵王的恩惠。
”少年先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破口大罵起來。
再次發生沖突的二人,讓在場的軍士,臉色不禁微變,看着金陵王少主李牧鋒,三番四次自持身份尊貴,幹擾軍令,心中除了憤怒外,餘下隻有無奈。
“李牧鋒,這可是軍國大事,柳城作為邊關重城,容不得半點疏忽,區區的一夜,你便要休息,可知道在場的将士,已經駐守一天一夜,為了背後百萬無辜百姓,毫無半點怨言!
”
恨鐵不成鋼的怒斥,在李全勝的口中傳出,如果不是礙于,昔日金陵王的恩情,早已經将眼前的李牧鋒轟走了。
駐守邊關,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兩天前的傳來的捷報,已經得知匈奴蠢蠢欲動。
按照匈奴急進的脾性,避免大軍糾集,形成包圍圈,燒殺搶掠的事情,可是一氣呵成。
柳城是占據了兩山險要之地,不過城前卻一馬平川,連接塞外平原,對于匈奴遊牧民族,擁有絕對的地理環境因素。
“好,很好!
”李牧鋒連道兩聲好,白暫的臉頰上,盡是怒色。
右手食指,指着李全勝,直勾勾地盯着李全勝,怒聲說道,“李全勝,你别忘記,柳城十年不破,一切的功勞,是來自于我們三萬金陵軍,莫非你以為,五萬的土鼈将士,能抵抗每年南下侵襲的匈奴嗎?
”李牧鋒怒聲反駁道。
對于身為将軍的李全勝,根本沒有半點敬意。
看着越演越烈的二人,駐守在城牆上的将士,一時間滿臉無奈。
“狼煙,狼煙起了!
”
突兀響起的疾呼,卻打破了場中沉甸甸的氣氛。
彙聚在二人鬧劇上的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在五裡外的烽火台上。
極目遠眺的大地盡頭,一座土磚搭建而成的烽火台,足足有十米高。
吞吐的火舌,帶着幽藍的顔色,滾滾的狼煙沖天而起,繃緊了所有人的神經。
“來人,狼煙起,快點接應探子,全軍備戰嚴陣駐守!
”李全勝大手往下一壓,沉聲暴喝道。
伴随着軍令落下,滿臉倦容的将士,猛然清醒過來,戰鼓擂動,号角聲沖天,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柳城内交織一起,刺破了黎明帶來的沉寂。
“報,十裡外,發現匈奴遊牧騎兵,人數大約在兩萬左右!
”快馬加鞭下,一道探子的身影,在遠處快速迫近,人未至,聲音已經傳來。
“開門進城!
”李全勝臉露喜色,大手往下一壓,沉聲說道,“區區的兩萬匈奴,也敢來犯,隻要駐固守城牆不出,他們不出三天一定退去!
”
十年的駐守經驗,讓李全勝對于匈奴的習性十分清楚。
匈奴以遊牧為主,生活在平原上,土地貧脊,每逢冬天必定大雪封草原。
秋涼節氣一起,必定南下燒殺搶掠,騷擾邊關重鎮。
雖然屢有得手,不過也死傷慘重,往往在雙方各有傷亡下,匈奴耗盡糧食,便草草收場。
不過,與草原相鍊接的重鎮,何其之多,除了柳城占據了天險外,固若金湯外。
其餘的重城或多或少,也被攻破過,匈奴所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屍橫遍野下,宛若修羅地獄般,讓人觸目驚心。
“哼,李全勝,你知道自己這個将軍,為什麼一當便是十年,偏隅一方之地,沒有任何升遷的餘地,因為你防守有餘,進攻不足!
”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間響起。
熟悉的語調,依然是來自于李牧鋒的口中,慵懶的臉頰上,盡是不屑。
大不敬的話語,在城牆上回蕩,久久沒有辦法散去。
十年來,李全勝駐守的柳城,絕對能稱為固若金湯,至少區區的數萬匈奴遊牧部隊,要攻破有八萬駐軍城池,根本沒有可能。
而且攻城者,需要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匈奴的遊牧部隊,進犯邊陲重鎮,正是沖着糧草而來。
如此耗費時日,還有糧草的攻城行動,讓匈奴的大軍的目光,往往不會停留在柳城上。
在李全勝固若金湯的駐守下,柳城後的百萬居民才得以休養生息。
正是因此,被四周的重城,冠以天府之地的美稱,不少不堪匈奴侵擾的百姓,也紛紛逃往李全勝的駐地上,尋求庇佑。
然而,這種豐功偉績,卻讓右将軍之名,足足有十年不變了。
李牧鋒的說話,是大為不敬,但絕對讓人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