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擡手,就有兩個婆子過來請錢亦繡去另一間,還有兩個内侍來搜梁錦昭的身。
梁錦昭沒想到五皇子敢如此放肆和無恥,氣得臉通紅。
他之所以敢帶着錢亦繡光明正大地過南門,也是因為知道南門周圍在甯王的勢力範圍之内。
不知為何,甯王的死對頭五皇子會親自出現在了這裡。
他被搜身無所謂,關鍵是不想委屈錢亦繡。
呵道,“五殿下,你這是何意?
我是朝庭三品大員,錢姑娘是珍月郡主的女兒,還是太後娘娘的重外孫女,你們豈能如此肆意妄為?
”
五皇子愛莫能助道,“本殿下如此,也是沒有辦法。
梁将軍,錢姑娘,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你們還是配合的好。
若是無事,我能交差,你們也能撇清幹系不是。
”
梁錦昭說道,“實在要搜就搜我吧,錢姑娘還是姑娘家,不能壞了她的清譽。
”
五皇子道,“放心,這兩位嬷嬷是宮裡的嬷嬷,不會驚着錢姑娘的。
”
到了這個地步,錢亦繡選擇了配合。
她不是真正的古代小姑娘,被人搜了身或許會悲憤欲死。
她想早些脫身,早些把龍珠交出去,也能早些無事一身輕。
她對梁錦昭說道,“梁将軍,五殿下也是職責所在,我願意配合他們。
”
錢亦繡跟着進了側屋,被要求脫得隻剩一個肚兜和亵/褲,兩個婆子還要摸一摸,氣得她羞憤難當。
好在有個空間,不止龍珠,她所有自認值錢的東西,都放了進去。
兩個婆子自然一無所獲。
最後,一個婆子還拿着錢亦繡兇前的蚌殼看了看,覺得這麼小的殼裝不了殿下說的比桂圓還大的東西,便放下了。
說道,“聽說錢姑娘家家纏萬貫,怎麼還戴這種不值錢的項鍊?
”
錢亦繡道,“這小項鍊雖然普通,卻是悲空大師開過光的。
我帶着它好多年,的确保佑我無病無災的。
”
搜查完出來,兩個婆子搖搖頭。
搜查下人和物品的人也進來,跟五皇子禀報道,“人和物品都搜了,沒有特殊情況。
隻是,那幾個牲畜太兇狠,不許人近身。
”
為免節外生枝,梁錦昭看了看錢亦繡,意思是讓動物之家配合。
人都讓他們搜了,還怕搜動物嗎?
錢亦繡又出去安慰猴哥和大山一家,這些人才在它們身上搜查了一遍,同樣是一無所獲。
五皇子見了失望不已,又對錢亦繡說了句,“得罪了,改天我會去皇祖母那裡向她老人家請罪。
”然後,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他們一走,五皇子對一個手下疑惑道,“難道那個情報有誤?
”
錢亦繡和梁錦昭出來後,沒敢直接去甯王府,而是直接回了錢家。
除了猴哥,其它的動物之家被人帶去了甯王府。
梁錦昭則是把錢亦繡送到家門口,就先進宮複命。
錢亦繡回來的突然,王壽過來禀報道,“大爺這些天一直在宮裡當值,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回家了……”
錢亦繡點點頭,坐轎直接回了香雪院。
留在京城的藍珠率人在門口迎接,笑道,“奴婢已經讓人準備洗澡水了,大姑娘先進屋暖和暖和。
”說着,就把一個小手爐塞進錢亦繡的懷裡。
終于到家了,錢亦繡累極,也困極。
等洗澡水燒好了,她又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哪怕這時候她的小日子還沒完全結束,還是洗了許久不願意出去。
還是曾嬷嬷在外面喊道,“大姑娘,你這時候不宜洗得太久。
”
等丫頭把她的頭發擦幹,已經暮色四合,錢亦繡簡單吃了點飯,就上床睡了。
她正在夢周公,便被人搖醒了,是藍珠。
她低聲道,“大姑娘,王總管派人來說,甯王爺親自來府裡了,正在前院的外書房等着。
”
錢亦繡趕緊起身穿上衣服,帶着猴哥直接坐轎去了外院。
在龍珠沒有交出去之前,即使在家裡,她也小心冀冀。
來到外書房,甯王爺正坐在上座。
他似乎瘦了許多,擡頭紋比之前更多了也更深了。
錢亦繡進去見了禮,甯王點點頭,一揮手,讓下人都退了出去。
錢亦繡便把已經取出的龍珠拿了出來,說道,“小女子不辱使命,在梁将軍和無名師傅,以及動物之家的保護下,曆經萬難把它取回來了。
”
甯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欣喜地看着那隻小手上的紫色龍珠。
他先跪下向龍珠磕了三個頭,才起身把龍珠接過去。
真是奇怪,龍珠一到他的手裡,便閃出數道紫色光芒,幾秒種後才消失。
錢亦繡趕緊跪下說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聽老神仙說,這顆龍珠除了我這個有緣人把它取出,必須是真龍天子,才能拿在手中。
若假以他人之手,不管是誰都會被灼燙至傷。
”
開玩笑,剛才甯王向龍珠下跪,也就向她下了跪,她必須要把這個跪還回去。
“哦?
”甯王的眼裡閃過一道驚詫,之後竟然流出了眼淚,哈哈笑道,“天不負我!
天不負我!
有了它,許多事情都簡單了。
”又喃喃說道,“小容,你在天上看到了嗎?
龍珠到了本王的手裡,本王才是真龍天子。
隻可惜,你不能同本王共同坐擁這大好河山……”
仔細看了龍珠片刻後,才說道,“錢姑娘,起來回話。
”
錢亦繡起身,把老和尚讓她取紫珠的事情有選擇性地講了講。
她隻講了路上的艱難地形的複雜,沒敢講什麼怪物,什麼珍珠娃松鼠妹的。
甯王聽了,說道,“謝謝錢姑娘和梁将軍,你們的這個功,我記着。
”說完,就急急往外走去。
都走到門口了,又回過身來說,“你也應該聽說了,本王的王妃在已經殁了。
錦兒一直悲痛萬分,不能自拔。
他跟你最說得來,你要多開導開導他。
”
錢亦繡曲了曲膝說,“是。
”
當甯王消失在茫茫夜色裡,錢亦繡的心才放了下來。
燙手的炭圓終于交出去了,她也沒有了任何負擔。
隻不過,她一點都不輕松。
朱肅錦,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真想馬上見到他。
正低頭沉吟,便聽見一陣哇哇的叫聲,接着一個紅影閃過來,竟是幾月不見的猴妹。
PS:謝謝親的月票和訂閱以及各種支持,感謝!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