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懷疑
南若勳聞言,臉色瞬間鐵青,慕容遠挑戰般看着南若勳,舅甥倆四目相對,她能夠感覺到他周身的寒氣,他的雙手漸漸成拳。
不寒而栗。
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緩緩搖頭,他看向那雙澄澈的大眼睛,收回腳步,浩翔及時趕來,驅散狗仔隊,小院裡隻剩下她們三個人。
莫恩峤走出來,一把将她拽在自己身後,俊臉陰沉:“南若勳,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她遠一點!
”
“你以什麼身份警告我?
”
“你是夏娃什麼人?
!
”
舅甥倆異口同聲,大有一緻對外的陣勢。
莫恩峤緊擁她的肩:“從現在開始,夏娃,是我的女朋友!
”
她無語,以手覆額:“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
都出去!
這裡是我家!
”
南若勳将她拽在自己身後,冷冷一笑:“莫恩峤,剛剛是誰縮在屋子裡不敢出來?
這會兒又出來沖什麼好漢?
”
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她正着急,夏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你們都離她遠一點!
”
推開南若勳,擋在妹妹身前,黑沉沉的眸子環視三人,莫恩峤見是夏西,欲言又止。
浩翔走進來,附在南若勳耳邊低低說着什麼,南若勳濃眉緊皺,看一眼慕容遠,走向門口,他在慕容遠身邊停下,沉聲命令:“跟我走!外公要見我們。
”
小院恢複了暫時的甯靜,她的難堪卻才剛剛開始,她和夏西才走出院子,鄰家阿姨婆婆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哎,他阿姨,你看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就是報紙上那個姑娘?
”
“誰說不是呢?
看着文文靜靜的一個小女孩兒,怎麼竟做出這樣的事情?
唉……”
“你們還不知道吧,她叫夏娃,是那個什麼大公司的老闆的兒媳婦,聽說是為了錢。
公公賣了兒媳婦的。
”
“你們說這有錢人也真夠不要臉的…….”
夏西臉色陰沉,轉身想要回去和人理論,她忙拉住他的手,搖搖頭。
小臉清冷。
一時間,大街小巷流言四起,俱是魏秋峰賣兒媳婦的說法。
“你沒事吧?
”夏西擔心的看着妹妹清透的面孔。
她搖頭,有事又能怎麼樣?
!
魏宸沒有出現,隻怕他現在已經深信自己上了南若勳的床。
清白二字原本就算不得什麼,何況自己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總不能逢人就說自己還是好好的女兒身吧?
!
聽天由命吧。
兄妹倆個默默走在清冷的街頭,十指相扣,誰也沒有說話,夏西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妹妹,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哥哥解釋。
不知為何她有些為南若勳擔心,看他臨走時的臉色,想必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此時的南若勳和慕容遠正垂首立在南方的書桌前,地上散落着各大報紙。
南方瞪着舅甥兩個,直喘粗氣:“你們倆誰說?
!
”
慕容遠看看舅舅,小聲說:“是我,是我故意散發的消息。
”
南方盯着他,忽然抓起桌角的茶盞砸向慕容遠,南若勳上前一步擋在了慕容遠前面,茶盞剛好砸在他的額頭,眼見着額頭起了一個大包!
南雲卿剛好到了門口,疾步過來,心疼地喊:“若勳。
快讓我看看,疼不疼?
一定很疼。
”
南雲卿的手輕輕撫摸弟弟的額頭,兩行清淚落下。
慕容遠看着媽媽心疼舅舅的樣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從小到大,媽媽就特别疼愛這個舅舅,小時候倆個人在一起打球,即便是他不小心砸了舅舅,媽媽也會責備他,有時候他真懷疑自己不是媽媽親生的兒子。
南若勳察覺到慕容遠的變化。
不着痕迹的推開姐姐:“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沒事,你快帶阿遠出去吧,我和爸爸還有事要談。
”
慕容遠冷冷地看着舅舅:“你不用在這裡貓哭耗子,我慕容遠敢作敢當,照片的我提供的,消息是我透露的,沒别的,我喜歡夏娃,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了!
”
聞言,南雲卿怔怔地看着慕容遠。
南方豁然站起,指着慕容遠罵女兒:“南雲卿,瞧瞧你養的好兒子!
一個個别的本事沒有,搶女人的本事一等一!
”
“你不要教訓我姐姐!
”
“這件事和我媽媽沒有關系!
”
舅甥倆個對外總是那麼默契,南方冷哼了一聲,拂袖而起,叫南若勳:“你跟我來。
”
南若勳看看姐姐蒼白憔悴的臉頰,心疼地捏捏姐姐枯瘦的手指,小聲安慰她:“姐姐放心,爸爸最疼我。
”他知道,父親是想給姐姐和阿遠單獨相處的空間。
當年,為了成全南若勳,南雲卿極力反對慕容遠和簡洛來往,一氣之下,慕容遠離家出走,五年沒有和家裡聯系,五年了,她這個做母親的隻是在弟弟那裡了解一點關于兒子的片段消息,為此,慕容遠的父親慕容潇沒少和她吵架。
屋子裡隻剩下母子二人,慕容遠轉身要走,南雲卿叫住他,聲音竟有些顫抖:“阿遠。
”
慕容遠站住,背對母親,五年離家,他最想念的是媽媽,時至今日,其實他内心最渴望的還是媽媽的注意和疼愛,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遠,别恨媽媽,媽媽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不是你和阿峰。
”眼淚自南雲卿的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兒子,該怎麼和兒子解釋自己的苦衷。
慕容遠仰起頭,讓眼淚流回去,冷冷地說:“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這一次,夏娃我志在必得!
如果不能娶她做我的妻子,我甯願終生流浪,再也不踏入東海半步!
”說完,不理會母親的呼喚,大踏步離開了外公家。
南若勳站在父親書房的窗台前,看着慕容遠走出去,心裡百味雜陳,姐姐和外甥是他最珍惜的親人,卻不得不夾在他們中間,既不能傷害姐姐又不能太過嚴苛對待外甥。
南方哼了一聲:“那個小子,這輩子也逃不過女人的劫數!
”
黑眸凝視一臉不然的父親,他突然問:“爸爸,你愛過嗎?
愛過我的媽媽嗎?
我是什麼?
你們為什麼生下我?
!
”(未完待續。
)